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妙音?”不知怎得,肩膀和腰突然像是被烈火纏身灼燒起來,司馬昱咬著牙終是沒忍住暈了過去。
恍惚之間,他只有一個念頭,定要活抓她,再剝了她的皮。
……
“駕——!”
徐蒙達等人前腳剛闖出新陽城,后腳便有一群黑衣人牽著汗血戰(zhàn)馬在城外等候,見了徐蒙達立馬上前作揖,“長留弟子見過徐師兄,齊寮主,我家寮主讓我等在此守候,請諸位上馬,長留弟子斷后?!?br>徐蒙達也不跟他們客氣,飛身跳上良駒,謝靈毓被他當成物件橫掛在馬背上。
墨舟見狀上前攔馬,“放下小郡公。”
徐蒙達眼大如牛,不屑拉緊韁繩,“哪里來的小東西?快快閃開,這小郎君是我家寮主救下的,你們可別想沾邊。”
墨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不講理,立即拔劍指向徐蒙達,“小郡公身上有傷,你如此粗魯會讓傷情加重。我等皆為謝家私衛(wèi),忠心護主乃天職,你怎可如此貪功?”
“嘿?”徐蒙達氣勢洶洶看著胸口的劍刃,頓時起了殺心,“真是活久見,你徐爺爺好久沒看過這么上桿子找死的?!?br>“蒙達!”齊昭挑著木劍把玩,順勢打下墨舟的劍,笑著打圓場,“小孩子不懂事,再不抓緊時間你家寮主辛苦拖延的時間可就白費了?!?br>徐蒙達看了齊昭一眼,權(quán)衡過后,不再搭理墨舟,策馬而去。
墨舟有傷在身,不得以示弱,“你方才沒看見嗎?他眼里根本沒有小郡公?!?br>齊昭轉(zhuǎn)身上馬,嘆了口氣,“仙山寮這些人眼里除了顧妙音就沒有任何人,你以后就知道了。走吧,顧妙音拖不了多久,龐隴很快就會追上來,小郡公并未完全脫險?!?br>言盡于此,齊昭策馬而去。
墨舟回頭看向墨荀,“荀師兄?”
“寮主,這些人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他們眼里根本沒有小郡公?!蹦煲彩且荒槕嵟?。
墨荀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群人不簡單,我們跟著靜觀其變?!?br>*
距離新陽城一百里外的小溪邊。
顧溪靠著一棵大樹,單手抬臂,輕輕摩擦指尖的細小粉末。
冬風(fēng)西來,空氣中飄散著不易察覺的細小粉塵,顧溪細細打量過后抬頭往新陽城的方向看去,看來,突襲奏效了。
“吁——”
只聽見一聲高昂嘹亮的馬鳴,待他抬眸,徐蒙達已經(jīng)策馬奔至眼前。
“喲~阿溪,你快瞧瞧,我把誰帶出來了?”說話間的功夫,徐蒙達轉(zhuǎn)身下馬,指著馬背上的謝靈毓一臉得意。
顧溪淡淡掃了謝靈毓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阿音呢?”
徐蒙達指了指新陽城,“城里有個厲害的老頭兒,費了些功夫,但她應(yīng)該很快就會趕上來我們?!?br>說話間的功夫,四面八方馬蹄聲紛來沓至,顧溪與徐蒙達對視了一眼,默契地退至馬背兩側(cè)。
“哈哈哈哈!顧妙音啊顧妙音,前腳還在床榻養(yǎng)傷,后腳就能起身戲耍堂堂八品高手,要不說還是五娘子有本事,遠在京安卻能一人掌控全局?!?br>一隊玄衣列甲浩浩蕩蕩踏溪而來,為首的男子身形魁梧,面帶白虎魈頭,正是穆破軍。他見溪邊只有徐蒙達和顧溪兩人,目光探究落在謝靈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