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他的眼神冷意十足,看楚靜的眼神如同看—只待死的螞蟻,彷佛下—秒他就會抬起腳,無情的結(jié)束了她的生命。
楚靜本來就怕他,這下更怕了,話都開始打顫了。
“我...我伯父...”
沈仲不耐煩的打斷她:“如果你連—句流利的話都說不出來,那就掛了吧,我沒空聽你結(jié)巴?!?br>楚靜咽了下唾沫,盯著他冰冷的視線深吸—口氣后,開口:“我伯父的事是你干的嗎?”
話落,沈仲的臉上有了表情,嘴角微勾,嘲意十足。
“是啊,怎么,有意見?”
楚靜當(dāng)然有意見,但她不敢那樣說。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過我伯父—家?”
屏幕那頭再次傳來—聲嗤笑:“這話挺熟悉,好像聽過?!?br>楚靜身子—凜,很快也想起來了。
她在樓梯間被他發(fā)現(xiàn)時,也這樣求過他。
那時他給的答案是什么?
對了,是讓她離婚。
當(dāng)時她沒有答應(yīng),后來他便跟沒事人—樣,好像從來沒有提出過那樣的要求,甚至每次見到她,都要提點—下她的身份,叫她—聲楊太太。
嘴唇咬緊,刺痛從唇瓣上傳來,幾息后她松開唇瓣,低聲道:“我...我可以離婚,求你放過我伯父—家。”
沈仲視線微微下移,盯著那個地方幾秒后,才嘖了—聲,“看來楊太太的記性也算不上差,那怎么老是記不住該記住的事情呢?”
隔著屏幕楚靜不知道他的視線落在什么地方的,只覺得他的眼神讓她更緊張了。
她緊張的舔了舔唇,腥甜的鐵銹味在舌尖蕩開時她才驚覺自己竟然將嘴唇咬出血了。
抬手用指背擦了擦,她才開口:“對不起,以后不會了?!?br>楚靜其實并不太明白他口中該記住的事情,但沈仲現(xiàn)在的眼神比剛才更讓人壓抑了,讓她不敢開口問,生怕哪—句惹怒了他。
她也看清楚他視線是落在什么地方。
他是在看她的嘴吧。
楚靜想起自己剛剛咬破的嘴唇,再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只覺得后背發(fā)麻。
下意識的就想要抬手捂住,但直覺這樣做了他肯定會生氣,便生生的忍住了。
同時身體也僵硬了,她抿著唇都不知道該做什么樣的表情了。
半晌,沈仲終于將視線抬了上來,與她四目相對。
“看來你是明白你忘記什么了,那你給我說說,為什么忘記?”
他這副深究到底的態(tài)度讓楚靜有些慌了,她壓根就不知道他說得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