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我、梁文州和佟依依從小生長在一個鎮(zhèn)上。
佟依依是鎮(zhèn)上的金鳳凰,美麗、驕傲,蔣文州是她的舔狗。
大學畢業(yè)后,佟依依嫁去外省,蔣文州黯然神傷。
三年后,蔣文州向我求婚。
我喜極而泣,問他,為什么突然想娶我?
他說,我美麗,堅強,剛好長成了他愛的模樣。
結(jié)婚三年,我們也算琴瑟和諧。
蔣文州知道我愛吃家鄉(xiāng)的蜂糖糕,每年總會親手做些給我嘗。
記得他第一次變戲法似地端出一盤蜂糖糕時,我眼中閃著淚花,撲到他懷里:“文州待我真好!文州會不會一直待我那么好呀?”
他笑著刮了下我的鼻子:“小饞貓,你是我老婆,我不待你好,還能待誰好?”
可惜,太美的誓言,總是經(jīng)不起歲月的磨礪。
三年后,佟依依離婚回到鎮(zhèn)上,蔣文州的心便開始游走漂移。
他不會在我半夜驚醒時,抱著我安慰,哄我入睡;不會在我發(fā)燒到40度時,寸步不離的陪伴守護;甚至每年都會做的蜂糖糕,也再未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有時,我困惑不解,明明之前那樣好的一個人,為什么說變就變了?
后來我才知道,有些男人的本性中是帶著強烈的狩獵性的。
面對佟依依,那是他的女神,他的信仰,是端坐云中的仙子,他永遠不自信,自然要千般小心,萬般呵護。
而我,結(jié)完婚,就被視作他的囊中之物,他篤定我不會離開他,自然不需要,也懶的再提供任何情緒價值。
相反,他對我的要求卻一再拔高。
我不可以哭鬧,不可以軟弱,不可以爭風吃醋,更不可以有負面情緒。
他按照對妻子的愿景塑造著我,卻忘了,泥人還有三分性。
我憑什么一直當個受氣的“慫包”?
當他再次找到我時,我忽然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