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副模樣,朱棣一時間又有些不忍心。
“你滾吧,找個地方躲起來,一輩子隱姓埋名,不要再讓孤聽到你的消息了!”
舒緩了很久后,袁珙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弓著身體,眼神倔強地注視著朱棣,“我這輩子,沒有看錯過人!”
說罷,他拖著疼痛無比的身體走出了書房。
當夜,袁珙消失了在北平城中。
“一個人是富裕還是貧窮,是根據(jù)他能支配,或能購買到的,他人的勞動數(shù)量而定的。
所以,勞動是一切商品交換價值的真實尺度,勞動也是為購買一切物品付出的初始價格,是原始的購買貨幣。”
道衍手上的鋼筆在厚實的紙張上嘩嘩作響,他認真地記錄著朱雄英嘴里說出的每一個字,這是他沒有涉足過的知識領域,此刻的他完全能稱為求知若渴這個詞的具象化表現(xiàn)。
此時二人都在戶部衙門大殿后的一間偏殿里。
至于前面的大殿,則早就被朱雄英的父親,帶著一群新晉的翰林待詔們進駐了。
這些翰林待詔,都是從上次參與了空印案大數(shù)據(jù)整理的那群太學生中遴選出來的。
面對當下梳理戶部情況的新挑戰(zhàn),這些人一個個動力十足。
他們知道,這次的事辦好了,以后自己就是戶部的人了。
而作為戶部尚書的費震,只能委屈巴巴的在一旁陪著,接受著太子一次又一次的“提問”和“請教”。
“擁有財富一定能帶來的權力是購買權力,而非政治權力和軍事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