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是他的白月光,也是曾將我打入深淵的惡魔。
我記得她是怎么獰笑著用刀刺穿我的腿,記得她領(lǐng)著一眾校內(nèi)校外的人,霸凌了我整整九年,織就我永遠(yuǎn)無法擺脫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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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漾這次醉得太過,等完全清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
“疾疾,我昨晚......”
他揉了把亂糟糟的頭發(fā),站在我身邊欲言又止,想問卻又不敢,那副小心翼翼試探的樣子,還是之前跟我表白的時候才見過。
“昨晚你喝醉了?!?br>我想裝作沒發(fā)生過,可他不放過我,再次說起:“疾疾,我昨晚說得你考慮得怎么樣?”
“岑芙現(xiàn)在很不幸!她生病了,家里也破產(chǎn)了,現(xiàn)在連找住處都成問題,唯一的爸爸還病得下不來床,還......”
“阿漾,”我冷了臉,握緊顫抖的手,“別再讓我聽到這個名字?!?br>我?guī)缀鯖]用這么冷的語氣跟他說過話,他皺著眉有些不認(rèn)可的樣子,但最終還是依我,沒再提起這件事兒。
“對了,我身體不太舒服,正好明天周末,你陪我去趟醫(yī)院好不好?”
我問他。
他放下碗,滿臉為難:“......明天可能不太行......要不后天我請個假陪你去?”
他甚至都沒問我為什么去醫(yī)院就拒絕了,這還是第一次。
我心頭微涼:“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明天要忙什么嗎?”
他說是公司項目的事兒。
他騙我。
明天是岑芙的生日。
我比她們所有人都忘不了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