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江離,我讓你不聽話在那裝死!”
一聲怒吼,我的丈夫陳昊存,在對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暴行后,又揪著我的頭發(fā),狠狠給了我?guī)锥狻?/p>
血瞬時模糊了雙眼,我疼極了,抓住他揪著我頭發(fā)的胳膊勁力反抗,“你放開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殺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陳昊存蔑視的沖我啐了口唾沫,轉(zhuǎn)頭就把我拖到陽臺去,狠狠甩到了墻上。
我頭被撞出了更多的血,他卻叉腰對我破口大罵,“我賺錢養(yǎng)家,供你吃供你喝,讓你倒杯水給我,你都慢吞吞的,簡直找死!”
我目光呆滯的聽著他這些話,心已經(jīng)麻木了。
曾經(jīng)我以為,家bao這種事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婚姻里,如今卻已經(jīng)成了我的家常便飯,哪怕今天只是給他倒水倒慢了,也免不了一頓毒打。
實在太痛了,我緩緩倒在地上就跟死了一樣,除了血早就沒眼淚可流了。
可沒過多久,陳昊存在沙發(fā)上休息夠了,就又滿眼疼惜的過來扶抱起了我,“江離,對不起我錯了,我又一時沖動打了你,你別怪我好么?”
他又像每次打完我,開始對我懺悔道歉了,我惡心透了,可多次逃跑被抓回來,如今我已經(jīng)被他給監(jiān)禁起來,朋友同事的聯(lián)系早就被他斬斷了,想跑都跑不掉!
我盯著地上的碎玻璃沒說話,反而又對他起了殺心,如果陳昊存死了我就解脫了,我不止一次這樣想。
可我女兒才剛半歲,我不能讓她背負母親殺了父親這樣的悲慘身世,所以我只能繼續(xù)忍。
陳昊存見我不出聲,卻陰沉了眼神,“江離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外面有野男人對我變心了?”
聽著他這樣的屁話,我終于有了情緒冷冷看向他,“我倒是想變心有野男人,可你把我監(jiān)禁在這里,我出的去么?”
“江離!”陳昊存被我激怒,猛地捏住我的臉,扭曲了表情。
偏巧孩子在里面臥室哭了,他被孩子哭聲吵的心煩,這才壓下怒火甩開我,讓我去哄孩子。
我憎恨的瞪著他,幾乎是拖著這傷殘的身子,爬進嬰兒房的。
看到孩子摔到了地上,頭都被撞破了,我頓時心如刀絞,才像活過來一樣眼淚瞬間洶涌,爬過去將她抱起來,不停的親吻安撫,“寶寶不哭啊,媽媽在這里,不哭不怕……”
孩子是母親的軟肋,如果不是孩子牽扯,我早就逃到天邊去再也不回來了。
如今看著孩子跟我受了罪,再回想這三年婚姻,真是如刀穿刺苦不堪言。
當初我與陳昊存是因為兩家公司合作結識的,他是公司高層,年薪幾百萬,待人友善總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卻對我這個公司小職員展開了追求。
我本對他無意,可父母卻說他是金龜婿,逼著我嫁給他,加上陳昊存對我百般溫柔,我就答應了他。
婚后,我們很甜蜜恩愛,別人都羨慕我們夫妻和睦,我也覺得自己嫁對了人,很幸福。
可不到一年,陳昊存就偽裝不下去徹底暴露了本性,只要回家一有不順心的地方,就對我拳打腳踢,我的婚姻自此成了噩夢。
哪怕我回娘家,報警都于事無補,只會換來他把我抓回去,更狠的毒打。
我想離婚根本就是奢望,而他不離婚,卻是需要我來滿足他發(fā)泄在外界一切的不滿,維護他對外溫柔好男人的形象。
想到這些,我更痛苦的抱緊了女兒。
陳昊存卻在外面不耐煩的喊我出去,不想再惹怒他牽連女兒,我只能把哄睡的女兒放回嬰兒床,小心給她額頭涂上藥膏,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陳昊存坐在沙發(fā)那里正擺nong著藥箱,原本一片狼藉的客廳也都收拾好了。
他重新戴上那文質(zhì)彬彬的金絲邊眼鏡,看到我出來頓時漾起了溫柔的笑,“老婆孩子睡啦?你過來吧,我給你傷口擦藥,不然該感染了?!?/p>
動手后就會獻殷勤,仿佛施暴的人不是他,不得不說那張英氣陽光的臉很有迷惑性,但我知道沒多久他還會打我,給我處理傷口也是不想被人看到,破壞他好男人的形象。
以前在電視上看家bao男都是這幅德行,只不過沒想到落到我身上更加惡劣。
我面無表情的過去坐下來,聲音很低的說道,“陳昊存,就當是為了孩子,你能不能離婚,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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