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
爸爸那樣五大三粗的漢子,此刻卻笨拙地?cái)[弄著粉色的氣球,笑容像個(gè)孩子般天真。
客廳里掛滿了紅色的燈籠,喜慶的氣氛幾乎要溢出房間。
媽媽在廚房里忙活著,她從來沒做過蛋糕,此刻滿臉滿手都是面粉,卻笑得那樣溫柔。
就是這一刻,一個(gè)異常的想法突然在我腦海中炸開:我好想把她的手砍斷。
這個(gè)想法來得如此自然,仿佛早已在我心底埋藏多時(shí),只等這一刻破土而出。
于是,我也開始準(zhǔn)備我的"禮物"。
于是在他們布置時(shí),我也將我準(zhǔn)備的禮物送給了他們。
送給我爸媽的是安眠藥。
至于我那小小的妹妹,我更是"疼愛"她,給她準(zhǔn)備了加倍劑量的毒藥。
我不忍心讓她受苦,這是我最后的憐憫。
看著他們兩口陷入昏迷。
我把我媽手里做蛋糕的刀抽了出來,一刀一刀對(duì)準(zhǔn)她的手揮舞了上去。
那晚我媽的哀嚎聲在廚房里回響。
她拼命掙扎,眼淚、鼻涕,尿液混著其他體液在地板上蜿蜒。
我爸跪在地上向我求饒,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為什么要這樣,是不是爸爸媽媽做的還不夠好,你說,我們都可以改?!?br>我沒有回答我爸的問題,而且直接揮了上去。
他死不瞑目的頭一下子就滾落到了我的腳邊。
我環(huán)顧四周,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紅色的燈籠被血染得更加艷麗,粉色的氣球上濺上斑斑血跡,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美得令人心醉。
原來從我第一眼看到這些裝飾時(shí),就覺得少了些什么。
是少了這抹艷紅。
聽我平靜地講述完這一切,做筆錄的警察呆立在原地,手中的筆懸在半空中,久久無法落下。
而王叔,那個(gè)曾經(jīng)面對(duì)一群惡劣村民都面不改色的硬漢,此刻的表情卻變得扭曲。似乎他也被我的血腥和殘忍震驚了。
世界上怎么會(huì)有如此畜生的人。
后面經(jīng)過多輪試探后,我開始閉口不再講話。
沉默成了我最后的武器。
我站起身,警察正準(zhǔn)備送我離開審訊室。
"等等。"王叔突然叫住我,聲音里有一絲異樣。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慢慢轉(zhuǎn)過身來面對(duì)我,眼神變得銳利。
"我記得接你回來的時(shí)候,問過你,你丟失前的事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審訊室的燈光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刺眼。
我能感覺到空氣在凝固?!蹦悄悻F(xiàn)在想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