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打量著齊皓,似乎在評估著他的價值。
然而過了一會兒,男子卻搖了搖頭:“不必了,這位公子雖然身份不低,但武藝高強,劫持了你,會給我們帶來無盡的麻煩?!?br>聽得這話,齊皓頓時皺了眉。
“這位公子不可以,那蕭某是否能夠有幸,當(dāng)一當(dāng)這被劫持的人質(zhì)?”
蕭瑾川緩緩走了過來,與齊皓并肩而立,朝那面具男子看了過去。
面具男子看了看齊皓,又看了看簫謹(jǐn)川,輕笑了一聲道:“有趣,真是有趣?!?br>池奚寧卻一點都不覺得有趣,她只覺得頭疼!
一個瞎折騰的齊皓也就算了,怎么蕭瑾川也來湊熱鬧?!
當(dāng)然,池奚寧不可能自作多情的認為,蕭瑾川自愿獻身當(dāng)人質(zhì)是為了她,不過是擔(dān)心齊皓真的被捉去當(dāng)人質(zhì)罷了。
齊皓皺眉看了蕭瑾川一眼,轉(zhuǎn)眸對那面具男子道:“劫持了我,你定不會后悔。”
池奚寧簡直要被氣瘋了,她現(xiàn)在無比后悔,那會兒說什么,為什么齊皓不自己去當(dāng)人質(zhì)的話。
蕭瑾川的身份,面具男子肯定是知道的,若是再糾結(jié)下去,猜出齊皓身份,也只是遲早之事!
畢竟整個大齊,膽敢這么光明正大養(yǎng)著暗衛(wèi)的人,就沒幾個!
齊皓是真心待她,甚至不顧自己身份,愿意替他涉險,池奚寧還沒有恩將仇報的打算!
再者說,今天不管是齊皓也好,蕭瑾川也罷,她若是真的用這兩人其中一個換了,她敢保證,她絕對活不到明天早上。
因為他們倆,一個是齊澈的肱骨大臣、心腹,一個是齊澈的雙生親弟,身為帝王的齊澈,根本就不可能留著她這樣一個禍害!
為今之計,只有自救!
面具男子從齊皓和蕭瑾川臉上收回目光,轉(zhuǎn)眸看向池奚寧,語聲含著笑意:“他們二人都愿意代姑娘受過,我本人也不是個喜歡為難女子之人,不知姑娘覺得,我該用誰來代替你的好?”
他一邊問著池奚寧,一邊朝手下打手勢,讓他們先行將船只準(zhǔn)備好。
池奚寧看了齊皓,又看了看蕭瑾川,心頭有了主意。
她轉(zhuǎn)眸看向面具男子道:“你還是帶我走吧?!?br>面具男子聞言,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哦?他們都愿意代姑娘受過,姑娘何不擇其一?”
“不了。”池奚寧搖了搖頭,露了幾分凄涼之色:“我真的不想在他們之中做任何選擇,再逼我也是一樣的?!?br>說完這話,她看向蕭瑾川和齊皓,沉聲道:“我的心分成了兩半,給你們的都是同樣的愛,沒有半分留給我自己。雖然我知道你們肯定會恨我、怨我,可我的心真的不受控制?!?br>“我不是一個貪心的人,我只是想分別給你們一個家,讓你們都幸福罷了,你們別再逼我做選擇了,我……”
“噗!”
劫持池奚寧的那個漢子,擦了擦噴出來的口水,抱歉道:“對不住,對不住,這位姑娘你請繼續(xù)。”
“哦?!背剞蓪幓亓隧p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說實話了。”
她看了看冷了雙眸的蕭瑾川,硬著頭皮道:“我是說過我愛你,可我沒說過,我只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