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意生事


“臣女不懂事,口出狂言,望王爺恕罪?!?/p>

云心幽說的不情不愿,任是誰也聽的出來,云傾月卻不管這許多,她看著低頭的云心幽,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慕纖塵瞇著眼睛抬了抬手,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三名暗衛(wèi),拜服在他身下。其中一人直起身來,看著云心幽,聲如暮鼓

“民女云心幽,當街辱罵戰(zhàn)王,本應(yīng)亂棍打死,念在你知錯悔改,戰(zhàn)王免你死罪,然此行惡劣,我等必將告知圣上知曉,請圣上定奪,以免有功于社稷之人心寒。”

說完,暗衛(wèi)又如來時一般消失了。云心幽聽了這話,一下子躺倒在地,瞪大眼睛看著地面失神。

云傾月倒是笑靨如花,端出王妃的架子,只見她湊近云心幽的耳邊,語帶笑意。

“即便我的夫婿如何,都輪不到你一個夜間和下人私通的未出閣小姐來嚼舌根?!?/p>

她說這話的口氣綿軟,里頭卻藏了針,聽得云心幽一下子被激怒,卻礙于慕纖塵在場,無法發(fā)作,只能憤恨的瞪著云傾月,那神情,似乎恨不得把云傾月給剝皮抽筋。

云傾月這話說得聲音雖不大,奈何慕纖塵和顧程西皆是耳聰目明之人,二人聽了個仔細。

不同的是,慕纖塵聽在耳朵里,心間莫名很是舒坦。一手撐著下顎,神色悠閑地看著小狐貍云傾月對別人吹胡子瞪眼。

今日慕纖塵給足了云傾月排場,自己也算看了場好戲,二人皆是心滿意足,繞是有云心幽在前口出狂言蔑視自己,此刻他的心情也不算太糟

而與他二人不同,顧程西聽得這話愣了一下,他不知云傾月話間的意思,只是本能的感覺到,這里面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到此處,他打眼看了一眼云心幽,想從她的神色中揣摩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誰知這一看竟然被顧程西發(fā)現(xiàn),云心幽眼底的怨毒竟然如同藏在沙下的毒蝎。

他一直以為,心幽雖然有些嬌蠻跋扈,但心思純良,也不失可愛。

可他此刻分明從云心幽眼里看到一種刻入骨髓的怨毒,那種怨毒讓他覺得面前的云心幽陌生而疏遠。

云傾月顧不得管眼前這跪著的二位心中如何波濤洶涌,她說完后看著云心幽憤恨的捏緊裙擺卻不敢言語的模樣,心情好的很,心滿意足的和慕纖塵乘著夜色返回了戰(zhàn)王府。

豎日,戰(zhàn)王慕纖塵帶著新晉王妃夜游燈會的事情在府中鬧了個沸沸揚揚,府里的下人皆是隨風而動的墻頭草,知道此事后紛紛閉口不談新婚當日的鬧劇,對云傾月也是愈發(fā)畢恭畢敬。

這么一來可有人坐不住了,慕纖塵早年收在后院的一群姬妾現(xiàn)在都是惶惶不安。

這日云傾月回了府,一進門,就聽見后院鬧哄哄的,眉頭一皺,便抬腳走進侍妾們住的別院。

一進去,就看見一眾姬妾逮著她的貼身丫鬟打罵不休,那丫鬟名叫蘇溪,性子單純手腳麻利,云傾月用著還算順手。

蘇溪跪在地上,侍妾們手拿鞭子在她身上抽打不止。蘇溪到底只是個丫鬟,這些侍妾要責打她,她也不敢躲,只怕躲過一次下一鞭抽的更狠??蓱z小姑娘年歲不大,細皮嫩肉的被抽的皮開肉綻。

“賤骨頭,也不知跟誰學的,爪子這樣不安分。”

江姨娘一邊抽打一邊口中罵罵咧咧的,看那意思,似乎是指著云傾月明里暗里的折辱。云傾月自然看不得自己的丫鬟這樣被人折辱,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侍妾們這樣光明正大的為難她的人,簡直是不給她面子。

云傾月美眸一暗,疾步上前,一抬手抓住了江姨娘揮鞭的胳膊,往地上一貫。

“本王妃竟不知妹妹們這樣大的火氣,大白天就要打人出氣?!?/p>

云傾月話說的客氣,手上的力道卻一點不減,一抬手直接將江姨娘推到地上,江姨娘狼狽的爬起來,眼中的怨毒如同蝮蛇吐信一般昭然若揭。

“王妃回來了啊,瞧瞧您親帶的下人,竟然從我房中偷拿東西?!?/p>

“什么東西?”云傾月一挑眉看著江姨娘。

“那可是王爺東給妾身的耳環(huán),只有這小賤蹄子去過妾身房里,那耳環(huán)就不見了!”

江姨娘起身插著腰,咄咄逼人的看著云傾月,看那小人得志的模樣,似乎非要討個說法。

“您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主母娘娘,這事情您可得,秉公處理。”

江姨娘刻意將秉公處理四個字咬的又狠又重,她就是打定主意要給云傾月扣帽子,云傾月看著江姨娘寸步不讓的模樣,心中知曉這群人是有備而來。

蘇溪的為人云傾月是知曉的,必然干不出什么偷拿別人物件的事情來,江姨娘這是擺明了栽贓嫁禍,倘若自己保了蘇溪,侍妾們必定要嚼舌根,說她處事不公,不配做一家主母之類的云云。

而如果云傾月真的如了侍妾們的意,處罰了蘇溪,且不說蘇溪無故被罰太過可憐,其余的下人也會覺得她這個王妃無能,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護不住。

江姨娘看云傾月一時沒了聲息,以為自己奸計得逞,愈發(fā)得意,志得意滿的同身邊為她造勢的侍妾們交換了一個計謀得逞的自滿眼神,便開始繼續(xù)對云傾月步步相逼。

“王妃姐姐,您倒是說句話啊,不會因為她是王妃您的丫鬟,您就要包庇縱容這偷竊之事?”

云傾月嗤笑一聲,緩慢踱步到江姨娘身前,斜眼掃過眾姬妾,悠悠然開口。

“她偷沒偷東西可不是聽妹妹你一面之詞的。”

云傾月的話讓江姨娘被勝利沖昏的頭腦冷靜了一下,她抿緊嘴唇看著云傾月,想知道這個女人能整出什么花樣來。

而云傾月也的確沒讓他們失望,她抬起手,命下人搬了一張?zhí)珟熞蝸恚粨]袖坐下,給旁邊的小廝遞了個眼神。

“拿來。”

小廝即刻畢恭畢敬的遞上一個布包,里頭正躺著一副耳環(huán)。江姨娘一看見那副耳環(huán),面色忽然沉的像滴出水一樣。

“這可是妹妹你丟了的耳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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