用過餐,夏星準備去人才市場走一圈,打算找?guī)讉€傭人過來打理別墅。
只是前腳剛要邁出大門,保鏢攔住了她,“太太,周總吩咐過,沒他的允許,你不能踏出家門半步?!?br>
夏星算是懂了。
難怪周北宴有底氣說出‘飛不出他手掌心’這話,原來早就做好禁足她的心思。
換做以前的夏星,早就急了。
現(xiàn)在的她卻很淡定,沒有為難保鏢,轉身又上樓回去房間。
出不了門,不代表她就不能找人。
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誰不會用電腦。
夏星找來了筆記本,進入了招聘網(wǎng)頁,瀏覽著招聘信息。
看到合適的,她記住了號碼,主動聯(lián)系了對方。
今天她沒什么精力,也不想折騰了,和應聘者約好明天來別墅面試,她關掉電腦重新躺在床上。
這一躺下來很快睡了過去。
夢里并不太平,全是各種噩夢。
同樣是這間臥室。
這張床。
躺在床上的女人卻不是她。
周北宴和蘇雪姍在一起,周北宴不停的傾訴對蘇雪姍的愛意,溫柔的樣子是她從未見過的。
夏星的心,一陣陣扭曲鈍痛,疼得就連醒來都還發(fā)麻。
出了太多汗,她衣服濕透。
眼角更是濕漉漉的。
那是在睡夢中哭醒的。
夏星坐在床上緩了許久,這才逐漸恢復平靜。
她愛了周北宴整整七年,當他的妻子三年。
這顆心淪陷太深,一時想要剔除他的痕跡太難。
轉頭看向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她才意識到自己睡了一下午。
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周北宴還沒回來。
怕是和睡夢中一樣,和蘇雪姍在一起你儂我儂,早已樂不思蜀。
中午吃了太多,她現(xiàn)在也不餓,身上黏糊糊的難受,她打算再去洗個澡。
醫(yī)生一直交代傷口不能沾上水,夏星用保鮮膜纏住了傷口,這才敢打開水沖澡。
也不知道是睡了太久,還是那個夢讓她惡心,她整個大腦有些混沌,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門被推開。
一抹身形悄無聲息靠近。
直到腰身被抱住,她猛打激靈轉頭,對上一張英俊熟悉的臉。
“你干什么,出去?!?br>
夏星尖叫推開他。
周北宴明顯不悅,一把扯掉領帶,脫掉襯衣,再次抱上來,“你身上有哪里我沒看到過的,裝什么矜持?”
夏星氣得拿起花灑噴向他,“你不要臉?!?br>
周北宴順勢抓住花灑柄,眸光很冷,“之前想辦法勾引我上床,你有臉?”
“夏星,我警告你,我耐心有限,沒心思陪你玩這些把戲?!?br>
夏星在他懷里掙扎,奈何男人禁錮她太緊,她壓根推不開他。
“沒心思就別玩,滾出去?!?br>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張開了嘴巴,用力咬上男人的手臂。
周北宴疼了,松了手。
夏星找準了機會從浴室跑出去,抓起床單裹住身體。
周北宴看她這樣,笑得諷刺,“這是打算防著我了?”
夏星不把他的怒意放心上,只當他欲求不滿鬧性子。
也是。
蘇雪姍還不舒服著呢,怕是滿足不了他。
“夏星?!敝鼙毖绯嘀习肷?,頭發(fā)濕漉漉的靠近過來,眼底是發(fā)怒前的征兆。
夏星往后退。
他繼續(xù)逼近。
最后無路可逃,夏星被抵在了墻角。
“膽子越來越大了,先要鬧離婚,現(xiàn)在防著不讓我碰,欲擒故縱的手段你真當對我有用?”
男人用力抵著她,大手桎梏住她的下巴。
夏星倔強的撇過臉,不去看他。
以前挑不出他半點毛病,因為他擁有天之驕子的優(yōu)越條件。
可現(xiàn)在,夏星忽然覺得周北宴自負過頭了。
她現(xiàn)在種種表現(xiàn),明顯對他不滿。
他是眼瞎了還是色盲,哪里看出她欲擒故縱?
“知道周總不吃這套,所以我也不想用了?!毕男菄L試去推開他。
周北宴壓得很緊,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依然用著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睥睨她,“差不多就得了,我晚上不是回來陪你了么?”
呵呵。
哄人就該有哄人的姿態(tài)。
就他這種態(tài)度,真像極了施舍乞丐一樣!
以前的夏星會高興,但現(xiàn)在,夏星覺得真可笑。
“我去客房睡?!彼涞貞?br>
男人明顯怒了,雙手按住她肩膀,“我都這么好耐心哄你了,你還想怎樣?”
夏星不想怎樣。
只想和他保持距離。
“簽了離婚協(xié)議,周總就不必哄我了?!毕男钦f完,明顯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僵硬,用力將他推開。
既然周北宴不放她走,也行,她從主臥搬出去,和他分居。
等他愿意簽字了,她再搬走也行。
“還有,我在網(wǎng)上找了幾個保姆,明天面試,麻煩周總通融下,讓保鏢放他們進來?!彼皇潜拔⒌膽B(tài)度,而是在宣布一個決定。
這樣子的夏星,和以前那個逆來順受,任勞任怨的女人不同。
周北宴的臉色,已經(jīng)無法用任何詞語形容了。
這樣子的他鮮少見,應該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夏星卻覺得很痛快,原來不去舔他可以這般輕松。
她怎么就沒早點覺悟!
說完,她走出了臥室,朝著最遠一間客房走去。
周北宴看她頭也不回的進去,那股怒火燒到了眉毛,怒道:“夏星,你最好別來找我?!?br>
找他?
除非她是受虐體質。
否則,這次她絕不妥協(xié)。
主臥門被用力摔上,砰的好大一聲。
連帶著窗戶都震動了好幾下。
他的怒火不輕。
可那又如何?
三年的真心沒得到他的憐惜,換來的只有他無盡的羞辱和傷害。
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她在家等著他,夜里為他留燈到了深夜,他不回來也不打通電話,就算她主動打了,他也不接。
她忍了一千零九十五天,他呢,不過才這點委屈就承受不住了?
不久之后,有汽車引擎聲響起。
他出門了。
也好,走了就不用面對他。
一個人睡覺她更舒服。
夏星躺在客房的床上,撐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看,滿腦子全都是未來的路怎么走。
她在大學里學的是飛行器設計,畢業(yè)后在一家航空公司實習。
那年剛好外婆生病住院,需要一大筆錢,她不得已又多打了兩份兼職。
正因為如此,三年前她才會在酒吧碰見周北宴,意外和他發(fā)生關系。
和周北宴結婚之后,除了家庭瑣事,她徹底和外面脫離軌道。
身邊的朋友一開始還有聯(lián)系,后來她全身心撲在周北宴身上,慢慢的也淡了。
夏星緩過神來,拿出手機翻找電話簿。
她以前有個要好的閨蜜,畢業(yè)后沒有選擇本專業(yè),當了空姐。
因為周北宴的緣故,這幾年沒怎么聯(lián)系。
她離婚后,肯定要回歸工作的。
對方或許能幫上忙。
夏星找到了號碼,深呼吸一口氣撥打出去。
對方很快接了。
夏星本以為對方會忘了她,剛想說明身份,突然聽到話筒里一聲尖叫,“星星,終于想起給我打電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