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清楚看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惋惜。
她迅速站了起來,忐忑地拉過我的手,“阿渡,我們剛剛在玩大冒險,我……”我笑著打斷,“我信你?!?br>
她欲言又止,有些發(fā)慌地挽住我的手,“你們都給我收著點,嚇到我老公,看我不收拾你們?!?br>
秦川站起身,她穿著白襯衫,閑庭信步地走過來,“好久不見阿渡?!?br>
“聽說你和穗穗要結(jié)婚了啊。”
不等我回答,寧穗穗已經(jīng)脫口而出,“沒有?!?br>
秦川垂眸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眾人面面相覷,很快有人眼力勁地岔開話題又玩鬧起來。
寧穗穗緊張看著我想說什么,我已經(jīng)徑自走到角落坐下。
她跟在我身邊,給我倒果汁的空當,眼神卻一刻不離粘在不遠處和人喝酒的秦川身上。
直到果汁溢出來,我正想提醒她一句。
她突然蹭一下站起來,一把拽住跟人玩大冒險輸了準備和人熱吻的秦川。
“你是不是瘋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秦川甩開她的手,半醉半醒地挑起嘴角,“關(guān)你什么事,你是我誰???”
他自嘲苦笑,“我知道我從小沒爹媽,又窮又沒本事,你們誰都瞧不起我,都把我當成狗一樣玩弄……”他們鬧的動靜大,四周下意識都靜了下來,小敏醉醺醺地用手肘撞了一把秦川。
眼看他要摔倒,寧穗穗想都沒想上前抱住了他。
秦川突然掙扎起來,“別碰我,我這種人不配和你站在一起,我知道你也在玩弄我?!?br>
寧穗穗滿臉掩飾不住的心疼,紅著眼大聲表露,“誰說我在玩弄你,我對你什么心意,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秦川愣了瞬,很快又搖頭,“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愛我,你馬上要結(jié)婚了,既然橫豎都是給人消遣,那誰給的錢多,我就去當誰的狗?!?br>
他踉蹌著往外走。
寧穗穗的臉色青白交錯,情不自禁跑上前從后抱住他,兩人摟抱著離開包廂。
現(xiàn)場的人大多是寧穗穗的朋友,曾經(jīng)的同學,仿佛見怪不怪了這樣的場景,唏噓一陣又自顧自玩鬧起來。
沒人記得,寧穗穗還有一個坐在角落,被遺忘的男朋友。
只有實習生,尷尬又無措地看向我,“原來你才是師父的男朋友,你,你沒事吧?”
我猜我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非常狼狽,才會讓她一副快哭的樣子。
我扯動有些麻木的嘴角,實在笑不出來,只好獨自離開。
可剛出包廂門,就被人突然捂住口鼻往后拖去。
恐懼讓我拼死掙扎,對方的力氣大的驚人,呼出的熏臭味讓我汗毛倒豎。
“秦川果然沒騙我,這細皮嫩肉,看起來就帶勁,老子就好這一口?!?br>
我被胡亂推進一間空包廂,手腳軟麻,看著撲上來的肥碩男人,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頭清醒,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
“槽,你一個出來賣的敢對老子動手,被老女人玩爛的破鞋,裝個屁?!?br>
他還想撲上來,門口突然傳來東西砸碎的聲音。
男人打了個激靈,捂著額頭,罵了句臟的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