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你養(yǎng)胎連親生女兒都送走了，你還想我怎么樣？”
葉玫無力反駁……
爸爸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鎖上門之后就沒再搭理葉玫。
他的反差讓我回想起媽媽還在的樣子，那時候的他還不是這樣的。
如果回家早，他一定會幫媽媽按摩腳掌，不管手上動作多笨，嘴上都在炫耀自己新學的技術(shù)。媽媽被他按癢了按疼了，也都忍下鼓勵他。
回家再晚他都會先把碗池里的碗洗了，再準備好隔天的早飯，最后屈著一米八五的大長腿窩在沙發(fā)上湊合一晚。
媽媽嘮叨他很多次，回家遲了就去住新房子，他也從來不聽。
再看葉玫的待遇，我真是笑了。剛笑兩下，我又疑惑上頭：陸宇航，你到底要做什么？
006
他們的同居生活才步入正軌，葉玫家就惹來了大麻煩！
醫(yī)院里丟失了一盒二乙酰嗎啡。
乍然一聽只是丟失了一盒藥，如果換個說法，醫(yī)院丟失了30g的海洛因，這事就嚴重了，藥品丟失案件也交由刑警大隊負責處理。
不出一個星期，警察就找到了偷藥的人。
他一口咬死是院長指使他偷的，他并不知道偷的是什么藥，只是聽話將藥偷了出來。
人證物證皆在，院長卸下職務，花了大半輩子的積蓄請人打點也沒用，直接槍決。
醫(yī)院也被勒令關(guān)院三個月整改。
那陣子葉玫挺著顯懷的肚子到處跑關(guān)系，整天以淚洗面精神恍惚。
我一直跟著老師苦練腹語，爭取讓我說話的腔調(diào)和語氣像極了我的媽媽，葉玫的精神狀況正好讓我檢驗下我練習的程度。
葉玫拖著笨重的身子摸黑從樓道爬上來，一開燈就看見我媽媽的黑白遺照規(guī)整地擺在茶幾上，她的臉一下子就白了，捂住肚子后退好幾步。
我從一道縫隙中偷窺她的慘狀，喊出了她的名字。
“葉玫，我和我的兒子死的好慘啊?！?br>媽媽的聲音在房子里響起，葉玫心虛地不敢看媽媽的遺照，打電話給陸宇航求救。
“老公，我肚子好疼，你快讓人來接我去醫(yī)院。”
陸宇航只說：“現(xiàn)在醫(yī)院關(guān)門整改，你自己打120。我正在為你爸的事到處求人辦事，這點小事別來麻煩我?！?br>“老公你別掛，我好怕！”
陸宇航不耐煩地把電話掛了。
見狀我繼續(xù)幽幽地說：“葉玫，你還我兒子的命……我兒子死時拼命拽住臍帶，我想他出生??！”
葉玫捂住雙耳，發(fā)出尖銳爆鳴，再回頭死死瞪著媽媽的照片：“誰？誰在裝神弄鬼！”
她一會兒跪在沙發(fā)邊往地上看，一會兒尖叫著打開各個房門，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