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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公司通知沈塵皖婚宴時間,停電被困在電梯差點墜樓時,他正和他的青梅在辦公室抵死纏綿。

命懸一線的我被消防隊救出,強撐著爬上去想見他一面。

沈塵皖笑著將他的青梅公主抱下樓,遇見我,擰著眉頭滿臉厭煩,

“你又想跑到公司來宣示你那點不值一提的身份?跟你訂婚已經是施舍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對了,婚禮推遲,等我和潔妤旅游完回來再舉行,賓客那邊你自己看著處理!”

這是他第五次為了高潔妤推遲婚禮。

而這一次我通知賓客,婚禮取消。

.

賓客們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表示知道了。

畢竟這也不是沈塵皖第一次反悔了,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處理完這些事,我獨自去看了心理醫(yī)生。

心理醫(yī)生告訴我,抑郁癥又復發(fā)了。

接受治療這一周,關于沈塵皖的消息我是從高潔妤的微博上看到的。

他們去了云南,在玉龍雪山腳下,沈塵皖摸著她的頭合影。

她滿臉幸福騎了大象,沈塵皖牽著象擔憂寵溺地望著她。

他們一起參加了篝火晚會,載歌載舞,然后在起哄聲中深情擁吻。

最后一張,是沈塵皖單膝下跪,給她戴上了戒指。

她配了文字,

[我最最最好的竹馬先生推掉婚宴帶我來旅游咯!在他最后單身的時期滿足我的小心愿,向我求婚!雖然戴上戒指了,但我答不答應可還得看某人表現咯!]

我垂下眼簾看了空空如也的手掌,不禁扯出苦澀的笑容。

婚期將至五次,沈塵皖都沒有給我買過戒指,更別說求婚了。

這次我沒再截圖微博去質問沈塵皖,默默拉黑了這個賬號。

我拎著藥剛擰開家門,就聽到主臥里傳來男女唇齒交融的聲音。

直到關門聲響,里面的人才反應過來家里回來人了。

沈塵皖臉上還有沒能隱藏住的情欲,似乎是覺得我壞了他的好事,有些不悅地皺著眉,

“你到哪去了?我回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你去給潔妤找身你的衣服,她剛洗了澡沒衣服穿?!?br>
高潔妤穿著沈塵皖寬大的男士襯衫,幾乎只蓋過大腿,嫃笑著解釋,

“婷婷,我和塵皖一起長大的,他什么樣我都見過,我們之間沒那么忌諱,借一下他的衣服穿而已,你這個女朋友不會介意吧?”

她故意解釋得越描越黑。

若是以前,我一定會揪這件事不放,執(zhí)拗地想讓沈塵皖解釋個明白。

可現在我只覺得我好累,一點和他們爭論的精力都沒有。

我無力地笑笑,“不介意,你們開心就好?!?br>
沈塵皖聽完我的話,神色有些古怪,看向我的眼神似是在探究。

他推我進房間關上了門。

上前來挽住我的腰,鮮少地露出溫柔熱情的一面,

“老婆,是不是這幾天沒陪著你,你生氣了?等明天我抽出時間來,咱們就把婚禮給辦了完成你心愿好不好?”

“對了,這次我們出去還專程給你帶了禮物的,在潔妤那兒,等會兒我讓她給你?!?br>
他向來是這樣,打一巴掌給一顆糖,這九年來把我訓得跟狗似的,對他不離不棄。

我依舊沒有好臉色,從他懷抱中抽離而出,漠聲說,

“隨便?!?br>
沈塵皖見狀臉色迅速沉了下來,或許是愧疚心在作祟,他強忍住了沒發(fā)怒。

他出了房間。

沒一會帶著高潔妤進來,扔了一個發(fā)著光的水晶球給我,

“諾,這是潔妤專門為你挑的新婚禮物,她還有話對你說,你認真聽著?!?br>
我看向那個眼熟的水晶球身體不住地發(fā)顫。

高潔舒的語氣高高在上,和中學時如出一轍,假惺惺地道歉,

“婷婷,你和塵皖結婚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之前中學我欺負過你的事,我真心和你道歉。當時年紀小不懂事,我也不知道你有幽閉恐懼癥,不然不會把你關在漆黑的器材室的?!?br>
“原諒我好嗎?這個水晶球是我精心為你挑選的,就當給你的賠禮?!?br>
每一句都是她的精挑細選,讓我陷進了慘痛的回憶之中。

漆黑器材室、蛇蟲的爬進、還有那道無比熟悉的戲謔女聲,將我又拉回了當初那個可怕的回憶里。

我應激般推開她,將水晶球狠狠扔了出去,蹲在地上抱頭痛哭嘶喊,

“滾開!滾開!你們全部都滾!”

水晶球擦過高潔妤的腿邊,沈塵皖立馬摟住她在懷里護著,惱怒地對我咆哮,

“黎婷你又犯病了是不是!潔妤都這么誠心誠意來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誰以前就沒做過錯事!”

“之前潔妤告訴我,說你是孤兒長大性格有缺陷,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算是相信了!你發(fā)病的樣子真讓我厭倦惡心!”

他帶著高潔妤摔門而去。

只留下深陷回憶被嚇得蜷縮起身體瑟瑟發(fā)抖的我。

2.

我和沈塵皖剛認識那會,他就知道我抑郁癥。

不過那會不一樣的是,他不會罵我發(fā)病惡心。

他會摟著我在懷中陪著我,一遍遍為我撫去淚水。

他為我進修了心理學,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時候開導安撫我。

他整整追求了我兩年的時間。

在校慶聚會上,忽然跳閘停電的那十分鐘里。

沈塵皖緊緊握著我的手,著急地一遍遍安慰我,有他在,他一直都在。

后來,他跟我告了白。

他說,婷婷,從今以后就讓我來守護你吧,我會全身心地愛你。

讓你成為最幸福的人,不再想起曾經的痛苦。

相戀的第五年,他依舊如他所承諾的那般竭盡全力對我好。

第六年,高潔妤回國,他變了。

看到高潔妤的那一瞬間,曾經日日夜夜纏繞在我心頭的回憶又涌現了上來。

中學時,高妤潔明知我有幽閉恐懼癥,她將我關進冰冷的器材室。

對著所有人說,這是我看見她沒主動打招呼的懲罰。

她故意放進蛇蟲,發(fā)出嘶嘶的聲讓我害怕。

我跪在狹小房間痛苦乞求,她們能放我出去。

外面是高潔妤的嬉笑打鬧聲,她戲謔地從洞口放進一個發(fā)光的水晶球。

我看著一絲絲亮,撲了上去死死拽牢那個水晶球。

緊接著,高潔妤發(fā)出譏笑聲,像遛狗一樣遛水晶球和我。

她帶頭嘲笑,對我的乞求熟視無睹,是輕蔑是侮辱。

“你們看看她,跪在地上追著這個水晶球爬來爬去像不像條狗!”

漆黑的房間充斥著她刺耳笑聲,我捂住耳朵不去聽,房間里就扔來石頭砸向我的額頭。

整整六個小時痛不欲生的折磨,我身體被石頭砸得到處都是淤青、窟窿眼。

就是這天,我被確診了重度抑郁癥。

我告訴沈塵皖,她就是害我患上抑郁癥的罪魁禍首。

沈塵皖有些驚訝,選擇了幫她辯解,說她不是那樣的人。

后來,他查出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他又說,當時她年紀小而已,誰沒有犯過錯,讓我原諒她。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最恨欺負別人的沈塵皖。

我去沈塵皖公司找他,想求他能不能為了我少跟她來往。

可每次只會得到他的不理解和埋怨,他指責我小肚雞腸,不如高潔舒大方。

說我故意來公司找他,就是為了宣示主權。

之后愈演愈烈,他懶得接聽我的電話。

為了不見到我直接在公司睡。

這次他三個月來第一次回家。

卻只是為了帶著高潔妤一起來,送了個所謂的新婚禮物來勾起我悲痛的回憶。

最后羞辱我一番摔門離開。

我無法接受,曾經那么好的人突然變了樣。

所以不管他做出什么讓我難堪神傷的事,我還選擇留在他身邊。

甚至在他又為了高潔妤推遲和我的婚禮的時候,我都還在想。

只要他回來像從前那樣對我,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終于在他說出那句惡心的時候,我什么都放得下了。

3.

他們走后不久,我就接到了閃送的來電,

“您好,你們要的避孕套我已經放在套間門口了。”

這樣的來電我已經接到好幾次了。

每次有類似的電話打來,第二天就一定會看到高潔妤的微博里,有張她在酒店床上窩在沈塵皖肩上的照片。

我感覺身心疲憊,思慮一番,在網上申請了去支教的名額。

服過藥,還是徹夜難眠。

第二天我是被吵醒的,客廳傳來高潔妤的朗朗笑聲,

“塵皖你真壞,黎婷還在屋里呢就這么迫不及待啦?!?br>
我靜靜地聽著外面那一輪聲音過去,才起身去了客廳接水。

沈塵皖唇角的口紅還沒舍得擦去,見了我有些不自然,發(fā)現我沒什么表情又解釋道,

“我和潔妤昨天晚上去挑了婚紗,知道你犯病了就沒叫你,你自己過來換上吧,待會有專門的攝影師來拍婚紗照?!?br>
我的視線落在沙發(fā)上那兩大口袋婚紗上。

一件是極致奢華鑲滿了碎鉆的婚紗,另一件是簡約樸素的一件白色裙子。

而那件婚紗,正被高潔妤捧在懷里,洋洋得意地對我說,

“不好意思哦婷婷,這件是我昨天被你嚇到,塵皖為了補償我買的。你的是另外這件呢!”

她刻薄的言語中不乏透露著奚落。

我站著沒動,看著屬于我的那條裙子,說是伴娘裙都抬舉了。

沈塵皖看見我沒動作,陰沉著臉不耐煩地催促道,

“你這副表情做什么?還不是因為你,我才花了大價錢給潔妤買了這件婚紗!趕緊把衣服換了,待會攝影師就上門來了!”

他總是怎樣,什么理由都能甩到因為我身上,讓我愧疚不安。

我走到那件裙子前,拎了起來,裙擺上有著不明液體。

那是什么東西,不言而喻。

沈塵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高潔舒立馬含羞帶笑地解釋道,

“哎呀,塵皖!昨天晚上都叫你洗一下你干嘛偷懶不洗??!對不起啊婷婷,昨天晚上我心血來潮就想幫你試一下,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沈塵皖眼神飄忽,等她說完就瞪著我。

那眼神好像在說,別不識好歹不相信。

我譏笑出了聲,高潔妤這么做無非是想讓我又和沈塵皖大吵一架,攪黃拍攝結婚照而已。

我很鎮(zhèn)靜,連一點情緒都沒有。

也不想跟沈塵皖吵架,坐在沙發(fā)上從容地笑著說,

“不介意,你們先去換吧,等會我再去?!?br>
還有半個小時,就是我和沈塵皖九年前在一起的時間了。

再呆滿這半小時,也算給這九年一次徹底的告別,我心里這樣想著。

沒一會,沈塵皖和高潔舒都換好了西服婚紗出來,攝影師也到來了。

看見他們就稱贊,“小夫妻倆太般配了。”

沈塵皖肉眼可見的有些尷尬,抿著唇看向我。

而我面不改色,一言不發(fā)地坐著。

高潔舒倒是笑得開心,還讓攝影師先給他們倆合照兩張。

沈塵皖卻有些反常,他這次沒有同意她的要求,臉色陰沉地看向我,

“黎婷,你還不去換婚紗!你再不換我就和潔舒一起拍了!”

他視線牢牢放在我的身上,似乎在期待著我說些什么。

高潔舒挽著他的手,奚落地看向我,

“哎呀,塵皖,婷婷肯定又犯病了還沒走得出來,反正咱倆先拍也是一樣的,之前你不是答應過我,陪我拍一套婚紗照嘛!怎么?又想反悔?”

沈塵皖陰沉的臉色一掃而空,揉了揉她的頭寵溺地說,

“怎么會呢,那就咱倆一起拍吧,她不想拍就算了。到時候就把咱倆的照片掛在主臥的床頭柜上,反正是黎婷自己不想拍的,怪不得別人!”

我冷笑了一聲,無所謂地說,

“你們拍,反正你們本就該是一對?!?br>
沈塵皖臉色鐵青,被高潔舒拉著拍了婚紗照。

牽手、攬腰、親吻,每一個拍照姿勢都親密無比。

看到高潔舒的刻意挑釁,我卻并不像從前那般煎熬難耐,反而還瞇了一會覺。

終于,在結婚照拍完那一刻,半個小時到了。

我起身拍了拍衣服,朝門邊走。

沈塵皖喊住了我,不耐煩地低吼,“你要去哪!婚紗照是不是真的不拍了?!”

我扯出一抹得體的笑容,對著沈塵皖鄭重其事宣布,

“我不會跟你拍婚紗照,因為我們不會有以后了。沈塵皖,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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