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想起爸媽偏心的起源。
五歲那年,媽媽因為工作緣故,患了抑郁癥。
總把我和顧誠當做泄憤工具。
有一次顧誠挨了打,為了報復,他將燒的滾燙的開水,準備潑給媽媽。
我為了保護媽媽,被燙傷了整條手臂。
可顧誠卻在下一刻,哭著大喊“哥哥,媽媽不就是打了你嗎?你怎么要拿開水燙媽媽啊!求求你了,你用開水燙我吧,別欺負媽媽!”
驚醒的媽媽和溫聲趕來的爸爸,在那一刻起,把我當成了最可怕的惡魔。
媽媽哭著抱住顧誠,說她怎么生出了我這個禽獸。
爸爸則是把我吊在房梁鞭打,哪怕是燙傷的手臂,也毫不留情的打了個皮開肉綻,說我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只要我解釋,回應我的,就是爸爸扇的我兩眼冒星的巴掌。
而那天起,顧誠成了媽媽抑郁癥的良藥,成了全家最疼惜的寶貝!
不論發(fā)生什么,只要顧誠的三言兩語,錯的永遠是我。
顧誠更是用著各種手段,讓我成了爸媽最仇視怨恨的存在。
晚上,媽媽處理著各種弟弟酒駕的善后。
直至半夜才草草結束。
可不知道為什么,坐在客廳的媽媽,看起來莫名的煩躁。
她不時來回踱步,不時氣憤的看著我的房間。
最后拿起手機不停的戳打了起來。
我走過去看,原來是我的電話。
媽媽撥打了幾遍,可始終是無人接聽。
“這個壞種!還沒裝夠是嗎?”
媽媽氣的直咬牙。
我很想告訴媽媽,我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接的了電話呢?
媽媽在手機電話本掃了幾圈,最終撥打了另一個新的電話號碼。
是我相愛多年的女友周彤。
她跟我媽一向不和,她看不慣我家里人對待我的態(tài)度。
一跟我媽碰面就會爆發(fā)爭吵,為我訴說各種冤屈。
媽媽居然破天荒的主動打電話給她。
很快,電話接通。
媽媽直接冷冷開口“那畜生呢,是不是在你那?替我轉告他,別再跟我演了,我懶得理他!如果再不滾回家,這輩子就別回來了!”
可下一刻,響起的,就是周彤不可抑制的咆哮:“顧明已經(jīng)死了你不知道嗎!他被你的兒子顧誠酒駕撞死了!他還怎么回去?他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