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了壓心底的情緒波動。
強自鎮(zhèn)定回道:“聽聞姜姑娘近幾日身體不適,我正好在府中,想來看看姜姑娘恢復得如何。”
裴硯忱轉(zhuǎn)眸,瞥向姜映晚,“身體不適?”
姜映晚尷尬地抽了抽嘴角。
身體不適是假的。
那只是避開裴淮州的說辭。
但裴淮州人還在這里,她只能順著話說:“……前幾日有些不適,如今已經(jīng)好了?!?br>裴硯忱沒再問。
也沒再看一旁沉默的裴淮州。
只問姜映晚:
“說完話了嗎?說完的話,跟我去翠竹苑一趟?!?br>姜映晚眸色微亮,“是有線索了嗎?”
裴硯忱輕“嗯”。
她即刻點頭,“說完了,這就可以去?!?br>裴淮州順勢開口:“那我不打擾兄長和姜姑娘說要事了,先行一步?!?br>裴硯忱淡應(yīng)了聲。
裴淮州握緊袖中的發(fā)簪,很快離開了碧水閣。
直到走出很遠。
他才緩緩停下來。
發(fā)簪尖銳的尾端被用力攥進掌心,他卻仿若未覺。
方才在裴硯忱面前時的那抹溫色與謙卑,在避開人耳目后,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陰翳的眼底,無聲漫出暗色。
深藏于眼底深處的嫉妒與不甘隱約有浮于表面的趨勢。
他回頭往后看去。
正好看到姜映晚隨著裴硯忱一前一后去翠竹苑的畫面。
裴淮州指掌蜷得更緊。
眸中一片陰霾。
翠竹苑中,裴硯忱將信交給了姜映晚。
待她看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