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拂袖便要離開。
殷氏看著他冷笑著道:“好啊,你走啊,我倒要看看,你走了之后誰來給你填外面的那些窟窿!”
聽得這話,池容琨頓時停了腳步,面上一陣青一陣白。
殷氏看著他的模樣,終究沒有鬧的太僵,給他遞了個臺階道:“事情還沒有到你想的那般地步,池奚寧就算是大哥的種,可她畢竟是妓子之女,又是在外間長大的,論情分能大過在他們膝下長的蓮兒和音兒去?”
池容琨聞言,面色頓時好看了些,轉(zhuǎn)身看向她問道:“那父親和母親是何意?”
“做給外人看的罷了?!?br>殷氏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低聲道:“大哥乃是當今陛下的武藝的啟蒙恩師,又是為國捐軀,如今唯一的血脈認祖歸宗,他留下的那些財物,若是一直留在中饋,旁人會怎么看我們國公府,陛下又會怎么看?”
池容琨聞言心頭一喜,連忙道:“你的意思是,父母和母親,說要交還大哥財物給池奚寧,不過是做做樣子,給陛下和外人看的?”
“多半是如此?!?br>殷氏開口道:“母親只是讓交還大房財物,又不曾說交多少。”
池容琨聞言皺了皺眉:“萬一,母親將大房的財物單子,交給了池奚寧呢?”
“不會?!币笫蠈Υ诵赜谐芍瘢骸按蠓控斘锸浅貒蟀氲募耶a(chǎn),即便池奚寧招婿,她也永遠是半個外人,這么多的財物交給她,池國公府上下豈不是都要仰她鼻息?”
“你且放心,只要我一日掌著這中饋,池奚寧也好,三房也罷,就沒人會大過你去,至于世子之位你也莫慌?!?br>殷氏眸中閃過一絲冷芒,輕哼了一聲道:“日子還長著呢?!?br>二房這邊是險些雞飛狗跳,三房那邊卻是一派歡欣鼓舞。
池容煦翹著腿拿著茶盞,略有些得意的道:“我本以為,池奚寧會是個禍害,沒想到她一來,就將二房的世子之位給攪和沒了,好!真好!”
馬氏白了他一眼:“得意個什么勁兒,父親說的是,在后輩之中尋找繼任者,可又沒說,二房就被排除在外了。”
池容煦聞言輕哼了一聲:“父親傳位,總不能傳給庶子吧?二房堪堪不過一個嫡子,咱們可是有兩個,論幾率咱們可大多了!”
馬氏聞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見她不搭茬,池容煦頓時不高興了,只覺得自己一腔的熱情都被潑了冷水,當即輕哼了一聲道:“整日里就知道擺弄你的花!一天天的不干個正事!先前父親說要將中饋交與你,你怎的不接?!”
“你懂什么?!”
馬氏手中不停,沒好氣的道:“你沒看見父親說的不過是氣話?我若當時應了,才是麻煩!后宅的事情我心中有數(shù),你少操心。沒事斗你的蟈蟈去!”
池容煦見狀,氣呼呼的起了身走了。
馬氏回頭看了眼他的背影,輕哼了一聲:“一個大老爺們,整日里不想著怎么掙功名利祿,卻總想著怎么從自家府里撈出銀子來,出息!”
池奚寧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下午,這時候她才感覺活過來了。
難怪原主在世界融合之后,直接就崩潰了,若不是她心里素質(zhì)夠強,這么搞下去,她也得崩潰。
春夏秋冬一邊伺候著她起身,一邊稟道:“小姐睡著的時候,二夫人派了人來告知小姐,說大房的財物她已經(jīng)在整理了,明日就派人將單子和財物一并送過來?!?br>池奚寧嗯了一聲:“還有沒有旁的事兒?”
“還有一件事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