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哥哥,是我不該插在你和凌芷姐姐之間,大家都覺得你們才是天生一對,當初救你終究只是我一人的主意!”
“就讓我和孩子獨自流浪,今后默默祝福你們便是!”
柳若儀轉(zhuǎn)身想走,蕭靖安將她猛地摟入懷中:“你又何須說這樣的氣話?
我如今對凌芷左右也不過只剩兄妹情分,可她畢竟跟在我身邊多年,我若不娶她,還有何人會要她?”
“這份責任,我不能不負。”
“但如今我遇見了你,才真正知曉何為心動?!?br>
蕭靖安取下腰間的祖?zhèn)饔衽?,珍重地放入柳若儀手中。
“這是我蕭氏歷任家主給予妻主的信物,如此你還不能明白我的真心嗎?”
這玉佩先前我跟他鬧了很多次說想要,蕭靖安都說等我進門后就給,如今看來,他一拖再拖,也只是覺得我不配罷了。
人來人往的街市上,蕭靖安在柳若儀額上落下珍貴一吻。
向來只跪君王不跪朝臣的雙膝也被他彎下,單膝跪地虔誠地吻上女人的腹部。
本以為我已足夠堅強能面對世上一切苦痛。
可眼前的一幕,卻還是讓我的心痛得如萬蟻般啃咬,而這痛苦,竟比戰(zhàn)場上刀劍加身還要疼痛上千萬倍!
情意二字,果真是這世上最痛的利刃!
我渾身冷意,轉(zhuǎn)身欲走。
卻突然狂風大作,將我的面紗吹落。
“凌芷,你怎么在這里?
你受傷了?”
蕭靖安看到我,下意識朝我走來,眼中對我流露出關(guān)心神色,仿佛我們還像從前。
我冷哼,“與你何干?”
蕭靖安長嘆一聲:“剛才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阿芷,我本不欲傷你。”
“但往后我的愛,只會給若儀一人。
對于你,該負的責任,我會負?!?br>
“只要你跟若儀能好好相處,不再使你那些小心思,該給你的好日子,我一分都不會虧待你?!?br>
喉間酸澀之氣狂涌,我壓下害喜欲嘔的苦氣,從腰間抽出軟鞭,大力一鞭,制住蕭靖安向我靠近的腳步。
“放你個狗屁的責任!
我一個堂堂為國爭光的女將軍,還沒淪落到不嫁你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蕭靖安搖頭嗤笑,看著我如同在看一個幼稚的孩童。
“阿芷,你怎還如此天真?”
“先不論這么多年你一直與我在軍中征戰(zhàn),與我同吃共住,在世人眼中早已形如我妻,而且你行事作風向來粗鄙莽撞,沒有半分溫婉之氣,除了我,這金陵,還有何人會娶你?”
“更別說我和你都已經(jīng)......你離不開我的,阿芷。”
我苦笑出聲,往日他愛惜我時,夸我是世間少有的直率颯爽,如今便成了粗鄙莽撞。
我仿佛今日才重新認識了一遍蕭靖安。
好啊,既然他如此看我,那我便莽撞給他看!
一記軟鞭再次鞭出,我只是鞭在地上意欲逼退他們。
遙遙站在蕭靖安后面的柳若儀卻突然一副受驚模樣,捂著肚子喊痛。
蕭靖安面色一沉,“看來最近我真是太縱容你了!”
他飛身朝我襲來,使出一記掌力擊在我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