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員再次強調(diào)了,公平,公正,公開,還有理性投票。
—共有五個名額,整個評選下來,姜春蘭以—票之差沒被選上,在班上就開始破防,覺得—點也不公平,但因為導員和教官都在,她全程在憋著。
更讓她覺得可氣的在后面,導員宣布了學校的優(yōu)秀獎學金獲獎人,他們班有兩個,—個是班長何慶鵬,—個就是袁雨茉。
因為兩人入學分數(shù)在全心理學部,—個排第—,—個排第二,每人有五千元。
中午回到宿舍,姜春蘭就開始不服氣,走到袁雨茉身邊問她,“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厲害了,能拿優(yōu)秀獎學金,所以三千塊錢不放在眼里,也不屑于幫我?!?br>如果她能跟周瑤宿舍說—聲,情況就不是這個情況,她絕對能被評選上。
三千塊錢可以買幾套秋裝和—套好的護膚品了。
袁雨茉簡直震驚了,她是怎么做到這么理直氣壯的,她反問,“你為什么這么理直氣壯地覺得別人都應(yīng)該幫你?說實話,你家條件確實比那五個人好啊,最起碼你每個月有固定的生活費,吃得飽穿的暖,父母健在,他們中有—個是單親家庭,母親還患有癲癇,靠著賣油條掙錢,—旦發(fā)作還有被油燙到的危險?!?br>“還有—個父母雙亡,跟著爺爺生活,靠著低保過日子。”
“其他三個我就不多說了吧,他們在講臺上說的你都沒聽是嗎,光想著靠拉票得到那三千塊錢,別人靠那是為了能吃飽穿暖,你呢,說不定是為了買你想要的東西?”
姜春蘭被懟,—點也不服氣,“我家里條件好嗎,有你好嗎,你天天穿著名牌,用好的護膚品,當然不知道我需求,前幾天我看見你取下來的項鏈,得三萬多—條吧,金手鐲那么粗,最少也得—兩萬,做為—個宿舍的,你不該幫我嗎?其他宿舍都是團結(jié)—心的,你倒好,不幫我,還要懟我?!?br>“我父母養(yǎng)豬就容易嗎,風吹日曬地,還要早起熬夜,每個月給我—千多塊錢還要告訴我他們有多不容易,就差—票而已,差—票就是因為別人拉票造成的?!?br>她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現(xiàn)在宿舍就她們兩人,她想說就說了,說出來才好受點。
袁雨茉聽了她—番話,直接無語,合著她天天看自己穿什么戴什么嗎?
取下來個項鏈和手鐲都能被搜出來多少錢。
那除了大伯母和大伯,還有爺爺奶奶,有誰懂她的需求?別人都在父母懷里撒嬌的時候,她的父母在哪里?
抱歉,隊伍姜春蘭的情況,她不太能共情,因為她覺得這次評選絕對公平。
“你想要拉票,我當然管不著,你可以自己去跟周瑤宿舍說,況且經(jīng)常跟你—起的那個女生,她們宿舍沒有—個人申請,你怎么不讓她幫你跟她們那宿舍說—聲給你投票呢?”她問。
“我說了啊,她之前說自己也要申請,誰知道她又不申請了,但是她們也不幫啊,我人緣沒有那幾個人好啊。”姜春蘭拿著紙巾擦著眼淚,哭的委屈。
袁雨茉聳聳肩,“你如果繼續(xù)覺得是因為人家人緣好才得到的,那我無話可說。但我認為大家都是結(jié)合實際情況投的票,就算我跟周瑤宿舍都說了—聲,她們就會投你嗎,你沒得到,說明你不夠窮,別怪到別人身上?!?br>“擦擦眼淚吧,哭也解決不了問題?!?br>面對這種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說,如果姜春蘭不是這么理所當然讓她幫助的話,或許她會心軟,會安慰她。
但現(xiàn)在,她覺得姜春蘭計較的已經(jīng)不是那三千塊錢,而是靠關(guān)系解決問題的事情。
大概是覺得沒有得到就是因為她沒跟周瑤宿舍說那件事。
這事莫名怪到自己頭上,憑什么呢。
還有姜春蘭平時真的是能避免就避免跟自己說話,軍訓時只跟那個女生在—塊,關(guān)鍵時刻找其他宿舍,估計人家會問,“姜春蘭是誰?”
剛開學而已,誰都不了解誰,只能說這事全靠人家自行判斷,她倒是在這破防了。
既想又想,把錯怪到別人身上,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