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那邊進展還順利嗎?”
話筒里傳來她嘶啞的聲音。
“人是救下來了,不過狀態(tài)不好鬧著要割腕,我還得陪陪他......”
我思索許久,還是擔(dān)心,
“用不用我陪你......”
我話沒說完,對面?zhèn)鱽碣R宇撒嬌的聲音。
“姐姐!我好餓哦!”
“姐姐,你給我熬得粥好像好了,我盛給你吃......”
我拿著電話的手微顫,她從未給我做過飯。
一時間,酸澀還有不甘充斥著我。
我厭惡這樣的自己。
“阿寬,不和你說了,我這邊還忙......”
我沒說話,沈如玉似是有些愧疚,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我。
“你......介意嗎?”
我想故作大方,可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
“如果我說我介意呢?”
“姐姐,我的頭好痛!救命......”
沈如玉突然變得緊張,“阿寬,你最好了!后天我就回去,到時候我們補辦婚禮我就公開!”
空曠的屋內(nèi)傳來電話嘟嘟掛斷的回響聲。
我看著茶幾上擺著的母親的黑白照片,心里窒息的痛。
那年她拍戲打拼得了嚴重的肺炎,怎么救治就是不好。
我母親聽說周市有一處廟求健康很靈,連夜訂了機票。
可坐上飛機的她卻再也沒能回來......
沈如玉從那天起身體卻逐漸好轉(zhuǎn)。
她陡然間走紅,和我相處的時間卻越來越少。
我獨自熬過最低谷的時期,漸漸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變淡了。
我發(fā)現(xiàn)她總在有意無意的躲閃我,我有意挽回,可她卻拒絕再和我說心里話。
我從身后環(huán)抱她,“你不要亂想,我母親的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
她卻推開我,“林寬,我想我們都好好靜一靜......”
我沒再打擾她,可卻在網(wǎng)上一次又一次看到她和賀宇曖昧的八卦。
我曾提出分手,她卻不肯。
“別鬧了林寬,你不是想結(jié)婚嗎?我們這就結(jié)!”
我開心的像個孩子,推掉各種大項目親自籌備婚禮。
可她卻忙著和賀宇拍戲......
思緒回落到眼前的黑白照片,看著我媽慈祥的面孔,眼淚流了下來。
“媽,我好想你......你在那邊過的好嗎?如玉她好像不太愛我了......”
我的腹部突然劇烈的痛,渾身冒起冷汗,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躺在冰冷的醫(yī)院。
耳邊傳來醫(yī)生的囑咐,
“急性腸胃炎!找家人朋友來簽字!”
身心俱疲的我卻滿腦子都是沈如玉。
我好想她。
從未任性的我真的想在此刻自私任性一把。
我打去電話。
“老婆,我生病了......你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林寬,你多大人了還撒謊?幼不幼稚?賀宇這邊鬧得緊,我走不開!你別讓我為難好不好?”
我怔住,感覺內(nèi)心的愛和火正在被什么澆滅。
“好......打擾了......”
“等等......”
“賀宇有個貴人今天去B市,你能不能找人安排下他的行程?”
我沉默許久,只說了句“好?!?br>
我掛斷電話,一個人辦理了住院手續(xù),然后給助理打電話安排沈如玉說的那個人。
心卻在逐漸的冷掉。
我這人疑心重,要面子,只信得著沈如玉。
她不來,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腹部傳來劇痛,我再次暈倒,夢里仿佛回到了我和沈如玉戀愛初期的那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