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無他法,只能匍匐在地苦苦哀求。
“你答應過我的,會守好我娘的院子,想蓋婚房的話我可以把我的院落讓出來,比這要大很多?!?br>
他似乎有些動容,蹙起眉頭。
眼看他要來扶我,紀音儀趕緊把人一把拉住。
“弘業(yè),我有點頭暈?!?br>
他立馬收回手,緊張地抱住紀音儀,輕柔地按摩她的太陽穴。
紀音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淚眼汪汪地看向他。
“我找大師算過了,這處風水寶地對我的病情有幫助,我才將婚房定在這的,可姐姐……不用管她,既然大師說對你有利,我再派點人過來,按你的喜好加緊建成?!?br>
祁弘業(yè)一點點將衣角從我手里扯開,轉頭抱著紀音儀往外走。
我失了魂般跪坐在原地,看著他不經(jīng)意間再次踩過的靈牌,淚水爭先恐后地溢出來。
風里傳來他倆的嬉笑聲。
“弘業(yè),你對我真好,那不如順便把府里的桃花樹也砍了吧,我不喜歡?!?br>
“好啊,我記得你喜歡梨花。”
工匠得到命令,幾人圍在一起開始麻利地砍桃花樹。
這滿園的桃花樹,原本也是因為我一句喜歡,他大費周章派人種下的,如今說砍就砍了。
粉色的花瓣簌簌落在地上,被踩進泥里。
如今我在他心里,大概也和塵土一樣不值一提。
小桃不想讓我再看到這些傷心事,拉著我離開,小心翼翼地遞給我手帕。
“小姐別哭,咱們不去看不去想就好了。
三皇子也真是的,之前只要你掉滴眼淚他都心疼得不行,如今怎么……”我看著她擔憂的神色,勉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沒事的,再有三日就要到漠北去了,你抓緊收拾東西吧?!?br>
經(jīng)此一事,我出行都盡量避開祁弘業(yè)和紀音儀。
可惜天不遂人意。
本以為手腕上的擦傷抹點藥就好了,結果第二天卻高高腫起,我不得不出府找郎中。
而祁弘業(yè)恰好到醫(yī)館替紀音儀拿藥。
他看見我的傷,急著上前一把捏住我的手。
“這是怎么回事?”
小桃性子急,立馬叫道:“還不是你推的小姐,現(xiàn)在又假惺惺裝什么?”
他聽后眼神一滯,抓起郎中手里的藥膏。
“是我不好,我給你上藥。”
我平靜地抽出手,避開他。
“三皇子,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你馬上就要大婚了,還是我自己來吧?!?br>
他蹙起眉,強硬地拉過我的手,輕柔地涂抹著藥膏。
從他的眉宇間,依稀能看見從前的影子,似乎他仍愛我疼我。
可下一秒他卻張口道:“妍妍,別鬧脾氣了,等我和音儀完婚,我就挑個吉日娶你過門。”
“音儀從小在外頭吃了不少苦,身上落了病根,我不舍得她再嫁到漠北去,那種蠻夷之地,她會受不了的。
我雖然娶了她,但是也一樣會娶你愛你,你們都是我的妻,我保證對你倆不會厚此薄彼。”
我攔住要沖上前理論的小桃,看著他施恩般的神情,嗤笑一聲。
“不用了三皇子,我已經(jīng)有婚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