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宴會開特意為了沈禾放在了晚上,但沈禾請假了,季時野立刻提了時間。
他迫不及待想看見沈禾,如果不是因為沈禾執(zhí)意要工作,他想把沈禾永遠鎖在身邊,不讓別人看見一點。
宴會廳,顧磊看見了季時野手邊,那只拍賣會上被他翻了三倍才拿到手的玉鐲。
“送沈禾的?”
“適合她。”
季時野摩挲了下玉鐲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眼神深情,像是在看自己愛人。
顧磊打了個哆嗦,猛灌一口酒,“野哥,一個結(jié)婚紀(jì)念日你搞這么大陣仗,你跟兄弟交個底,你真打算這么和沈禾過一輩子?”
季時野把玉鐲收起來,不著調(diào)的反問,“不行?”
“行,可太行了,你等哪天把沈大律師逼急了,給你送進局子,以后兄弟保準(zhǔn)逢年過節(jié)去看你?!?br>
顧磊牙一酸。
“她舍不得?!?br>
季時野篤定的說。
顧磊一愣,用看瘋子的眼神看季時野,只覺得他沒救了,但轉(zhuǎn)念又覺得沈禾可憐。
季家算是他們這個圈子里情況最特殊的,季時野小時候被仇家抱走虐待到十幾歲才回季家,聽說季家把人找回來的時候,季時野身上一塊好肉都沒有,就被人一口氣吊著,活不好,死不掉。
小時候的經(jīng)歷讓季時野的性格有了些缺陷,平時還好,但只要是面對自己重視的渴望的獵物,季時野就像是一只嗜血的豹子一樣,只要咬住,就絕不會松口。
沈禾就是季時野有且唯一的獵物。
季時野的手機閃了閃,他混著醉意打開手機,看清消息之后,酒意瞬間散盡,他繃著臉罵了一句,直接摔了手機。
沈禾拄著拐走進宴會廳的時候,里面除了季時野以外空無一人。
她覺得不太對,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季時野的襯衫折到了手肘,看起來非常衣冠禽獸,他滅了煙,抬眼看沈禾,原本怒氣沖沖的臉在看見沈禾打著石膏的腿那一刻愣了一下。
他快步上前,“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br>
沈禾冷淡回答。
季時野看出來她在撒謊,剛剛壓下去的火氣騰的又竄了起來,他咬牙切齒問。
“你昨天去哪兒了?”
沈禾一愣,抱著點僥幸的心理開口,“加班?!?br>
季時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br>
沈禾見他這副模樣,心里猜了個七七八八,她早就知道知道瞞不住,但沒想到這么快。
見沈禾不說話,季時野知道她是準(zhǔn)備冷處理了,而季時野最煩她這種態(tài)度。
季時野在國外讀書那幾年經(jīng)常去打拳,真玩命那種,他抬腳踹翻了一旁的桌子,玻璃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沈禾,你就這么不愿意給我生個孩子?”
季時野眼底猩紅,把沈禾懟在墻邊。
“我憑什么愿意?”
沈禾的拐杖掉在一邊,她只能靠著墻穩(wěn)住自己,“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愿意給一個強盜生孩子?”
季時野怒極反笑,他把頭埋在沈禾的脖頸,咬牙切齒,“沈禾,我本來,本來是想和你好好過。”
沈禾覺得季時野簡直不可理喻,他做了這么多傷害自己的事情,居然還想和她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