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熱門章節(jié)免費(fèi)閱讀


“池子里的魚得了紅眼病,我讓小櫻去尋些藥來。”溫沅睜眼說瞎話。

“紅眼???”

“嗯。”

“讓下面的宮女去辦,好生服侍你才是小櫻的本職?!?br>
溫沅聽不出李昭語中是否對小櫻不滿,這事提醒了她,有些事小櫻親自動手,風(fēng)險很大,得把她摘出去。

可現(xiàn)下永和宮里,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小櫻,下胎藥事關(guān)重大,萬萬不可讓第三人知曉。

溫沅一下子有些犯難。

正走神之際,李昭突然抱起她,走向臥房。

李昭眉眼俊挺,肩寬腿長,在他懷里,溫沅能感受到手臂蓬勃的肌肉線條和鼓囊囊的胸膛。

第一次看見李昭時,溫沅被迷得有些睜不開眼。

母胎單身的她,聽說要成為這個男人的救贖時,溫沅腦海中綻放出巨大又燦爛的煙花。

這可是真正的京圈太子爺,況且,李昭長了一張堪稱神顏的臉。

她的第一次反應(yīng)是,這不妥妥的占便宜了。

感不感情的放一邊,先享受再說。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沒錯,李昭各方面都很頂,文韜武略,足智多謀,策無遺算,就連在床上也一樣。

他們床事一向和諧,對彼此的敏感點很熟悉。溫沅不知道其他夫妻是什么樣,只知道自己被李昭弄得死去又活來,常常需要求饒才能讓他慢一點。

溫沅靠在李昭胸膛,聽著他平穩(wěn)的呼吸,過往的一幕幕走馬觀花似的在眼前走過。

正胡思亂想之際,溫沅被李昭塞進(jìn)被窩,把頭枕在他大腿上。

柔長的發(fā)絲還在滴水,打濕了李昭的褲腿。

他毫不在意,接過宮女手中的毛巾,耐心地給溫沅擦頭發(fā)。

這樣的情形以前在東宮時,發(fā)生過很多次。

那時候條件差,吃不飽穿不暖,更不用說一日一浴。

可溫沅愛干凈,冬天挨不到一星期,必定要洗一次澡。

沒有奴仆,李昭親自從水井打水,用大鐵鍋燒熱后,又一桶一桶拎進(jìn)臥房,臥房離廚房隔著幾條游廊,饒是李昭練過功夫,這么幾趟下來,手臂也酸得發(fā)脹。

東宮有暖閣,可他們沒有炭火,院子里撿來的木柴要留著生火做飯取暖,暖閣形同虛設(shè),臥房只能起個遮風(fēng)擋雨的作用。

滴水成冰的冬日,溫沅脫完衣服冷得全身發(fā)顫,進(jìn)入浴桶好久才能緩過來。

李昭就在旁邊幫她添水,洗頭,按摩,原本宮女做的事,李昭親自做了好些年。

每次洗完澡,李昭會給她擦頭發(fā),就跟現(xiàn)在一樣。

永和宮的暖閣溫度高,不一會兒,溫沅的頭發(fā)半干,身上暖烘烘的特別舒服。

溫沅睡著了,許是懷孕的緣故,她總是困。

李昭親了親她的額頭,直到溫沅頭發(fā)全干,才把她輕輕挪到枕頭上。

出了暖閣,李昭走向書房,此時周公公,御醫(yī),太醫(yī)和府尹正在門外候著。

天色早已黑透,檐下的燈籠在風(fēng)中搖晃,燭火明明暗暗,落在地面上,拉長了匆匆過客的身影。

不過是一日,本該是平平無奇的十二個時辰,卻發(fā)生了很多猝不及防的大事。

瑞平王妃薨歿,貴妃娘娘有了身孕。

一悲一喜,一條生命的流逝伴隨著另外一條生命的到來,命運(yùn)就是這么不可思議。

“府尹大人,請進(jìn)。”周公公打開書房門,對在外等待的府尹說。

府尹在外等候多時,被凍得手腳僵硬,聽聞后抬腳進(jìn)入書房。

李昭和府尹在書房談了許久,直到御醫(yī)和太醫(yī)的雙腿幾乎麻痹得沒有了知覺,書房的門才再次打開。

小櫻躲在書房走廊外,豎起耳朵努力聽,奈何,離得遠(yuǎn),就連在門口吹冷風(fēng)的太醫(yī)的話,都沒聽清一個字。

“哈?!彼曛p手哈了一口氣,腳底板凍成了冰塊,再不動一動,腿要廢了。

今日宮里人多,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就糟了,小櫻只能先回暖閣。

進(jìn)了屋子,小櫻發(fā)現(xiàn)屋里的奴婢比先前多了些,有幾個熟面孔,是以前在肅和殿服侍的。

“小櫻姐姐?!币娝M(jìn)門,其他人放下手中的勞作,給小櫻問好。

“嗯,娘娘睡了嗎?”

“是。”

小櫻躡手躡腳走進(jìn)臥房,剛探了個頭,就被溫沅叫住。

“娘娘,您醒了?!毙殃P(guān)了臥室的門,來到床邊。

溫沅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

“小櫻,你坐近些,我有話對你說?!?br>
小櫻來到床邊蹲下:“娘娘,您說?!?br>
如今永和宮人多嘴雜,李昭調(diào)來的人,怕是來監(jiān)視溫沅的。

她往后說話做事沒了自由,除了小櫻,任何人她都不相信。

“下胎藥,你放哪兒了?”溫沅聲音壓得很低。

一聽下胎藥,小櫻臉色變得很不自然,她緊張地靠在溫沅耳邊,用氣音說:“奴婢藏起來了,沒人知道在哪兒?!?br>
“藏哪兒了?”

“在奴婢屋里,有個壁龕,我藏在里面,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br>
小櫻說的壁龕溫沅知道,以前里面藏著她弟弟的畫像,后來畫像被老鼠咬壞了,等她去看時就剩一堆紙屑。

為著這事,小櫻哭了好幾天。

她弟弟在他進(jìn)宮后沒多久因為疫病死了,畫像是小櫻唯一的留念。

“小傻瓜,不怕老鼠吃了?”溫沅打趣她。

“娘娘,老鼠可聰明了,藥材苦味那么濃,它才沒那么傻?!?br>
話雖這么說,小櫻還是有些不放心。

“娘娘,要不,我再去看一眼?”

“等等,皇上走了嗎?”

“沒有,皇上召見了好些人,此刻正在書房?!?br>
小櫻把她看到的,一一告訴溫沅。

溫沅心下明了。

“下胎藥藏在壁龕別亂動,有太醫(yī)在,不可輕舉妄動?!?br>
太醫(yī)整日跟藥材打交道,能精準(zhǔn)地分析出每一味藥材的藥性,有些藥材曬干后形狀顏色相近,味道可能千差萬別。

李娘子包烏頭的棉布,就是長久沾染了烏頭的氣味,才被辨出。

下胎藥在壁龕那個小小封閉空間,時間久了,會留下味道。

萬一被發(fā)現(xiàn),小櫻脫不了干系,這條命估計得留在皇宮。

溫沅死遁前,要給小櫻鋪好路。

她在西京給小櫻買了個小宅子,又在錢莊存了銀錢,可保小櫻這輩子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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