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美婷脾氣很好,就算被懟得眼淚汪汪,也一聲不吭。
時間久了,陸其深也接受了她。
可漸漸地,我卻發(fā)現(xiàn),他倆之間有種奇怪的氛圍,好像我反倒成了插不進(jìn)去的外來者。
某天,我燉了蓮藕豬肚湯,給林美婷也裝了一碗。
陸其深沉著臉接過碗,“你不知道她腸胃弱,吃不了藕這種寒涼的東西?”
我怔在原地,碗里的湯再也嘗不出滋味。
那天后,我在附近重新給林美婷租了房子,委婉表示我快結(jié)婚了,家里人多,不方便。
林美婷紅著眼眶哽咽道:“沈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不該這樣恩將仇報,可我也沒辦法,我愛陸其深!
離開他,我真的活不下去!”
她留下一封訣別信,讓陸其深忘了她,然后辭了工作消失了。
陸其深怨恨的眼神怒視著我,“沈意,我沒想到你這么有手段,把她逼走,你滿意了?”
他把林美婷留下的信砸在我臉上,轉(zhuǎn)身決絕離去。
我呆在原地,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頂澆落。
那個說過會永遠(yuǎn)愛我的陸其深,和眼前離開的身影,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我準(zhǔn)備辭職了。
陪陸其深創(chuàng)業(yè)五年,從一開始我身兼數(shù)職,到公司走上正軌后,我專心負(fù)責(zé)設(shè)計。
這五年來,我全身心撲在陸其深的珠寶設(shè)計公司上。
如今要退婚,自然也不能再留在這里。
我清點了正在進(jìn)行的工作,做好交接準(zhǔn)備。
一直等到下班后,同事紛紛離去,我起身去了樓上陸其深辦公室。
門半開著,里面只亮著昏暗的小燈。
落地窗前,兩個身影緊緊相擁在一起。
“深哥,我好怕沈意姐找上我,我沒臉見她,我好怕......”不等她說完,陸其深便捧著她的臉深吻下去,吻得熱烈纏綿,恨不得把懷里的人揉碎。
片刻后,陸其深平復(fù)喘息,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柔聲道:“小婷別怕,我不會讓她為難你,婚禮是你一個人的,我的愛也是你一個人的。
我對她只有責(zé)任,早就沒有愛了。”
“以后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我只會和你生孩子,非婚生子一樣有繼承權(quán),除了那一紙證書,我所有一切都是你的。”
倆人又忘情地吻在一起,曖昧聲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刺耳。
我心臟一陣抽痛,好像全身的力氣都在此刻消散干凈。
我捂牢自己的嘴,把哽咽聲堵回胸膛,拖起沉重的腳步匆匆轉(zhuǎn)身離開。
剛才目睹的場景,似曾相識。
我們也曾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緊緊擁抱,纏綿親吻。
那是剛租下這兩層寫字樓的時候,我和他親手收拾辦公室,一直忙到天黑。
我們沒有開燈,他抱著我看落地窗外繁華夜景。
“阿意,我真幸運,不管我做什么,有你在我就特別安心。”
“阿意,你相信我,我會成功的,我會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br>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把這些年陸其深送我的東西都收拾出來。
那些我曾視若珍寶的東西,如今我看也不看都扔到廢紙箱里,不知不覺間,我已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