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魏征、馮立、王珪、韋挺四人同時到訪,李秋的家中格外熱鬧,
今天的這次相聚,也是為了給從山東歸來的魏征接風(fēng)洗塵。
“魏大人啊,記得當(dāng)時你趕赴山東之時,李秋這里還只有射天狼和與子同袍呢吧?可如今卻不得了,有太多的好菜你不曾吃到過呢?!?br>
李秋這時也是微笑,“今日,幾位大人務(wù)必要吃的盡興,喝的盡興。以后很長一段時間怕是吃不到這菜,喝不到這酒了?!?br>
聽到他這極其突然的一句話,魏征、王珪、馮立、韋挺四人同時色變。
一臉的凝重看向了李秋。
“李秋啊,你這是要打算離開長安了嗎?”
見李秋點頭,他們四個人的神情更是有些低落。
半晌之后,王珪才搖搖頭,輕嘆一聲。
“以蜀王李恪的陰狠性子,是不會放棄對你的尋仇的。你若繼續(xù)留在城中,說不定以后還有怎樣的事情發(fā)生。而我們這四個隱太子的舊部,怕就是有心相護,也有能力不及之時啊。就是你若一走,今后就再難有了這射天狼,這些好菜。”
說到這里,王珪頓了一下,“唉,李秋啊,你這要離開了,我們還真有些舍不得你?!?br>
不僅是王珪,一旁的魏征、韋挺、馮立三人,也是同樣神色有些黯然。
自玄武門之變后,李秋這里就成為了他們四人能夠忘下悲傷,重振精神的一個桃花源地。如今這李秋要走了,一股強烈的悲傷,涌上心頭。
不過這時,李秋卻是苦笑:“王珪大人,小子可不是要搬離長安?!?br>
“只是近期要離開長安去處理一些事情。預(yù)計兩月時日,就能回來了。我已經(jīng)準備下了充足的射天狼,回頭會送去幾位大人府上。不過這些菜就沒辦法了。幾位大人要吃的話,就只能等小子從幽州再回來了?!?br>
聽到了他的話,幾個人不由得皺眉發(fā)問,“幽州?”
你小子跑去幽州做什么?”
李秋難得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是要去幽州提親。”
“提親?”
“你在幽州那邊有親事在身?”
“怎么這門親事定出去了那么遙遠的地方?”
“女方的家世如何?”
李秋苦笑著哀嘆一聲,“我的幾位大人啊。小子今年都十七有余了,卻一直是孑然一身,身旁連個丫鬟都沒有。至于小子要去提親的人家,幾位大人應(yīng)該識得。是北平王府的小姐,已故越國公的女兒?!?br>
一聽到這句話,王珪、魏征、韋挺三人愣在了當(dāng)場,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噗!”正在喝酒的馮立直接就噴了:“啥?越國公羅成的女兒?與你這商賈家的孩子有婚約在身?”
李秋笑笑,“聽王中說,當(dāng)年在越國公還未發(fā)跡之時,家父曾經(jīng)資助過他。然后就有了這樁親事。再具體的,我也就不知道了。此次幽州之行還不知會怎樣。不過無論如何,我都得去這么一趟,也算是有個交代?!?br>
馮立這時候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小子好樣的。依我看,這樁親事絕對沒問題。到時候,你要是成了幽州羅家的女婿,這整個大唐誰要是再想動你,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韋挺也是大笑,“來吧,大家共同舉杯,祝這個小子北上提親一路坦途?!?br>
魏征:“這一碗當(dāng)喝,當(dāng)喝!這可謂是雙喜臨門啊。”
“一喜,李秋也算是即將圓了一件人生大事?!?br>
“二喜,他以后有了幽州羅家的這層關(guān)系,性命無虞,再也用不著逃離長安了?!?br>
說著,眾人紛紛舉杯,暢飲起來。地上的空酒壇,也擺起了一堆。
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這還是李秋第一次徹底的放飛自我,找到了一分對于這個世界的歸屬感。
“唉,這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今日咱們美酒已經(jīng)有了,就可惜這條件有限,不然咱們撫琴一曲,豈不是美哉?”
聽著魏征的感慨,馮立、王珪、韋挺也是紛紛點頭同意,同稱遺憾。
李秋這時猛地抬頭,“要說琴,我家有?。≈徊贿^多少年都沒人用過了。”
說著,他就直接吩咐王中快去把家里的琴給找出來。
片刻后,當(dāng)家里傭人捧著剛擦拭好的琴回來時,魏征、王珪幾人尷尬的愣在了那里。
沒好氣的白了李秋一眼。
“那個李秋啊,你這若是讓我們引經(jīng)據(jù)典,做幾篇文章,那是信手拈來??蛇@真論撫琴作奏,這……”
難得的看見堂堂的魏征等幾人吃癟,李秋只覺得好笑。
這時候,李秋將琴接過,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幾位大人,既然今天有如此雅興,那就讓小子為大家撫琴一首吧。”
“不過事先講好啊,小子只是小小一商賈,可是不會彈什么陽春白雪的。若是我這下里巴人不合幾位大人的口味,到時幾位大人莫怪?!?br>
聽了他的話,魏征等幾人一愣。
“你小子還會撫琴?”
“你盡管放心,無論怎樣,我們到時都不說你就是?!?br>
李秋直接調(diào)出了系統(tǒng)面板,將自己保留的最后一點壓箱底的系統(tǒng)積分,都換成了樂理技能點數(shù)。
緊接著,一曲豪情滿懷、氣蓋云天,瀟灑不羈的《滄海一聲笑》,自李秋手中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