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藺一臉不屑。
“在這里,我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保全我在乎的人”
白漾漾摸著肚子,感受到肚子里生命的觸動,微微一笑。
“保全?過幾天,肅王恐怕都自身難?!?br>“什么?”
“肅王半月后啟程去關(guān)中撥糧賑災(zāi),那里的官場風(fēng)氣極差,牽扯眾多,他此去,能否回來還是未知數(shù)”
江藺抿了一口茶。
“不過,你這個男人算不錯,還有一顆為民之心”
“這樣危險?他與我說時,只說是奉旨辦事,辦完了就回來了,還說給我?guī)Ш贸缘摹?br>“你不懂男人,怎么能和自己的女人說這樣打打殺殺的事?當然是自己抗了”
江藺袖子一揮,嘆了口氣:
“我若不在這深宮里,必定出去闖蕩,做一番事業(yè),何必像現(xiàn)在這樣算計”
一陣冷風(fēng)吹來,兩人都覺寥落。
白漾漾擔心肅王遠行之事。
江藺擔心自己的前途。
沉默中,桃夭在外頭說:
“主子,我們該走了,時間太長,旁人會發(fā)覺的”
白漾漾看向江藺。
江藺微微頷首,又回到了翩翩溫柔公子的模樣,仿佛剛剛言辭銳利的人,根本不是他。
“你多保重”
“你也是”
雖然兩人殊途,但畢竟同源。
臨走之前,白漾漾又留了一句:
“要是有什么我能幫上的忙······”
“你放心,我不會客氣的,同樣,你也是”
“好”
白漾漾扶著桃夭的手,回去了。
“主子,這人是誰?主子,恕奴婢多嘴,跟外男同處一室,要是傳出去了,主子會有禍的”
桃夭憂心忡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