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的話剛講完,馬川便看到去而復(fù)返的自家主子。
西裝褲已經(jīng)穿上,黑色襯衫扣子還沒扣,西裝搭在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上。
聽到許知意的話后,他家主子腳步頓住,冷戾的眉眼皺著,讓人探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許知意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垂著腦袋嘆了口氣。
寄人籬下,總歸是要按主人的規(guī)矩來的。
她不知道傅凜淵將她的行為全收進眸底,盯著她纖柔的背影凝了一會兒,他沖馬川打了個手勢,確認馬川收到后,他轉(zhuǎn)身再次返回臥室。
臥室床尾灰色的沙發(fā)里,傅凜淵敞著長腿坐著。
高定黑色襯衫的扣子依然沒有扣,從上到下,肌膚脈絡(luò)極為清晰,沒有一絲贅肉。
他靠著沙發(fā)上身微仰著,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玉手搭在額頭上,周身黑色戾氣纏繞,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馬川說她說宋明沉臟的時候,他很開心。
她點頭說希望他去的時候,他也很開心。
所有的開心,此時此刻全被打回原形。
她就不能多點心機?多點利用他的心機。
許清歡邀請她去參加訂婚宴,明顯是要羞辱她的。
……
江寬接到傅凜淵電話,讓他去公寓接他的時候很是意外。
不是讓馬川一早過去接兩人的嗎?
盡管疑惑,江寬也沒敢多問,電話中他家主子的氣壓低的令他覺得自己的手機能結(jié)冰的程度。
接到他家主子一個人后,江寬似乎明白了。
到達訂婚酒店,恰好遇到他家總裁夫人,卻發(fā)現(xiàn)夫人只是客氣地喊了他家主子一句“傅總”后,江寬用力抿緊唇瓣,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傅凜淵閉眼緩慢吸了口氣,放緩腳步跟在許知意身后。
宋家人和許家人站成兩排站在宴會廳外歡迎來的客人。
許知意剛走近,許清歡便給了她一記冷眼。
“許知意,你穿成這樣,故意來給我添堵,是不是?”
許知意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不是你讓我來的嗎?添不添堵,與我穿什么衣服有關(guān)系嗎?”
“哈!哈哈……”許清歡很是無語的笑了幾聲,“幾天不見,沒發(fā)現(xiàn)你倒是突然學會伶牙俐齒了,可這是我的訂婚宴,你穿一身黑來,怎么?來祭奠你死去的愛情?不將衣服換了,你別想進去!”
許知意瞇了瞇眼,又掃了一眼同樣對她趾高氣昂的大伯和大伯母,她吸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宋家人的一側(cè),刻意抬高嗓音道:“他能穿一身黑能進,為什么我不能?還是說你對自己沒自信,擔心我搶人,人跟著我走了?”
此時賓客大部分已經(jīng)進了宴會廳,許知意站在靠近女方這邊,她看向的方向是立在男方那邊的傅凜淵。
因為她提高聲音的原因,所有人都朝著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