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陶久喜都格外留心沈之翌的行蹤。
只要沈之翌前腳剛踏出家門,她后腳便迅速換上男裝,火急火燎地出門而去。
她匆匆忙忙地趕到鋪子里,不僅安排著裝修事宜,還仔細(xì)指導(dǎo)著李大春新招來的那些伙計們的工作。
她對店內(nèi)的布局和裝飾要求嚴(yán)格,對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放過,力求做到盡善盡美。
除此之外,她還特意讓人專門去燒制鋪子里裝點心的各種精致盤子和用具。
這些盤子和用具的樣式都是她精心設(shè)計的,有的繪有精美的圖案,有的則造型獨特,讓人一眼望去便心生喜愛。就連外帶的食盒與油紙,她也是精心挑選,既要美觀大方,又要實用耐用。
陶久喜忙焦頭爛額,沒有一刻停歇。
看著兜里的銀子如同流水般越來越少,她的心情愈發(fā)沉重,整個人都不好了。
今日,她又忙得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匆忙地趕到西后街?jǐn)[攤。
她滿心期待著能有顧客光顧她的算卦生意,賺上一些銀子來緩解目前的經(jīng)濟壓力。
然而,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她的攤位前卻始終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前來光顧。
今日的收入為零,這讓她感到無比沮喪。
眼看著太陽漸漸西斜,傍晚即將來臨。
陶久喜無奈地嘆了口氣,準(zhǔn)備收攤回家,去伺候家里那尊“大佛”沈之翌。
她一邊收拾著攤位,一邊在心里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節(jié)省開支,如何讓店鋪盡快走上正軌,賺取更多的銀子。
“可是要收攤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這聲音帶著些許熟悉之感。
陶久喜正將招幌折起,聞聲停下手中動作,轉(zhuǎn)過身去。
“是你,謝景峘?!碧站孟驳难凵裰虚W過一絲驚訝。
來人正是那位曾用玉佩抵卦錢的謝景峘。
他今日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墨色腰帶,身姿挺拔,氣質(zhì)不凡。
“公子好記性。我可以坐下嗎?”謝景峘微笑著問道,那笑容如春風(fēng)拂面,讓人倍感親切。
“當(dāng)然可以……”陶久喜一邊回應(yīng)著,一邊心里卻突然“咯噔”一下。
暗想:謝景峘該不會是來找她要玉佩的吧?
這么一想,她頓時有些心虛起來。
“前些日子為何不見公子在此擺攤?!敝x景峘坐下后,輕聲問道。
“家中有事,就沒有出來。公子今日可是要卜卦?”陶久喜把招幌放在一旁,也跟著坐了下來,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自然。
“是有一些煩心之事?!敝x景峘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惱之色。
“那公子今日就求個簽吧。”陶久喜說著,把簽桶推到謝景峘面前。
謝景峘微微頷首,隨后只隨意地從簽筒中抽出一支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