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商搖搖頭,這姑娘性子和她口音,完完全全不對等啊。
回到家,陸商弄了一鍋熱水,將買回來的藥材按照一定比例丟在里面,熬煮了一大鍋熱氣騰騰的鮮紅藥湯。
不兌涼水,直接就是沸騰的藥湯,就著泡。
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算是家常便飯了,隨著他運(yùn)轉(zhuǎn)小太陽法,藥湯不但沒隨著時間降溫,反而沸騰起來了。
半個時辰后,整個藥湯,清澈見底。
“看來,要換方子了,這方子已經(jīng)極限了”
陸商看著清湯寡水,嘆了口氣,這方子也是那本書中所記載的,也是唯一一個,他能在藥店里面找到藥材的方子。
這藥方從塑形境時,就開始用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要步入凌云層次了。
顯然不足以,在支撐他了。
隨后陸商在燒了一鍋藥湯,這回他兌了涼水,然后將老黑提溜起來,直接丟里面。
讓它折騰。
老黑折騰完,副院大門被敲響了。
打開后,是月季魚提著兩個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會喝嗎?”
陸商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去拿碗”
月季魚拿來兩個大碗,以及滿滿一盤醬肉,倒?jié)M酒后,迫不及待的喝上了一口。
“嘿嘿,今天總算有人陪我喝酒了,來干了這碗”
月季魚直接提碗,陸商一個爺們怎么能慫,“碰”了一下,就是一碗酒下肚。
吃著醬肉,兩人談天說地,彷佛多年不見的好友,碗中的酒,是一碗接著一碗。
兩壇很快就見底了。
兩人從家常聊到,修煉之途,在從修煉聊到,幽州仙門。
“幽州那邊啊,你要去,聽聞最近那邊有些不太平唉”
“不太平?”陸商疑惑了一聲。
月季魚隨后看了看周圍,然后對他勾了勾手,吐氣如蘭,小嘴微啟,道。
“宮里面有個老太監(jiān),傳聞活了很久很久了,每十年都需要出世,吸食成千上萬的童男童女,來維持修為生機(jī),而幾月前,那老太監(jiān)出關(guān),據(jù)聞瞧上了幽州那邊仙門的一個大人物的女弟子,要那女弟子的處子精血”
“仙門大人物大怒和那老太監(jiān),斗了幾場,所以啊,現(xiàn)在幽州可不太平”
陸商感覺到了一陣惡寒,這老太監(jiān)玩的真變態(tài)。
不過他很快疑惑起來“你怎么知道的”
陸商看著,近在咫尺的月季魚的臉,帶著紅暈,眼神中清澈見底,傻傻的笑著。
“嘿嘿,當(dāng)然是姑奶奶我偷聽,幽州來辦事的大人給我們府衙老爺說的,嗝~”
月季魚打了個酒嗝,整個臉笑瞇瞇的,隨后一腳踩在桌子上,面色一變,以姑奶奶自居。
“哼,這死太監(jiān),等將來姑奶奶我修為蓋絕于世的時候,非給他從宮里面拉出來,讓他去吸豬血,狗血,雞血”
陸商眼皮狂跳,這姑娘喝酒后的變化未免有點(diǎn)太大了吧,反差嚴(yán)重啊。
這也讓他懷疑,這姑娘莫不是喝醉了,在胡言亂語呢?
“來陸公子,我們繼續(xù)喝酒”
月季魚提留著壇子,使勁倒了倒,卻不見有酒流出,于是舉起壇子,仰著頭疑惑的看著里面。
最后手一滑,壇子掉落,直接砸在她臉上,人都給砸暈了過去。
陸商夾著的醬肉都掉了,也扶額大笑半天。
最終他慢條斯理喝完了酒,吃完了肉,然后抓起月季魚后脖領(lǐng)子,直接丟去了她自己房間。
第二天一早他就聽見了,月季魚的哀嚎“糟了糟了,遲到了,遲到了,我的獎金”
同樣出門的陸商,見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月季魚,也算見怪不怪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時間如白駒過隙,半月時光,陸商修為已然無限逼近凌云層次,他感覺自己隨時就能突破。
但不知怎么,就感覺還不是時機(jī)。
不過,這平靜的日子似乎出現(xiàn)了變數(shù)。
傍晚月季魚到了下衙的時間,卻一直不見回來,按照往常這個時候,月季魚都會提著一壇酒,來找他。
這不由讓陸商感覺到奇怪,再過了半個時辰,陸商看在平常請自己喝酒的份上,準(zhǔn)備出門去找上一找。
然而他才開門,就聽見了很是粗壯的喘氣聲。
“我還想叫你呢?快來,快來,幫把手”月季魚見到門開了,連忙說道,她身后背了一個人。
準(zhǔn)確說是一個受傷的女人,身材比月季魚高大許些。
陸商搭了把手,將其丟在了院子里。
“你你你,就不能溫柔點(diǎn)嗎?”
月季魚鬧著,連忙檢查女子,卻見陸商并沒回答她,而是皺眉打量著該女子。
大,好大,挺,好挺。
這女人身材真好。
這是陸商的第一印象,不過很快他拋出了雜念。
“這是誰?受的傷不小啊”
“她就是我給你說過,先前你那個院子的租客”
月季魚說著,扶起了女人。
“先前租客?”陸商顯然楞了下。
“這樣子,我看她來頭不小,我勸你最好別亂摻和,現(xiàn)在將她送去衙門是最好選擇”
陸商說了一聲,而月季魚卻搖了搖頭。
“方蕓姐讓我將她扶回來休息幾天就好,至于衙門,算了吧,方蕓姐先前對我可好了,我可不敢將她送去衙門”
月季魚說道,衙門里面的一些破事,她還是清楚。
陸商見狀也不再干涉,畢竟是別人選擇,他提醒到位就行了。
“汪汪汪”
忽然老黑從副院子里面竄了出來,就在昏倒的女人身邊蹦跶,隨后還對著陸商狂吠。
見到陸商不動于蹤,甚至還來咬陸商的褲腿,往女子那邊拖拽。
陸商當(dāng)即就是一腳。
“死狗,你干什么,吃錯藥了”陸商不明白,這死狗要干什么。
老黑被踢了一腳,絲毫沒有收斂,依舊甩著尾巴,在他身邊亂竄,一下雙腿站立起來,咬著他袖口,往女子那邊拖。
陸商好似有點(diǎn)明白什么樣。
“你,難道要我救他”
陸商疑惑了一下,老黑立馬點(diǎn)了點(diǎn)頭。
“舔狗,她是你親戚嗎?搞清楚誰才是你主人,這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救了她,指不定有什么麻煩呢?”
老黑直接跑在他身后,推著他。
“汪汪汪”
老黑叫道,有些急迫,這也讓陸商不由的思考起來,老黑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
這狗極為通靈性,完全是達(dá)到,狗是狗,它是它自己那種程度,畢竟能拒絕吃屎的狗,就不簡單。
這也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啊。
幾經(jīng)猶豫,再見老黑那副急迫樣子。
“將她抬進(jìn)去,我去買藥”
陸商隨后轉(zhuǎn)身出了門,又在全城不同的藥店,買好了藥,這藥也正是他泡的那個藥,療傷也有著奇效。
熬好了后,一大桶熱氣騰騰的藥湯,陸商想要直接給她丟里面。
卻讓月季魚攔下,“這這這~這么燙的水,不兌兌的嗎?”
“放心,她會沒事的”陸商知道,這藥,越是滾燙效果越好,而且這女人,也不是簡單的人,修為恐怕不低。
至少不弱于他,燙不傷。
于是女人被陸商直接給丟里面了,剩下的就交給月季魚。
陸商出去時,拍了拍月季魚的肩膀“以前,你說沒機(jī)會,現(xiàn)在她昏迷不醒,你機(jī)會來了,把握住”
“你你你,你胡說什么呢?不要亂講啊”月季魚羞憤不已。
陸商出去了,沒在管里面,隨手提溜過老黑,直接抓著它問道。
“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你這老家伙可是無利不起早”
“汪汪”老黑叫道,一臉興奮,搖著頭,甩著尾巴。
陸商一下給丟了,然后思考起來,不知在想什么。
半個時辰,月季魚出來,叫到他。
“干什么,一個人不盡興”
“你去死”
月季魚翻了個白眼,隨后道“她氣血不通,幫忙疏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