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驗告訴我,李鑫他會答應(yīng)的。
我手里有他想要的東西。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鑫沒有多言,只是思索了片刻,便命人開了侯府的大門。
我?guī)е恍腥笋R,堂堂正正地走進了忠勇侯府。
留下李鑫一人面對各家管事地問詢。
宰相門前七品官。
這些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沒兩張銀票根本走不了。
李鑫被狠宰了一刀,荷包里的銀子像流水一樣花出去,心疼得要命。
他又不得不向人家賠笑臉。
侯府門前圍著的人群這才慢慢散開。
李鑫自詡君子,一遭下來,著實氣得后槽牙都要咬爛了。
我看著他氣急敗壞,卻不敢表露出來的模樣,心里樂開了花。
今天這一幕,只是個開始。
隨著各家管事回府,閑言碎語會在京城的高門大戶間流傳。
誰都想知道一個不入流的侯府,突然采買了大量綾羅綢緞,雇用了數(shù)十名織工繡女,到底要做什么?
三人成虎。
議論的人多了,天大的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更何況那些不能擺在明面上的事情。
李鑫將我的車隊安置在侯府東北角的院子,就鐵青著臉走了。
事情發(fā)展出乎他的意料,自然就沒有心情和我假裝什么溫柔。
不用看到他,再重復(fù)一遍深情的戲碼,我也樂得輕松。
我就怕那天裝不下去,一拳頭掄李鑫臉上,揍他個鼻青臉腫。
混進侯府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現(xiàn)階段的我只能忍。
畢竟侯府門口的對峙,還遠不到撕破臉的地步。
我手里有他想要的東西,也有龐大的家產(chǎn)足以填補侯府的虧空。
他不會輕易舍棄我這頭好宰肉的羔羊。
而我沒有多大能力反抗。
縱使我鬧翻了天,對于李鑫而言,不過是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摁趴的草民。
權(quán)勢二字,是我與他最大的差距。
但不是永遠的差距。
他請我進了侯府,就是他敗局的開始。
我跟同行的織工繡女聲明了在侯府的規(guī)矩,約束他們在這里一定要謹言慎行。
讓忠勇侯府的人,連拿我們的錯處,借題發(fā)揮的機會都抓不到。
這樣子下來,總有人會坐不住上門來的。
“是錦繡姐姐來了嗎?”
清脆的女聲從院門口傳來,引得眾人側(cè)目。
只見一個俏麗的姑娘站在院外,身后跟著一幫丫鬟。
來人的派頭,顯然是忠勇侯府的小姐。
一時間院內(nèi)的仆從紛紛向她行禮。
可見她的威嚴。
我之前以為薛燕燕就是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從來沒把她放在心上。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真是瞎了眼。
她一個老侯爺部下的遺孤,能在侯府當(dāng)小姐,甚至擁有當(dāng)家做主的權(quán)利。
怎么可能是憑借父輩的情分,就可以做到的?
我前世的死和她脫不了干系。
當(dāng)初我被李鑫利用完,關(guān)在偏僻的小院里。
一日三餐多虧薛燕燕接濟,才沒有淪落到吃泔水的地步。
我那時對她,真的是萬分感激。
直到有一天。
薛燕燕笑著對我說李鑫要娶她為妻時。
我才感覺到不對勁。
原來李鑫暗地里喜歡了多年的白月光是她。
之前的姊妹情深,都是為了騙我的家產(chǎn)。
現(xiàn)在侯府不需要再留著我的命了。
薛燕燕直接吩咐看管我的嬤嬤,把原先飯菜里的毒加大劑量。
她不裝了。
她要我早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