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懷看到了門外我的身影,高喊我的名字。
我連忙將宵夜端進去呈給小姐。
小姐吃完以后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
她說:“從明日起,你還是去姑爺書房吧。他喜歡你為他研的墨?!?br> 我咬緊下唇,“小姐,我不想去……”
小姐卻只是笑了笑。
“只是研墨而已,又不會吃了你?!?br> 見我不應聲,她微笑著說:“我讓你去,你就去吧?!?br> 她臉上笑容漸落,眼神也愈發(fā)陰冷,“還是說,方才你在門外聽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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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什么都沒有聽見!”
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使勁在地上磕頭。
等到我磕得頭破血流了,小姐才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行了,別把你這張漂亮面皮弄破了。到時候姑爺怪罪,倒成了我的不是?!?br> 我這才停了下來。
小姐給香懷遞了個眼色,香懷會意,取出一包藥砸在了我身上。
她居高臨下地說:“這是避子湯,你自己應該懂規(guī)矩的吧?”
我看著那包避子湯,心里五味雜陳。
“小姐,您不是不想讓姑爺三妻四妾嗎……”
香懷聽到這話大笑不已,“小姐,我早說這賤丫頭藏了攀高枝的心思。您看,她騷狐貍尾巴還是露出來了!”
她一腳將我踹翻在地,罵道:“賤胚子,就憑你還想做姑爺?shù)钠藓玩磕悴贿^是個供姑爺玩樂的物件,你的命還沒姑爺書房里的一方墨臺值錢呢?!?br> 小姐皺皺眉頭,“香懷,話怎么說的如此難聽?不過玉蔻啊,香懷話糙理不糙。你是該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一家人的賣身契都在我手里。你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br> 小姐用小扇給自己扇了扇風,“該怎么做,不該怎么做,你心里都有數(shù)吧?”
我們一家都是小姐的家奴,我年邁的母親和年幼的妹妹還在小姐娘家。
當初我得了小姐喜愛,母親和妹妹也跟著從外院進了內(nèi)院。
如今我若是忤逆她,不光是我自己遭殃,母親和妹妹肯定也難逃一劫。
我膝行著爬到小姐面前求饒。
“小姐,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絕無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