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鶯這才想起自己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取消過他的置頂,聽他聲音冰冷,還以為他是在興師問罪,忙拿出手機(jī)當(dāng)著他的面取消了置頂,
“抱歉,我忘記取消了?!?br>她本以為這樣他就會滿意,誰知他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更加陰沉,冷冷的看著她笑出聲,而后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直接摔門而出。
夏眠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又惹他生氣了,起身走到門口推開門,剛準(zhǔn)備離開,一股水流便直沖著她的面門而來。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她來不及躲閃,瞬間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擦掉臉上的水之后,她才看清面前站著的,正是拿著水管的寧佩瑤。
她滿臉歉意的看著夏眠鶯,眼中卻帶著惡作劇成功的得意,笑意吟吟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夏秘書,我剛剛在澆花沒看到你,你沒事吧,我?guī)闳Q身衣服吧!”
說著,便直接上前拉著夏眠鶯去了臥室。
才剛走進(jìn)臥室,夏眠鶯在看清房間布局的那一刻徹底愣住了。
無他,實(shí)在是因?yàn)檫@個房間和當(dāng)初她還沒有和謝逾生分手時一起暢想過的婚房一模一樣。
暖色的裝修,家具的擺放,甚至就連角落里和窗臺上擺放的花都一模一樣。
那時候他們都還很窮,買不起房,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她抱在懷里,將頭埋在她的頸間道:
“鶯鶯,等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一定會買一個特別大的房子當(dāng)做我們的婚房,房間的裝修要是你喜歡的淡紫色,要擺上一個大大的沙發(fā),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窩在上面,窗臺上還要有你喜歡的吊蘭……”
那些話他說了太多遍,多到時隔四年,她仍舊能清晰的想起當(dāng)初他說出那些話時是什么樣的神情。
謝逾生的話猶在耳旁回蕩,寧佩瑤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的回憶,
“逾生說這里是我們的婚房,不久后我就要搬進(jìn)來了,夏秘書,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不就是想攀高枝嗎?我警告你,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br>夏眠鶯收斂起自己的神色,從回憶中抽身之后,臉上便只剩下了平靜,“我沒有那個意思?!?br>“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你不就是當(dāng)年那個拋下逾生的人嗎?!?br>“當(dāng)初你嫌貧愛富,嫌他窮拋下他離開,如今他有權(quán)有勢了,你又巴巴的靠上來,不覺得很不要臉嗎?他走到如今這一步,每一個腳印都帶著血,你要是識相點(diǎn),就該早點(diǎn)離開,不要再來打擾他平靜的生活?!?br>她的話很刺耳,可夏眠鶯卻沒什么感覺,
她說的對,當(dāng)初他最困難的時候選擇了離開,如今他搖身一變成了商業(yè)新貴,她自然不該來打擾他的生活。
所以哪怕病好后,夏眠鶯也沒有打算過求他復(fù)合。
如今進(jìn)入這家公司,也是誤打誤撞。
她低垂著頭,聲音極輕,讓站在她身前的寧佩瑤都有些聽不真切,“我會離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