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之說,“以往,都是浮生陪您?!?br>“我不管,我現(xiàn)在就是看不得你好,就要趁你傷還沒好,要你陪!”
幺幺作勢兇巴巴的模樣,毫無留情的甩袖離開,“若明日早晨在宮門見不到你,夜晚就來本宮房中領罰吧?!?br>她心里埋下了第一個計劃,算了算時間,男女主應該早就到了靖國了。
而現(xiàn)在的蕭祈之,應該已經喜歡上女主了。
正是因為先前打的那場勝仗,蕭祈之被敵軍突襲,受了重傷,跑到了深山中,被女主張疏冉救下,女主待他極好,給他療傷。
正好碰上當時男主外出歷練,一男一女在深山中,蕭祈之從小沒被人如此珍重過,又頗得這人七七四十九天的照顧,很難不心動。
但是為了自己身上的重任,蕭祈之傷好后兩人作為朋友分開,而此次皇上的生辰宴,正是二人重新會面之時。
張疏冉的父親曾是朝中退役的重臣,但他年事已高,得到皇上的邀請后,特地派了張疏冉前去,以表心意。
而幺幺的計劃就是,趁現(xiàn)在男女主感情還算進展的不錯時,讓蕭祈之看見兩人的互動與彼此的感情,使蕭祈之死心。
幺幺搖了搖頭,又要虐反派了。
蕭祈之看著幺幺遠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散去,貿然一身站在風中,轉身離去。
一處裝潢精致的宮殿,眾人見到他紛紛行禮,蕭祈之視若無睹,面色冷淡的推開了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白絨絨的東西瞬間跳入他懷中,蕭祈之毫不詫異,穩(wěn)穩(wěn)接下,小貓在他懷中亂蹭,舔舐他的臉,蕭祈之終于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負涂,乖一點?!?br>負涂喵嗚了一聲,換成蹭他的掌心。
自從他眼睛好了后,雖然擺脫了“廢物”這個標簽,但是,卻烙上了更深的烙印。
蕭祈之抱著貓坐了下來,此刻已至正午,有人來送飯。
蕭祈之的用餐具,是一枚調羹。
時間過久,把柄已經生銹了,但好在調羹的勺是銀質的,還能用。
負涂乖巧的躺在他的腿上,蕭祈之吃著吃著,思緒又回到了很久之前。
他咬的很重,似乎要將這銀勺賦予的靈魂也一并吞下,更像是回味著一具尸體。
從他說扔了那個宮女之后,那具尸體就不再掙扎。
那是絕望的味道,蕭祈之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而且還是來自別人身上。
當她眼睛被剝開,更濃,更大的血腥味進入他的鼻腔,那是令他一生難以忘懷的味道。
令人陶醉,令人興奮。
同樣的,也給予了他痛苦。
他將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分尸,剖解,企圖尋找到和那女子一樣的味道時,才發(fā)現(xiàn),沒有人的味道和她一樣。
真是遺憾。
蕭祈之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和其他人有很多不同,尤其是殺了那位女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