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姚點(diǎn)點(diǎn)頭,又恢復(fù)了那副乖巧模樣,朝著秦禮揮了揮手。
“晚上要和我一直通電話哦,我會查崗的,不許找小三睡覺哦。”
聽著他口中喊的那句姚姚,我突然回想起在秦斯則那里,聽見的那通電話。
我回到車上,秦禮卻扒住了車窗。
“眠眠,下車,我有話和你說?!?br>
我抬頭看他。
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可我心里原本的那些悸動和擔(dān)憂,在這一刻歸于平靜。
我抬手一耳光抽在他臉上。
我們交往三年。
這是三年里,唯一一次動手。
我仰頭笑著看一臉錯愕模樣的他。
“不愧是小媽生的,手段都一樣下作。”
關(guān)上車窗,我從秦禮的身上收回視線,對司機(jī)說:“走吧?!?br>
手機(jī)被我調(diào)成了靜音,一直到上樓回家,秦禮都還在不斷給我發(fā)消息,扯著漏洞百出的解釋。
我出電梯的那一刻,見到自家門口被人潑上了油漆,寫滿了“婊子小三”之類的字。
宋姚站在電梯口,見到里面的人是我時,明顯表情一愣。
宋姚露出一抹笑。
“表姐,好巧啊,三年多沒見,我們還以為你死外面了呢?!?br>
我問:“門上油漆,是你弄的?”
字跡還沒干,宋姚的衣角掛著油漆。
答案任誰都心知肚明。
宋姚揣著明白裝糊涂。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呢?!?br>
我咧嘴一笑,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用她的臉去蹭門上那些還沒干的油漆。
“你不知道不重要,我知道就夠了?!?br>
宋姚殺豬似的慘叫恨不得喊穿樓層,大半夜不但鬧來了救護(hù)車,還喊過來了秦禮。
宋姚腦袋上全是花花綠綠的油漆。
她死死抱著頭,一直喊疼。
秦禮緊緊抱著她。
宋姚不斷在他懷抱里掙扎著。
“不要碰我,你和你的同事都是魔鬼,早知道這樣,我一定不會答應(yīng)家里說的聯(lián)姻?!?br>
“我不要和秦哥哥結(jié)婚了,不要了!”
這句話,像是刺進(jìn)了秦禮心里。
秦禮立馬把矛頭對準(zhǔn)了我。
“許知眠,和姚姚道歉!”
我掃了一眼鬼哭狼嚎的宋姚。
“我沒錯?!?br>
我說完就想走,可秦禮卻抓住我的手腕。
“許知眠,你任性也該有個度,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是這么野蠻的女人?”
我轉(zhuǎn)頭,一耳光抽在秦禮臉上。
“那你今天就好好看看!”
秦禮一晚上被我抽了兩個耳光,再好的脾氣也壓不住火氣。
他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一雙眼睛赤紅。
宋姚被醫(yī)生叫去做檢查,不得已先離開。
她走之后,秦禮的手慢慢松開,憤怒過后像是被無力感充斥。
“眠眠,就算是吃醋,你也做得太過火了,我都沒有介意你和秦斯則的事,你為什么不能對我這些小事包容一些?”
我似笑非笑地盯著秦禮。
“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和秦斯則的事?”
話全說完,秦禮才后知后覺自己的心直口快。
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被這樣戲耍,我應(yīng)該是憤怒到失去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