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暑假，霍言把我拐上了床。
從此他像上癮一樣，五年來對我死心塌地。
閨蜜們都笑他太癡情：
“舔狗都沒有這么舔的?！?br>
直到那天，我視奸到了他的微信小號。
幾千條朋友圈，全是他小青梅的制服照片。
那個穿著JK裙的女孩青春靚麗，身姿撩人。
我這才明白，這五年不過是各取所需。
他的身體在我床上，心卻早已飛去了她的枕畔。
1.
霍言回家那晚。
剛進家門，就急不可耐地把我抱進臥室。
他那方面欲望強，分開幾天已經是忍無可忍，動作也顧不上情趣了。
熟悉的操作速戰(zhàn)速決，我直接昏死在床上。
叮咚——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提示音。
他看了一眼手機，即刻起身要出門。
“這么晚了要去哪？”
霍言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
“工作上有點事，去去就回。”
我莫名有些警覺。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在這種時候最準確。
我強打起精神，給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今晚加班的多嗎？我請大家吃燒烤?！?br>
“沒有人加班啊，霍總今天給大家調休了，現(xiàn)在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br>
掛斷電話，我呆坐在床上。
這么晚了，他沒去公司，究竟去了哪？
第二天凌晨，霍言帶了我最愛的鍋貼回來了。
這家店是老字號，皮薄餡大，湯汁更是一絕。
他笑著摸摸我的頭。
“老婆想吃什么，就算是天邊的月亮我也要摘下來，做成月餅?！?br>
我不禁笑出聲，可能自己最近太敏感了。
要說霍言不愛我，我閨蜜第一個不信：“蘇歲，又開始胡思亂想，霍言那么愛你，沒了你怎么活？
“你們談了五年戀愛，哪次吵架不是他低聲下氣來求和？
“別吊著人家了，趕緊結婚吧。”
閨蜜說的都對，這段感情里確實霍言付出更多。
但她不知道的是，霍言從沒向我求過婚。
霍言說：
“寶貝，我想給你最好的條件，等事業(yè)更上一層樓再求婚。”
我那時也年輕，不想被婚姻框住，就這樣藕斷絲連糾纏了五年。
我熱好鍋貼，看到霍言坐在沙發(fā)上盯著手機，嘴角不自覺上揚。
“看什么這么開心？”
聽我問話，霍言笑容立刻收斂：
“沒什么，就是個搞笑視頻?！?br>
“給我也看看?！?br>
霍言收起手機，突然把我攔腰抱起：
2.
他伏在我耳邊啞聲誘哄：“沒有你好看。”
我被他壓到床上又吻又咬，他的手機順勢滑到我眼前。
是微信，但他用的是一個我沒見過的賬號。
“星辰。”
那晚，我徹夜沒睡，解鎖了他的手機，一條條篩查比對。
點開后，迎面而來的是幾千條朋友圈。
這里有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霍言。
29年10月9日，你知道嗎，我睡了別的女人，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我想起那天，霍言喝得爛醉，闖進的是我的房間。
2020年7月1日，我準備考研，你別想畢業(yè)后就離開我。
那天，是霍言跟我表白的日子。
2022年3月17日，你敢背著我訂婚？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我記得那晚，霍言醉得不省人事，在我背后撓出了紅痕。
2023年平安夜，我知道你分手了，我永遠會在這里等你。
那天，霍言說他有應酬，不能陪我了。
我顫抖著手直接劃到最新。
最新一條是兩天前，霍言外出加班的那晚：
失去的總會用另一種方式回到我身邊。
照片里穿JK裙的女孩青春靚麗，身姿撩人。
我仔細看清了那張臉。
姜晚，霍言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
我全身惡寒，手指顫抖到抓不住手機。
原來相戀五年，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他的身體在我床上，心早就飛去了別人枕畔。
青春懵懂，多年暗戀，確實情深義重。
可那是屬于他們的故事。
我本不該出現(xiàn)的。
我不哭不鬧，截圖錄屏，然后把手機放回原位。
晚上，霍言拿出很多新玩具。我冷冷轉過身：
“來例假了，不方便?！?br>
霍言壞笑著把我鎖進滾燙的胸膛：
3.
“我保證會很輕的?！?br>
霍言哄了我?guī)状危叶季芙^后。
他面色有幾分不爽：
“那寶貝你早點睡，我去趟公司處理工作。”
閨蜜曾經笑我：
“你知足吧，男人愛你才會天天纏著你?！?br>
我以前也這么認為。
霍言從不掩飾對肉體歡愉的需求。
但我確實沒想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就在于，男人的欲望和真心是可以掰開給兩個人的。
如果真心愛一個人，他會舍得把她撞得遍體鱗傷嗎?
他在朋友圈這樣形容他的青梅：
你是我的白月光朱砂痣，我遠遠仰望就已心滿意足。
而我們第一次過夜，他就把我扔在床上肆意玩弄，直到我嘴唇流血，哭著求饒也不停手。
愛和不愛之間的差距，我終究無法跨越。
我尾隨霍言進了一家咖啡館。
姜晚穿著JK裙，等在門口。
她親昵地摟著霍言的腰，就像一對熱戀的小情侶。
霍言順勢將她抵在墻邊：
”你自找的?！?br>
昏暗的路燈下，兩人吻在一起。
我躲在角落，悄悄拍下這一幕。
戀愛五年，霍言跟我玩遍了各種花樣，但卻從來都抗拒親吻。
我凝著二人交纏的嘴唇，心下苦笑。
看來他不是厭惡親吻，只是不想吻我。
霍言吻到姜晚的鎖骨時，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今天先這樣吧，明天我再來找你。“
姜晚撒嬌般地貼著他：
“想回去碰那個女人？”
霍言沉默片刻，說：”你是最美的，她充其量就是個替身?！?br>
姜晚這才笑著。
霍言：“店里還有冰淇淋嗎？我想帶一個走?！?br>
這時，我的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親愛的，給你帶你最喜歡的開心果味冰淇淋，高不高興？
4.
跟別的女人亂搞，還要給我?guī)莻€女人做的冰淇淋。
我發(fā)消息給他：哦，好。
我冷著臉退出了聊天界面。
他這場戲還能演多久？
不久后霍言帶著紅豆糖水回來了。
身后還跟著醉醺醺的發(fā)小程野。
程野醉得不輕，被安排在了客房。
深夜我去廚房接水，路過客房時聽見里面的談話。
霍言正在數落他：“再這么胡鬧我可不管你了?！?br>
程野一向玩世不恭，從不缺女伴陪在身邊。
“你太死板了，女人就像衣服，總得有幾件替換吧。”
“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染上病?！?br>
霍言語氣嚴厲：“趕緊找個靠譜的安定下來，別整天瞎混?！?br>
程野醉眼朦朧地說：“像蘇歲那樣的嗎？
“確實不錯，溫柔體貼還性感，你運氣真好。
“既然姜晚回來了，你打算什么時候跟蘇歲說清楚？”
霍言沉默片刻：“再等等，晚晚還沒松口?！?br>
“分手后把蘇歲介紹給我唄，我對她可是垂涎已久。”
霍言突然發(fā)火，給了程野一拳。
程野滿不在乎地笑：
“裝什么正經，不是你總跟我炫耀她多辣嗎，現(xiàn)在倒護起來了？”
我站在門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從沒想到平日里對我百般呵護的霍言，
竟然會在背后，毫無顧忌地跟朋友分享我們的床事。
霍言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冷漠異常：
“隨你怎么追，她太缺愛了。
“隨便哄兩句就能到手，你怎么玩她都能配合。”
我獨自去了那家甜品店。
裝修風格清新典雅，很符合姜晚的品味。
她看見我時明顯吃了一驚，隨即掛上營業(yè)式笑容迎了過來。
我嘗了一口冰淇淋就放下了：
“什么時候回國的？”
姜晚保持著優(yōu)雅的微笑：“前幾天剛到?！?br>
其實我早就認識姜晚。
和霍言戀愛第二年時就聽說過她。
在霍言的抽屜里，我發(fā)現(xiàn)一疊去港城的登機牌，幾乎晚晚都要去一趟。
他解釋說她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
可是我發(fā)燒住院時，霍言在港城陪她吃飯。
交往紀念日時，霍言也大半夜飛去港城見她。
為這事我們沒少爭吵。
每次鬧分手，霍言都會想盡辦法求和。
5.
后來，聽說姜晚在國外嫁了人，他們才斷了聯(lián)系。
如今她離婚歸來，難怪他們舊情復燃。
“在北方住得還習慣嗎？找到合適的房子了嗎？
“要不搬來我們這里住，外面太不方便了?！?br>
我熱情地詢問姜晚的近況。
問她經營店面辛不辛苦，需要什么幫助。
姜晚越來越局促，目光不停地往霍言那邊瞟。
霍言終于看不下去，打斷道：“不用麻煩了，她現(xiàn)在挺好?！?br>
臨走前我買了份冰淇淋，禮貌地向姜晚告別。
霍言一路陰沉著臉，強壓著火氣。
等上了車，他再也忍不住把我摁在座位上：
“你跑這兒來干什么？來給我難堪？”
“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讓我看??？”
霍言捏住我的下巴，強壓怒火：“蘇歲，能不能鬧了？”
我懶得再和他演戲，把那些照片狠狠甩在霍言臉上：
“這就是你說的加班出差？什么班啊需要加到床上去啊？”
我冷冷地把他的話物歸原主：
“你可真是缺愛。
“她哄你幾句，你就讓她隨便玩。
“霍言，你真是賤到家了?！?br>
“分手吧，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一秒鐘都不想再看到。”
霍言身子一僵，強作鎮(zhèn)定：
“那晚是個意外，我們只是接了吻，我從來沒跟她上過床?！?br>
我冷笑一聲：“那也不行，我嫌你臟，我怕得病?！?br>
霍言瞬間破防，他把煙灰缸摔碎在墻上：
“蘇歲，你非要這么刻薄嗎？”
玻璃碎片劃傷了霍言的手掌，但他像是毫無知覺：
“程野透露給你的吧？”
“你在意是誰說的做什么？”
“除了他不可能有別人?！?br>
霍言發(fā)出一聲冷笑，手指緊握成拳：
“昨天還跟我說要睡你，今天你就找上門來了，我饒不了他。”
我也來了火氣：“管他是誰，你背著我劈腿是鐵證如山。”
我把他小號的記錄甩在他臉上：“既然喜歡就大方承認，遮遮掩掩反倒顯得沒種?！?br>
霍言再也壓不住怒火，一拳砸在桌上，咆哮道：
“我跟姜晚什么都沒有，你別血口噴人！”
我冷眼看著，這種人死鴨子嘴硬到底。
霍言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平靜下來：
“你就是在找理由，好甩了我跟程野在一起吧？”
霍言干脆利落地收拾行李，搬出了我家，
“到時候別來求我復合?！?br>
他意味深長地打量我，嘴角勾起：
“也就我能讓你這么快樂?！?br>
閨蜜得知我們分手，一臉難以置信。
她本想安慰我，卻發(fā)現(xiàn)我神色如常：“你們這段感情都能拍電視劇了，真沒想到會走到這步?！?br>
我思索片刻：“電視??？那我豈不是女主角？”
閨蜜：“廢話，霍言是男主，五年感情，都夠拍一百集連續(xù)劇了?！?br>
我笑了：只有我選中的人才是男主。他這種劈腿賤男，不配。
分手一周后。
姜晚突然被網暴了。
她跟霍言的親密照片在網上瘋傳。
網友扒出了姜晚的所有背景資料。
一時間“小三”話題登上熱搜，鋪天蓋地都是謾罵聲。
姜晚抓著我的衣服，淚流滿面地說：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br>
我厭惡地推開他的手。
沒想到姜晚自己跌倒在地，手磕破了皮。
“蘇歲！”
霍言怒氣沖沖地吼道，命令般說：
“馬上上網給她澄清！”
“不關我的事?！?br>
“還在狡辯，你怎么變得這么惡毒？”
霍言把姜晚摟在懷里：“你恨我搞我就好了，欺負她一個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我上前一步，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照片都實錘了，還在這裝什么無辜？”
姜晚見勢不妙，拉著霍言茶言茶語：“姐姐一定是太難過了，才會這樣，哥哥你別怪她。”
我反手把她扇倒在地：“差點忘了你這個賤人?！?br>
姜晚尖叫著就要撲過來跟我撕扯。
“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你敢打我？”
我懶得跟這兩個神經病糾纏。
立即聯(lián)系了保安：
“這邊有兩個鬧事的，都給我拖出去。”
當天晚上，霍言找上門。
他攔在小區(qū)門口：“跟我走一趟?！?br>
我不耐煩道：“你還來干嘛，東西都給你扔了，還有什么事？”
霍言冷笑著抓住我的手腕：“裝什么無辜，網上那些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我們的事情，你何必牽連姜晚。
“她店都被砸了，人也進了醫(yī)院。
“你說我找你干什么？”
我覺得這人真是有病，直言不諱：
“我根本沒必要去曝光她，對我有什么好處？”
霍言：“還不是想逼我回來求復合?！?br>
我啞口無言，真不知該說什么好。
我知道霍言向來自負，但沒料到能自大到這種地步。
他還在喋喋不休：
“你現(xiàn)在就去澄清，就說照片是分手后拍的。
“再去醫(yī)院給姜晚賠禮道歉?！?br>
他目光閃爍著看我：“你乖乖聽話，我們就重新開始。”
我氣極反笑：“行啊，你等著?！?br>
我立刻把所有截圖發(fā)上網，配上萬字時間梳理小作文。確實不能全怪楚女士。
是霍言明明自己有女友，還管不住下半身一直在糾纏不清。
大家別忙著打小三了，反倒讓真正的罪魁禍首男人美美隱身。
當晚輿論瞬間反轉，霍言的祖宗十八代都被罵遍了。
我又把所有材料打包。
發(fā)給霍言的親朋好友和老師。
當霍言打來電話。
我正悠閑地追劇，聽筒里傳來他暴怒的聲音：
“蘇歲，誰允許你發(fā)那些東西的？”
8.
我假裝詫異：“我聽你的話幫姜晚澄清了呀？
“不是吧，你這么在意她，連幫她頂住罵名都不肯？”
我直接打斷：
“這是我考慮不周，網絡輿論本來就厭女，怎么能讓你這個劈腿賤男美美隱身呢。”
我把霍言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屏蔽了，
實在受夠他了。
當姜晚發(fā)朋友圈說要跳樓的消息傳來。
霍言又跑到我公司樓下堵我。
“我說過了，那些親密照不是我發(fā)的，我拍的你都看過，角度完全不一樣。”
我真的覺得煩透了。
霍言糾纏不休：“肯定就是你干的，別裝了?！?br>
就在我們爭執(zhí)時，一個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br>
“是我干的。”
我轉過身。
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三十歲上下，氣質儒雅。
他主動跟我握手：“初次見面，我是顧銘，顧氏企業(yè)的掌門人?！?br>
男人微微一笑：
“姜晚的前夫?！?br>
當年姜晚嫁給顧銘后，很快就厭倦了他的無趣。
私下開始玩曖昧，勾搭有婦之夫，讓顧銘顏面掃地。
“我還以為她找的人有多厲害呢？”
顧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漫不經心地看向霍言：
“也就這樣?！?br>
霍言氣得發(fā)抖：“所以是你找人監(jiān)視我們?！?br>
顧銘：“說明白點，不是偷拍，是私家偵探順便發(fā)給我的。”
顧銘敲了敲桌面：“你只是她第十個目標，當然，也是最低級的一個?！?br>
我笑得想死。
原來霍言深情五年，充其量就是個替補。
他咬牙切齒：“你想怎么樣？”
顧銘解下腕表放在桌上，從容地一拳打在霍言門牙上：“當然是跟你算賬”
我猶豫了一會，才報了警。
果然，等警察趕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