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禮物》中的人物陸大有喬輝擁有超高的人氣,收獲不少粉絲。作為一部小說推薦,“宋今安”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還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神秘禮物》內(nèi)容概括:1有人敲門,我在貓眼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叫陸大有,是個被通緝了一年的搶劫殺人犯。我掏出手機迅速給搭檔喬輝發(fā)了一條消息,又摸了摸別在腰后的手槍,才緩緩打開門:“請進吧?!彼幊林粡埬?,臉上的疤痕在陰冷的目光下顯得更加可怖...

神秘禮物 免費試讀




我收到了神秘人送來的三份禮物。

第一份禮物,是一個在逃殺人犯。

第二份禮物,是一個失蹤的年輕女孩。

第三份禮物,是我姐姐的尸體。

1

有人敲門,我在貓眼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他叫陸大有,是個被通緝了一年的搶劫殺人犯。

我掏出手機迅速給搭檔喬輝發(fā)了一條消息,又摸了摸別在腰后的手槍,才緩緩打開門:“請進吧?!?br>
他陰沉著一張臉,臉上的疤痕在陰冷的目光下顯得更加可怖。

“你就是趙明月吧?”

陰森的目光盯了我良久,遞給我一個信封,沉聲道,“我是來自首的,順便幫一個人把這封信交給你?!?br>
喬輝趕來將殺人犯帶回局里后,我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

最普通不過的信紙,上面印著打印的文字。

“明月你好,聽聞你近日為一個通緝犯而發(fā)愁,我特將他贈予你,作為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期待與你的見面?!?br>
落款處寫著一個大寫的S,又畫了一朵向日葵。

審訊室里,喬輝正訊問剛剛歸案的陸大有。我在監(jiān)控室?guī)е鷻C,一邊聽著審訊室內(nèi)的動靜,一邊反反復復地看著這封沒有署名也沒有指紋的信。

陸大有是個入室盜竊的慣犯,在一次盜竊過程中殺了一家三口。

他一臉冷漠地交代完自己的犯罪過程,又冷笑地道:“那個狗東西說我女兒在他手上,我要是不自首的話他就殺了我女兒?!?br>
陸大有仿佛知道喬輝想問什么似的,又補充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自己閨女現(xiàn)在叫啥。反正他給我看了我閨女被他綁著的照片,我就信了。雖然我這輩子對不起我閨女,但不能讓她因為我死了......”

我掏出手機,給戶籍科的同事發(fā)了條信息,希望能找到陸大有女兒的詳細信息。

戶籍科的信息很快傳來。

陸小芳,現(xiàn)年27歲,于三年前離家出走,此后音訊全無。

這個S到底是什么人,他又想做什么呢......

這件事有些邪乎。

那天晚上,我又夢到了姐姐。

我看著幾步之遙的背影卻不敢上前。

近來我頻繁地夢見她。

許是因為我已記不清她的樣貌,夢里只看得到她的背影,越走越遠。

十年前,在我收到警校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姐姐做了一桌子的飯菜。

一家四口吃了最后的團圓飯。

“明月,你長大了,姐姐就可以放心離開了?!?br>
滿目瘡痍的家,一個被酒精和暴力充斥靈魂的父親,她早就受夠了。

那天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我想,她應該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但這一次夢里,姐姐終于轉(zhuǎn)過身,卻是一張鮮血淋漓的臉。

“姐姐!”我猛然驚醒,努力將房間里熟悉的樣子看遍,讓自己快些回到現(xiàn)實。

理智漸漸恢復,我突然想起白日里喬輝說的話,第二份禮物。

突然心頭涌上一陣不安。

S?向日葵?

似乎很久以前,我曾見過這些。

借著昏暗的燈光,我在一堆雜物中找到了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

盒蓋的連接處已經(jīng)生銹,我費了些力氣才將鐵盒打開。

一個已經(jīng)氧化發(fā)黃的向日葵形狀的吊墜終于得見天日。

吊墜下面,還有一張粉色的卡片。

“親愛的嘉昀,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二份禮物。愿你像向日葵一樣陽光、美麗、生機勃勃。我愛你,如同我愛這春日里一切美好的事物?!?br>
落款處寫著“S”。

當年,姐姐離家出走后,我整理她留下的東西,還以為這狗屁不通表白是來自她的某位追求者。

江南雨夜,算不上寒冷,卻有著連綿不斷的涼意侵入骨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也許,姐姐這十年來的下落不明另有隱情。

2

“明天凌晨4:30,百茗山山下的廢棄小賣部,有你的第二份禮物。記得查收。S”

我又收到了一條短信。

匿名號碼,無法追蹤。

裝神弄鬼。

管他是人是鬼是孫子,揪出來就知道了。

凌晨四點半的百茗山腳下,黑夜仿佛吞噬了所有的聲音與光亮。

警車的遠光燈隱約映照出一座破舊平房的身影。

喬輝握著方向盤,將車開成龜速,嘴上罵罵咧咧:“這鬼地方陰森森的,早知道多叫幾個人過來了。”

“噗通!”

一個影子飛速沖了出來,竟是直接撲在警車的引擎蓋上,發(fā)出撞擊的悶聲。

喬輝猛踩剎車,滿臉不可置信:“剛剛什么東西沖了出來?是鬼嗎?”

我白了他一眼,解開安全帶:“什么鬼?下去看看,小心點?!?br>
剛下車門,突然感到小腿被一把抱住。

“救我!救我!”

我低頭一看,竟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顫抖著撲在我的腳邊,身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傷痕。

“別怕別怕,我們是警察......”我將風衣脫下裹在她身上,輕聲安慰道。

她哆哆嗦嗦的,不停地抖動。

“還有其他的人,我們被關(guān)起來了,救她們,救她們......”她反復重復著,暈了過去。

喬輝打著手電筒環(huán)視四周。半響后,他沖我搖搖頭,表示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警車扯著警笛,一路飛奔到醫(yī)院。

法醫(yī)抱著工具箱和急救醫(yī)生一起在醫(yī)院門口等著。

“受害人身上有多處鞭子抽打造成的傷痕,手腕被捆綁過,沒有發(fā)現(xiàn)性侵痕跡?!?br>
“而且,身上沖洗過,提取不到有效的生物物證?!?br>
我站在病床前仔細看著她昏睡的臉,胳膊搗了一下身邊的喬輝:“你看她的長相,是不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是......是了!”喬輝仿佛被電了似的突然跳了起來。

他火急火燎地掏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陸小芳,殺人犯陸大有那個三年前離家出走的女兒。

陸小芳醒來后,提供的線索并不多。

她只知道自己是離家出走后被人在一條黑巷子里迷暈了,醒來后就被囚禁在一個地下室。

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在哪里,也不知道哪條路可以找到其他被囚禁的女孩子。

更為可惜的是,她也無法準確描述嫌疑人和其他受害人的長相。

“她是臉盲嗎?”喬輝有點無語。

一張白紙,全無線索。

“這個人,你見過嗎?”我掏出姐姐的照片,擺在陸小芳面前。

我期待著能夠得到一絲一毫關(guān)于姐姐的線索,可仍然抱著姐姐的離家出走與此無關(guān)的希冀。

她看到照片的一瞬,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隨后一臉不解地搖搖頭:“我沒見過她。”

我露出失望的表情,又聽她問道:“趙警官,這個人是誰呀?”

我也搖搖頭,一臉輕松地說道:“沒什么......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br>
3

陸小芳在撒謊。

不出意料,喬輝帶著搜救隊在百茗山上像無頭蒼蠅一樣轉(zhuǎn)了兩天,一無所獲地下了山。

他懷疑,陸小芳撒謊,有可能她就是S的同伙,被用來擾亂警方的偵查方向。

我點點頭:“我已經(jīng)讓小李去醫(yī)院看著她了,等能出院的時候就立刻提到局里?!?br>
可現(xiàn)在,雖然我們滿心疑慮,卻兩手空空,毫無線索。

墓園門口的鮮花店掛著“暫停營業(yè)”的牌子。

我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買不到給母親的向日葵了。

小時候,母親喜歡在陽臺上種幾株向日葵,這是她生活中為數(shù)不多的色彩。

不過現(xiàn)在一想到向日葵,大腦就自動與這兩天的案子相關(guān)聯(lián)了。

今天是母親的祭日。

五年前的今天,我剛剛拿到警校畢業(yè)證書,還沒來得及跟母親分享喜悅。

那天夜里,忍無可忍的母親打開了煤氣閥門,一并帶走了那個以婚姻之名傷害了她三十年的男人,結(jié)束了她忍辱負重的一生。

“我這花可以分你一些,免費的?!币坏罍睾偷穆曇魪呐赃厒鱽怼?br>
我轉(zhuǎn)過頭,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站在旁邊,手中抱著一大捧向日葵。

似乎是看到了我兩手空空又遇上花店關(guān)門的尷尬,他抽出幾支向日葵道:“我?guī)У幕ǘ嗔诵绻悴幌訔壍脑?.....”

他穿著灰色高領(lǐng)絨衫,外搭駝色大衣,氣質(zhì)儒雅??雌饋硐褚粋€彬彬有禮的學者,讓人心生親切。

我接過向日葵,笑道:“謝謝你,我母親會很喜歡的。”

一路沿著林蔭道,我們走進墓區(qū)。

墓碑林立,寄托活著的世人哀思與懷念。

他說他未出世的孩子就埋葬在這里。

孩子的墓碑上,竟然放了一張B超照片。

雖然我已從警5年,在刑偵支隊里也算個有經(jīng)驗的警察了,也自詡見過不少人間奇聞軼事,可墓碑上的B超單,多少還是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B超照片中的胎兒,胚胎已具有人雛形,體節(jié)已全部分化,四肢分出,胎囊約占宮腔的l/3。

我心中估摸著這個胎兒應該只有七周的大小。

“我妻子,在懷孕的時候自殺了,一尸兩命?!?br>
我說著“節(jié)哀”,只是左右兩邊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他妻子的墓碑,胎兒墓碑上也沒有立碑人和父母的姓名,更是覺得奇怪。

而墓碑上胎兒的去世時間,正是三年前的今天。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也是陸小芳被綁架的時間。

正是在這人妻子去世后的兩周,陸小芳就被綁架了。

4

時間如此相近,會是巧合嗎?

我直覺有些不對勁。

畫像師根據(jù)我的描述,連夜趕出了墓園里奇怪男子的畫像。

“明月姐,人像比中了!”戶籍科打來電話,“他叫蘇一,未婚,自幼父母雙亡,有一個去世的弟弟蘇二?!?br>
沒有前科,孤家寡人。

我心中警鈴依然在瘋狂作響。

陸小芳被提到了警局的審訊室。

我將蘇一的照片擺在她面前:“看看,認識嗎?”

她點點頭,一臉恐懼:“就是他!就是他綁架了我。”

只是她緊盯著照片的眼神卻仿佛不舍得離開。

我輕聲道:“小芳,你知道嗎?一般來說,人在看到自己害怕的東西時,會下意識躲避或閉眼......”

“你愛他,愿意為了他付出一切,替他掩埋罪行......可對他來說,你只是一個棋子,一個隨時可以舍棄的工具......”

我又一次將姐姐的照片擺在陸小芳面前。

“她叫趙嘉昀,是我的姐姐。其實,我的家庭跟你家很像,一個沉迷于酒精和家暴的父親,一個承受著家暴無力反抗的母親......”我自嘲地笑笑,繼續(xù)說道,“十年前,我姐姐離家出走,想著要擺脫原生家庭的痛苦,去追求自由......三年前你離家出走的時候,也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吧?以為從此可以改頭換面,過上自由的生活?!?br>
“小芳,你手上還干凈,你現(xiàn)在還有回頭的機會。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你就可以過上你想要的自由生活?!?br>
陸小芳的臉上似乎有些動容。

我:“你見過她,對嗎?”

陸小芳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小聲道:“我只見過她的照片和......尸體。”

盡管對于最壞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腦海中還是一聲驚雷。

我不受控制地握緊了拳頭,想壓抑住自己的顫抖與突如其來的無力。

喬輝輕輕按住我的手腕。感受到溫熱,我漸漸平復下來,找回理智。

“三年前,我離家出走后就住在城郊的平房里。我沒有工作,只能做些特殊服務養(yǎng)活自己。一天晚上回家,就在家門口的巷子里被人從身后迷暈了。醒來后,我就見到了蘇一。”陸小芳平靜地敘述著,嘴角還帶著些頗為懷念的微笑。

“他對我很好,只是捆著我,卻從來沒有打過我。跟我爸一點都不一樣。他說他是太愛我了才會綁架我......”

“后來,我很聽話,他就不再用鎖鏈捆住我。漸漸的,我覺得我喜歡上他了。雖然一直困在房間里,可有他的陪伴,也不需要自己出門工作賺錢,每天一日三餐,日子這樣過下去也挺好?!?br>
“就這樣過了三年,我發(fā)現(xiàn)他漸漸厭倦我了。似乎我越聽話,他就覺得越?jīng)]有意思?!?br>
“直到上周,他給我洗了個澡,蒙著我的眼睛帶我去了一個木屋。在那里,我見到了另外兩個被捆著的女孩?!?br>
“從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唯一。”

“可那些女孩的待遇都沒有我好,說明我在他心中還是特殊的?!?br>
愈發(fā)順從的陸小芳對蘇一而言并非是一個可以保持新鮮感與刺激的獵物。

蘇一需要尋找新的目標,一個更有難度、更能激起他挑戰(zhàn)欲的目標。

現(xiàn)在毫無疑問,那個新目標,是我。

當警方撞開蘇一住宅的大門后,只收獲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衛(wèi)生間和廚房的水龍頭都開到了最大,整個房間全部被淹。

痕檢的同事滿臉痛苦:“得......這家伙地面上什么物證都被毀了?!?br>
這里找不到他居住的痕跡,也沒有鄰居認識這個深居簡出的男人。

而在墓園附近的監(jiān)控中跟了兩公里后,蘇一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人,仿佛水滴入海,無處可尋。

5

半夜十二點,我拖著蹲守了一天一夜后發(fā)麻發(fā)酸的雙腿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冰箱里空無一物,如同我的胃。

所幸樓下還有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

但沒想到的是,在收銀臺結(jié)賬的時候,旁邊突然冒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明月,我們又見面了?!?br>
滿臉的禮貌,謙遜溫和。

正是蘇一。

我嘆了口氣,將餅干和牛奶往老板面前一推,道:“我不要了,沒法吃了。麻煩幫我放回去吧?!?br>
老板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我轉(zhuǎn)身走出便利店。蘇一緊跟其后。

“明月,你想知道你姐姐在哪里嗎?”蘇一的話讓我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伸手指了指停在路邊的車:“上車吧,明月。我?guī)闳フ宜?,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第三份禮物。”

盡管他一口一個“明月”,叫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還是毫不猶豫上了那輛黑色的轎車。

汽車向老城區(qū)駛?cè)ィ罱K在一棟80年代的老房子前停下。

我幼時的家就在這里。

那個有姐姐和母親的家。

晚上十二點,萬家燈火早已熄滅的七七八八,只剩下零星亮著的窗戶,還映著忙碌生活的人。

一身酒氣的爸爸回到家,嘗了嘗媽媽做的飯就破口大罵:“沒用的東西!老子累了一天回家就吃這種東西嗎?”

沒等媽媽說什么,一個巴掌就將她得摔在沙發(fā)上。

我被客廳的動靜吵醒,沖上去想護著媽媽,卻被一腳踹到旁邊,密密麻麻的拳腳隨之落在身上,我不禁蜷縮成一團。

“混賬東西!賠錢貨,還敢跟你老子動手!”

咒罵聲中,我隱約聽到母親的哭泣:“老趙,你別打了,別打了......”

他似乎終于打得累了,罵罵咧咧地從抽屜里拿了一疊錢,摔門而出。

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拿起電話按下110,卻被母親一把奪下:“你要做什么?報警嗎?”

“你今天要是敢報警,我就死在你面前!”一向軟弱的母親在我和姐姐面前卻有著無法理解的強勢。

“你姐姐想考輔警,如果有個坐牢的爸爸,她的工作怎么辦?你不為自己和媽媽考慮,總要為你姐姐考慮一下吧?”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將那些久遠的回憶甩出腦海。

我平靜地問道:“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蘇一搖下車窗,望著不遠處的單元門,面露懷念:“這里是我見到你姐姐的第一面?!?br>
“十年前的一個傍晚,我路過這里,看到她在樓下和你們爸爸吵架,嚷嚷著要把他送到警局,卻被扇了兩巴掌?!?br>
“圍觀的人很多,都對她指指點點的,可她一點都不害怕。她拉著你爸不放手,非讓他把拿去賭博的錢掏出來,因為那是你的學費?!?br>
“她的眼神,脆弱又倔強,像一朵堅韌的小白花,真的美極了......”

我冷笑道:“所以你就綁架了她,把她像畜生一樣囚禁起來......”

“不!我沒有綁架她!”蘇一反應有些激烈,“我是為她好,我給了她一個家!我們組成家庭......”

我:“可是她不愿意!”

蘇一面露挫?。骸拔乙詾榈扔辛撕⒆铀驮敢饬?.....我們在一起七年,她終于懷孕了。那天我準備好了燭光晚餐,想和她一起慶祝,可她卻自殺了?!?br>
我突然想起墓園里那個未出世胎兒的墓碑,那個墓碑......

“那個墓碑,是我姐姐的......”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響車窗,打斷了我的話。

6

我搖下車窗,一個交警站在車外:“這里不能停車,你們快點走吧?!?br>
似乎是直覺車內(nèi)氣氛不對,他又看著我問道:“女士,你需要幫助嗎?”

我笑道:“謝謝,我沒事。”

我當然沒事。

我還要找到我的姐姐,以及另外兩個不知所蹤的受害人,將把沾滿罪惡的人投入監(jiān)獄。

車子停到百茗山腳下。

蘇一帶著我步行上山。

茂密的森林下,掩蓋著一個矮小的小木屋,沒有道路相通。正是天然的隱蔽所。

蘇一打開木門,一陣腐爛的味道撲面而來。

蘇一在我身后將門反鎖,注意到我看向門鎖的視線,柔聲解釋道:“明月,我只是害怕你離開我。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跟你爸爸那種家暴妻子和孩子的男人不一樣?!?br>
倒也沒什么不一樣,不過是自以為是,恃強凌弱的懦夫罷了。

見我不反抗,蘇一露出滿意的笑容:“你姐姐就在這里,她等你很久了。去找吧,我就在這里等你。”

他站在門后,雙手插兜,一身干凈整潔的西裝,看起來與這腐臭的木屋格格不入。

一個客廳,一間臥室。擺設簡陋,像極了山區(qū)貧困戶的家。在昏黃的白熾燈下,一覽無余。

但走動時,腳下的聲音卻不同于普通的地面。

我用腳后跟輕輕磕了磕地面,發(fā)出“咚咚”的聲響。

下面是空的!

在一個柜子的邊角處,我找到了一塊松動的木板。

我回頭看著蘇一,他還是那副看似在包容一個頑劣孩子卻又盡在掌控的溫柔表情。

不再看那張令人惡心的臉,我掀開木板,沿著梯子向下探去,一股惡臭與發(fā)霉混合的味道鋪面而來。

大約十平米的地下室,地面上鋪著雜草。

而角落里,鐵鏈拴著兩個蓬頭垢面的女孩。

我簡單地檢查她們的生命體征,有明顯的抽打造成的外傷,以及長期營養(yǎng)不良導致的虛弱。

我輕聲道:“沒事的,我會救你們出去的。”

似乎聽到我的話,一直閉著眼睛的女孩終于微微睜開眼,露出些許光芒。

女孩的旁邊,是一個木箱子,箱子表面沒有灰塵,在地下室中干凈得顯眼。

差不多28寸行李箱的大小,正好能夠裝下一個成年人。

我將手伸向箱子,等待著打開箱子后,驗證我心中的不祥預感。

一具被保鮮膜和塑料袋密密地包裹著的尸體蜷縮在箱子中,尸身已經(jīng)蠟化,面目全非。

可能是出于血脈相連的直覺,我知道,這就是我的姐姐。

那個離家尋找自由的女孩,終是以這般面目重逢了世間最后一個親人。

而在被鐵鏈鎖住的漫長歲月里,她以怎樣的心情度過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她殺死了自己,那是她最后的控制權(quán)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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