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是,如今陛下年事愈高,也多疑起來,我此次回京,也會盡早交了兵權(quán),省的卷入紛爭。”
“你想開就對了,前兩日我看中幾個鋪子,頗有商機(jī),也許還能充盈家里......”
今后的日子,蘇妙妙在京中恨不得橫著走路,大有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的氣勢。
許多人對她敬而遠(yuǎn)之,她還自認(rèn)為是所有人畏懼她的權(quán)勢,實際上,只是別人把她當(dāng)做跳梁小丑,不愿與其為伍。
只有幾個小官的女兒獻(xiàn)媚討好她,更是讓她自我感覺良好起來。
兩年過去,我們將軍府因為兩年前的事情,也漸漸與蘇家疏遠(yuǎn)了。
可蘇妙妙似乎很喜歡出現(xiàn)在我眼前,如同今日這般,剛好是貴妃娘娘邀請的賞花宴。
我和蘇妙妙這樣的年紀(jì),以理來說要家中主母帶著前往。
可這兩年來,蘇父妾室抬了一房又一房,卻不知道是什么緣由沒有再娶正妻。
于是蘇妙妙也是讓人貽笑大方,竟然自己獨自來了。
她的穿著很是夸張,無比繁重的金飾帶在脖間,雙手都掛著上好的和田玉桌,衣服是蜀錦的,竟然還用了金絲勾勒。
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只讓人覺得贅余。
偏偏蘇妙妙凈往人堆里湊:
“你怎么知道我們侯府買下的鋪子賺了好大一筆銀子?”
我和母親相視疑惑:有人問她了嗎?
她身邊跟著幾個小官家的女兒倒是很有眼力見,見蘇妙妙冷場了,急忙接話:
“咱們誰不知道慶安侯府的蘇小姐能干呀!去年買的鋪子,生意好的不行,投進(jìn)去的錢如今得翻了一番,小小年紀(jì)就有持家主母的風(fēng)范?!?br>受到這樣的捧場,蘇妙妙更是高傲的找不到北,便晃到了我和母親面前。
“誒,瞧瞧,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我那將軍府的姨母和表姐,怎么?這幾日不見,穿的如此寒酸了?”
我和母親穿的是普通的絲綢,雖說不算時興款式,卻也不至于說窮酸,這不過是蘇妙妙一貫的嘲諷,我和母親也沒搭理她。
“就是,知道的是將軍府的,不知道的以為誰家跟來的婆子丫鬟,還比不上蘇小姐的侍女體面?!?br>如今我父親交了兵權(quán),成了閑職,連朝都不用上了,于是只是個小官的女兒也敢狗仗人勢的犬吠幾句。
“別這樣,到底是我的姨母,日子這般的苦也叫我不忍心,前些日子我門家的丫鬟都裁了新衣,一會兒我就讓他們的舊衣服送到將軍府。”
蘇妙妙說完,周圍幾個小女子開始哄笑。
“還是蘇小姐仁善,還接濟(jì)這些不上臺面的窮親戚。哈哈哈哈哈?!?br>京城中的人情沒有冷暖,各家夫人小姐也都在看笑話。
我再也氣不過,懟了回去:
“蘇妙妙,當(dāng)年你在我將軍府吃我家住我家怎么不說了,姨母死時你一滴淚沒掉,離開時還氣暈我母親,你不孝不悌我們兩家早就斷了聯(lián)系,將軍府如今銀錢多少和你沒有關(guān)系,也輪不到你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