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房里有不少藥材,還有一些木柴,藥罐,火爐。平日負(fù)責(zé)煎藥的小廝和丫鬟共有三人,此刻正在小廚房等候問話。
府尹問:“求子湯的藥方在哪兒?”
有人答:“求子湯不同于其他藥,一直以來由李娘子一人負(fù)責(zé)。”
“李娘子人呢?”
“昨日她說家中有事,告假了。”
告假?好巧不巧,偏是昨日。
府尹問:“可知李娘家在何處?”
“知道,在城外西南兩公里處的李家村。”
“去李家村找人?!?br>“是?!毖靡垲I(lǐng)命,帶著幾個人前往李家村。
府尹找了個凳子坐下,繼續(xù)盤問:
“李娘子昨日可有什么異常?”
有個小丫鬟低眉順眼地回:“并無異常?!?br>“求子湯,從什么時候開始煎熬的?”
“三年前。”
“這三年,可有斷過?”
“沒有?!?br>府尹又問了幾個問題,事無巨細(xì)。
丫鬟和小廝半分不敢隱瞞,全盤托出。
李昭和溫沅此時在文禮閣,他們已有半月余未見,同處一室,溫沅覺得不自在。
她側(cè)著身,背對李昭,纖細(xì)的玉指無意識地摸著手腕處的帝王玉翡翠手鐲。
這是高貴妃留給兒媳的祖?zhèn)髦?,她和姬星遙一人一個。
因過于貴重,從前她們舍不得佩戴,用錦帛層層包著藏在柜子里。
有一段時間,來了很多人搬空了太子府,溫沅怕手鐲被搜刮去,在后院樹根下挖了個大坑埋了進(jìn)去。
直到幾年后,埋在土壤里的玉鐲才重見天日。
后來李昭賞了她許多奇珍異寶,不乏比這水頭更高級的帝王玉,可她獨(dú)愛這款,日日佩戴,不曾離了身。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當(dāng)她煩躁時,會下意識在鐲子上摩挲。
李昭靜靜地看著她,過了會兒開口道:“阿沅?!?br>溫沅沒有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