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淵跪的可憐,有人忍不住開口:“瞧瞧,趙郎君,你光跪著有什么用?重要的是要會哄殿下高興,看里面那位做的多好,趙郎君你還要多跟人學(xué)學(xué)?!?br>趙淵低著頭,沉默片刻。
蔣念清剛一曲彈完,正要奏第二首。
趙淵入了屋,一時屋中所有人都驚訝的望向他。
蕭長寧睜開眼,眼底帶著被打擾的不悅,她冷冷開口:“趙淵,本宮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滾出去,本宮對你沒興趣了?!?br>趙淵卻望向蔣念清,道:“蔣公子,您請回吧?!?br>蔣念清臉色頓時不好,他起身跑到蕭長寧跟前,道:“殿下,您看看他,殿下您讓他滾他不滾,卻趕我走,哪有這樣的道理!”
蔣念清每一句話都說的黏糊糊的,小尾音勾人的很,向著蕭長寧撒著嬌。
“殿下,學(xué)生比他彈得好,殿下想聽什么,學(xué)生都會。”趙淵平靜開口。
蕭長寧來了興致,趙淵是在與蔣念清爭風(fēng)吃醋么?
她道:“那你便試試,若是彈不好,便永遠(yuǎn)滾出本宮的府邸?!?br>“是,殿下?!?br>趙淵在琴前落座,他滿身清霜傲骨,就連彈奏古琴時,都仿佛帶著一股仙氣。
可他琴音卻與他的人不同,時而柔和,時而肅殺。
這是……廣陵散。
長麟很喜歡這首曲子,但長麟彈的廣陵散很唯美,一點(diǎn)也不凌厲,不像趙淵彈的這般肅殺,生生將曲子彈成了行軍曲。
蔣念清當(dāng)即不屑道:“就這?就這?殿下您瞧瞧,他這彈的都是什么呀,就這,也敢自詡彈的好?”
蕭長寧卻沉默下來,許是想到了長麟,她語氣柔和了些,問:“為何要談廣陵散?”
“學(xué)生喜歡?!?br>“好,你留下來,蔣念清,你出去。”
“什么?”蔣念清震驚道,“他這彈的曲不達(dá)意,臣不服!臣彈的不比他差!”
“曲不達(dá)意又如何?這廣陵散啊,天下間彈的最好之人是本宮的弟弟長麟,本宮已然聽過最好的,你是覺得你能比長麟好嗎?”
蔣念清臉色一變,他雖進(jìn)府不久,卻知道前太子蕭長麟是殿下的逆鱗,蕭長麟送殿下的那只鸚鵡都比人金貴。
蔣念清冷汗直流,道:“臣、臣不敢……臣這就走?!?br>屋中只剩蕭長寧和趙淵二人。
蕭長寧道:“本宮已經(jīng)有很久沒聽這首曲子了,你雖彈的不怎么樣, 但……”
但卻叫她觸景生情了,也不算太差。
只是每每想起長麟,她心中都會升起一股孤寂蒼涼感。
長麟已死,長昀大變,他們?nèi)齻€回不到過去了,如果長麟未死,順利登基,她與長昀又怎會如此殫精竭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