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刻,臺下的民夫們紛紛掏出了短劍、碎瓦、尖銳的石頭等物,不約而同抵住了自己的脖子,異口同聲高呼:
“請張楚王起義!”
吳廣的眉眼間生出幾分穩(wěn)操勝券的意思。
他看著陳子涉:“你是歸易,注定要攪動天下局勢,何不順勢而為?”
“你反,他們活,我不會再謀奪你的身體,也可以解除掉施加在你身上的詛咒?!?br>“甚至,我會成為庇護(hù)張楚政權(quán)的神祇。但你若執(zhí)迷不悟,他們會死,你也會死?!?br>“陳勝,你忍心看到你的鄉(xiāng)鄰親朋,一個個死在你的面前嗎?”
“你我合則兩利,分則兩弊?!?br>陳子涉笑了起來:“黃袍加身?還是道德綁架?跟我玩兒這一套是吧?”
吳廣眼中露出幾分狐疑,他有些聽不懂陳子涉的話。
而下一刻,陳子涉卻振臂揮拳,一拳砸在了吳廣的鼻梁上。
“這的時候才想起好好說話,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他旋即側(cè)身抬腿,一腳蹬在吳廣胸口,將他踹下高臺。
眼看陳子涉還要繼續(xù)追擊,距離高臺最近的幾個民夫立刻沖了過來,想要阻攔陳子涉的攻勢。
可陳子涉本就是鳳初境的玄門修行者,身體力量更是得到了徐夫子的增幅。
他揮拳如風(fēng),“砰砰”的擊打聲幾乎重疊在一起,下一刻就見沖來的民夫們同時捂著胸口、肩頭、肚子等部位踉蹌退開。
陳子涉躍下高臺。
吳廣剛從地上狼狽站起,就再次被陳子涉欺近,一拳打在他交疊于胸口的雙臂上,震得吳廣蹬蹬后退。
陳子涉一邊出拳,一邊冷笑嘲諷:
“你這邪祟全盛之時,尚不敵王賁等九大方士,被割尾封印。一條斷尾,也有臉自稱庇護(hù)神祇?”
“王賁的一把劍你尚且不敵,惶惶如喪家之犬,當(dāng)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我勸你早早解開詛咒,然后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這期間不斷有民夫沖出,想要阻攔,但無一例外,都被陳子涉信手擊退。
吳廣再次從地上掙扎爬起,怒吼:“夠了!”
陳子涉跨步上前,一耳光將他抽了個踉蹌:“不夠。”
吳廣快速后退,惡狠狠威脅:“你當(dāng)真不怕我讓他們?nèi)咳ニ绬幔俊?br>陳子涉追上又是一耳光:“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在乎他們的生死?難道你不知道,只要我沒有道德,就沒人能道德綁架我嗎?”
吳廣嘴角溢血:“就算不為別人,你就不怕詛咒爆發(fā)?你連自己的命也不在乎?”
陳子涉冷笑:“我怕死,但我更知道與虎謀皮,必不可??!若今日遂了你的愿,我日后必然淪為傀儡,那還不如現(xiàn)在就死了來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