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也沒好哪去,穿著紅色條絨的棉猴,是她媽新給做的,到膝蓋,夠厚,所身量也不細(xì)。
“瀾傾——小妹嗎?”
夜瀾笙看清來人,頓時小跑著迎了上去。
“姐。”
夜瀾傾別扭的喊了一聲,被抱著渾身都不自在,有點陌生。
畢竟她也是剛來。
簡單的寒暄一番,付春草回了家,趙二丫也回去了。
三姐妹相互攙扶著,回到了小院,鎖好門后,夜瀾傾帶著兩個姐姐回了屋。
為了讓屋里光線亮一點,夜瀾傾把手上的手電,直接放在了墻上的燈窩里。
正北的箱子上也點了兩個蠟燭。
不大的小臥室里,頓時光線充足。
兩個姐姐這才細(xì)細(xì)打量起妹妹來。
夜瀾姍看到妹妹巴掌大的小臉上臉色蠟黃,瘦的腮頰都塌陷了,頓時被模糊了視線,她語氣埋怨道:“哎呀~~你咋這么瘦,啊?”
夜瀾傾猝不及防被四姐輕輕懟了一下子,面上神色有些不自然。
原主腦海中關(guān)于姐姐的記憶也不知道是很少還是她沒接收完全,反正有點陌生。
看到妹妹疏離陌生的眼神,夜瀾笙也紅了眼眶。
“咋搞的這么瘦?她們不給你吃?不讓你吃飽嗎?”
想到劉婆子說的為國捐軀,她又問:“封北到底咋回事?就犧牲了?”
“你說呀,是不是找抽?!?br>夜瀾姍一邊抹眼淚一邊兇巴巴的催促道,肢體動作很足,時不時就要推搡一下。
“嗯,犧牲了?!?br>語氣淡淡的四個字,詮釋了夜瀾傾此時的心情,無波無瀾。
雖然書里說封北沒死,現(xiàn)在被俄國人救了。
但她不管,她就是寡婦。
夜瀾姍再也繃不住,這樣的小妹,是她們沒見過的,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能做到這么平靜,眼里沒有光了。
“傾傾,咱們回家吧好不好?三姐養(yǎng)你?!?br>夜瀾笙手緊緊攥著妹妹冰涼的手,哽咽著泣不成聲。
夜瀾傾也在醞釀,不過沒醞釀到位,從而沒擠出一滴眼淚,她索性也就放棄了。
“姐,沒事,我生下孩子,就回去,你們別這樣,我好不容易把這件事情放下,現(xiàn)在你們一哭,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