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被扯爛的袖子,笑的不懷好意,“這么快就出來了?
沒爽到吧?
要不然我再幫你多找?guī)讉€(gè)過來?”
我很早就知道,姜婉是根里爛掉的人,她的惡在我眼前從沒掩藏過。
從宋舟到趙歸渡,她從來都是不折手段,一次又一次刷新我惡心的底線。
想起剛剛男人的話,我再也忍無可忍,一巴掌狠狠扇了上去。
在我驚覺不對,她不僅沒有躲,甚至嘴角揚(yáng)起熟悉的獰笑時(shí),她已經(jīng)滾下樓梯。
“婉婉!”
過重的力道沖了過來,將我狠狠撞到了扶手的裝飾角。
尖銳的疼痛從脊椎骨處炸開,讓我半邊身子瞬間沒了知覺。
等我緩過痛來,趙歸渡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我身上。
是五年來,我從未見過的,森冷憤怒戾氣。
“啊渡,歲歲只是失去過宋舟,我的出現(xiàn),讓她有點(diǎn)應(yīng)激而已?!?br>
“我沒事,你別生氣。”
話沒說完,她嘶了聲,強(qiáng)忍疼痛地握著手腕。
趙歸渡的臉色浸了墨般,“歲歲,道歉?!?br>
他的聲音平靜,充斥著不怒自威的脅迫感。
我死死咬著唇,委屈沖擊著大腦,紅著眼眶質(zhì)問,“你就不問問她做了什么?”
趙歸渡的臉色更冷了,“不管婉婉做了什么,都不是你害人的理由?!?br>
“如果不是我及時(shí)出現(xiàn),你是不是想把她殺了?
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是這么惡毒的人!”
“我最后問你一遍,道不道歉?”
我的心仿佛被利刃扎透。
五年時(shí)間,我是什么樣的人他一清二楚,我性格軟糯樂天,沒傷害過任何人和動(dòng)物。
他甚至因此,擔(dān)心我被人欺負(fù)。
可現(xiàn)在,一碰上姜婉,他連查都懶得查就給我定了罪名。
我用力把快要溢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倔強(qiáng)地看著他,“我沒錯(cuò),我不道歉,害人的是姜婉。”
“啊渡,你們別因?yàn)槲以俪沉耍俏也粚?,我不?yīng)該回來的,這只手廢了,全當(dāng)我咎由自取?!?br>
趙歸渡將她抱緊在懷里,面無表情地看向我,突然詭異地笑了笑,“行,你先回去?!?br>
隨后,抱起姜婉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跌坐在樓梯口,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懼讓我再也忍不住,垂著腦袋,任由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
哭夠了,我一瘸一拐,忍著針扎般的疼痛,艱難離開。
回到家洗了個(gè)熱水澡,我把自己裹緊在被窩里。
迷迷糊糊間,有人走到我身邊,輕輕撫過我的手臂。
我猛地驚醒,趙歸渡的身影和男人的身影有一瞬間的重疊。
我嚇得尖叫,卻被他捂住了嘴。
“歲歲,是我把你慣壞了?!?br>
“可你要知道,做錯(cuò)事是要受到懲罰的?!?br>
他貼近我的臉,無視我拼命地?fù)u頭,溫柔地吻過我的額頭。
“沒關(guān)系,你賠一只手給婉婉,就兩清了。”
“你放心,我們的婚期不變,以后我會(huì)好好照顧你,我不會(huì)讓你欠她的?!?br>
他舉起榔頭,對準(zhǔn)我的手腕…………天亮了,趙歸渡提著營養(yǎng)餐去了醫(yī)院。
我咬著牙,忍著斷手的疼痛,拿上證件,馬不停蹄打車去了機(j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