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試讀

秋水峰的天池中細(xì)霧彌漫,除去水波流動的簌簌聲,再無其他動靜。
此時只著一件輕紗衣的司棠泡在池子中,內(nèi)心卻無半分松懈,更是在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小腹間微不可察的凸起,眉心狠狠擰作一團(tuán)。
片刻后,似是怒上心頭,她暗罵了一聲該死,蓄力一掌劈進(jìn)水池中,頃刻間激起一丈高的浪。
祈華宗分五峰,秋水峰、長天峰、落霞峰、雨霽峰和綠竹峰。
而司棠,不僅是秋水峰的峰主,更是宗門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化神境界修者,只是近百年無所突破,心情已郁結(jié)許久。
年輕一輩中,唯有司棠和其大師兄喬羽禾分別占據(jù)秋水峰、長天峰兩峰峰主席位,修為可見一斑。
喬羽禾修為更是突破渡劫,直逼飛升,宗門稱其為玉塵真君。
可在前不久長風(fēng)山除魔一戰(zhàn),司棠和喬羽禾不慎中了魅魔詭異的陣法,在陣中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相較于司棠,喬羽禾不僅境界高出許多,更是天賦異稟,修道之路順暢無阻,在三百年前就已達(dá)渡劫,只待飛升;且他為人清冷正直,深受祈華宗等人的敬仰和愛戴。
反觀司棠,天賦、修為次于喬羽禾,行事更是遜色,祈華宗人盡皆知,司棠乃是不擇手段、極招嫌之人。
加上師兄妹二人又有不少齟齬,宗內(nèi)人尊崇玉塵真君的同時,也就更加看不上司棠,盡管她已是宗門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神。
為了活命和修為,司棠不僅奪了喬羽禾的天命劍——天一劍,還在將她的同門陷害致死。
后更是為了飛升,徹底拋卻魔的身份,悄無聲息地將喬羽禾的道心剖了出來,同自己的魔心交換;并抹掉了他這部分的記憶,這才沒使自己事跡敗露。
過往糟心,喬羽禾和司棠對彼此又是懷著相殺的感情;
于是當(dāng)破了魅魔的陣之后,兩人心照不宣地拋卻這段記憶,恍若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回到各自的峰上修煉。
只是沒想到,一朝不慎,珠胎暗結(jié)。
回到峰上的三個月,司棠慢慢覺得身子困頓乏力,修行速度也大不如前;原以為是長風(fēng)山之行受了些傷,阻了修為,于是每日都來這天池中泡浴修養(yǎng)。
令她意外的是,這蘊(yùn)養(yǎng)經(jīng)脈的天池水也失了效用,不僅無法助她修煉,且在這池水中泡不久,就會感到腹脹腹痛。
更令她沒想到的是,一日,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自稱天道的聲音,說她違背天道,漠視生命,揮霍感情,故而罰她懷子修行,且必須在孩子生下之前,獲得孩子生父的愛。
起初,司棠也是不信的,但是身體的異樣讓她有所察覺,于是通過察看,確實(shí)發(fā)現(xiàn)腹中有一團(tuán)微弱的生命體存在。
她既感厭惡,又覺侮辱,當(dāng)即施法想要墮去這于她而言屈辱的存在。
可盡管她用了諸多法術(shù),除了將自己弄得腹痛如攪,下身浴血,胎兒依舊好好地待在腹中。
天道任由她幾次想方設(shè)法毀掉腹中孩子,冷眼旁觀她的徒勞無功。
終于在一次司棠不顧自身性命之危,強(qiáng)使胎兒排出體外不得,將天池水都幾乎要染紅,奄奄一息之時,嘲諷她,“當(dāng)真以為天命降下的懲罰,爾能抵御得住?天真!你若再行墮胎的想法,只會要了你的命!”
司棠最怕死,她怕這千年的修煉、努力毀于一旦,如今她已登上高峰,俯視他人,絕不能因這個東西得前功盡棄。
于是她便忍下了這個屈辱的存在,開始盤算所謂的天道指使。
修者孕育,三年為期。如今她作為孕育的一方,不僅要承受腹中胎兒帶給她的不適,比如眩暈、嘔吐、嗜睡等,還要像尋常婦人搖尾乞憐地求得別人的愛,甚至在一年或幾個月后,出現(xiàn)如尋常婦人一般腹大如鼓的時候。
丑態(tài)盡出,真是莫大的侮辱!
好在作為修者,可以用法術(shù)遮掩身形,能免去不少的議論和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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