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新書《梨花若雪》邏輯發(fā)展順暢,作者是“落云文化”,主角性格討喜,情節(jié)引人入勝,非常推薦。主要講的是:?他的身后跟著一群人,每一個都如同羅剎妖魔,肆意大開殺戒。公主取來長劍,想當場自刎殉國。皇帝沒有上前阻止,只是挑釁地看著公主,冷笑道:“今日你若敢輕生,朕就殺光南越所有百姓,無論老弱婦孺?!遍L劍落地,公主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讓他帶走了。我在尸山血海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龐。少年蒼白俊美的臉龐也掩蓋不住他已死去的事實,......
我曾是南越公主雪月的貼身侍女阿梨,如今我貴為北涼皇帝的云妃,而昔日金尊玉貴的公主卻成了低賤的亡國奴。
公主被罰,我為她求情,旁人都以為我做這些是顧念當年主仆之情。
只有我知道曾經(jīng)有個叫九宴的暗衛(wèi)與我兩情相悅,但因她而死。
“我蟄伏至今,不顧一切地往上爬,就是為了親手殺了我的仇人,替我的九宴報仇?!?br>
......
南越公主高舉著南越先王的骨灰跪在烈日下。
北涼皇帝為了折辱她,命她白日需在此跪舉南越先王的骨灰,任人辱罵。
到了晚上,皇帝又用盡各種手段試圖折服她。
公主是我見過性子最烈的女子,怎肯委身于敵國天子,她撞過梁柱,也試過咬舌自盡,但北涼國神醫(yī)輩出,次次都及時趕來把人救下。
北涼皇帝眼見強來不成,只能命人嚴加看守,不許她自戕。
然而公主一心求死,別人又怎能防得住。
在公主又一次試圖吞金失敗之后,皇帝當著她的面親手殺了十個南越奴婢還威脅恐嚇她:“你若再敢求死,凡留南越血脈者,朕定一個不留,通通殺了為你陪葬!”
這下公主真的怕了,再也不敢尋死殉國。
我身為亡國公主的貼身侍女,平日里自然少不了被各種欺凌。
北涼皇帝并不會殺了公主,頂多折磨她受些身心之苦,可我只是一個侍奉公主的低微婢女,若不能尋得靠山自保,恐怕下一個被牽連而死的就是我了。
于是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決定模仿公主,一點點去效仿她的梳妝打扮和言行舉止。
皇帝又一次掐著公主的脖子質(zhì)問她:“如今你不過是個亡國公主,憑什么看不上朕?”
公主盡管已經(jīng)臉色漲紅,眼神渙散,卻沒有絲毫掙扎,完全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見狀我嚇得打翻了手里端著的羹湯。
皇帝瞥見我后,放開公主徑直朝我走來,一巴掌將我重重扇倒在地。
我立刻低頭認錯,僅露出沒有挨打的另外半張白嫩姣好的側(cè)臉。
公主曾說過我的側(cè)臉與她很像,那時我剛被分去伺候她,聽到這句話便以為自己死定了。
金枝玉葉的公主有個好聽的閨名,喚作雪月,取自“皎若云間月,皚如山上雪”。
公主溫柔地開口問我叫什么,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說自己叫雪兒。
光是容貌相似就罷了,再沖撞了名諱就是上趕著找死了。
我便臨時給自己瞎編了個名字:“奴婢叫梨花?!?br>
梨花雖與雪一樣潔白,卻是柔弱低賤之花。
好在公主并未因我的長相而責(zé)罰我,還說花字最俗氣,給我改名阿梨。
從那之后我就一直跟在公主身邊,對她的喜好一清二楚。
自打決定模仿公主之后,無論是在妝容還是氣質(zhì)上我都下了死功夫,現(xiàn)在的我已與公主有八九分相像。
我不知道皇帝會因此殺了我泄憤,還是將我當作公主替身。
但我別無他法,只能拼命賭一把。
皇帝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
我的眼神里沒有公主看他時那般的不屑,而是盡顯恐懼與祈求。
皇帝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一把將我橫抱起。
那晚他將對公主的所有怨氣與不滿全都發(fā)泄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晚上都在諂媚迎合,可當次日我醒來后,我在面前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殺意。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我還是忍不住低眉做最后的哀求:“皇上,奴婢罪該萬死,還請您賞奴婢一個痛快,賜下毒酒吧!”
“亡國賤婢,還敢求個痛快?”
我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奴婢該死,但憑皇上處置,絕無二話!”
皇帝似乎是來了興趣:“你們主仆二人性子倒是截然不同,一個自恃清高,一個柔順可欺。”
我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轉(zhuǎn)機,便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雙眼盈盈含淚,低頭輕聲泣道:“阿梨本就與公主云泥之別?!?br>
皇帝卻突然大笑著摟過了我:“你們現(xiàn)在都是亡國階下囚,哪兒來的云泥之分?”
許是我的溫柔恭順成功取悅了他,皇帝不僅沒有殺我,還冊我為美人,封號云。
我成了他欺辱公主最好的工具。
“云美人,你這張臉生得倒是俊俏。”
皇帝捏著我的臉細細打量,時不時瞥一眼跪在寢殿外的公主。
我嬌羞一笑,盡顯聽話。
他命人取來青黛,親自為我描眉:“這番就更像了。”
我照了下鏡子,連自己都不由得為之失神,鏡中這個云鬢花顏的女子還是昔日那個低賤如泥的阿梨嗎?
皇帝又冷笑道:“公主也該瞧瞧自己曾經(jīng)的婢女如今與你有幾分相似?”
公主被烈日曬得直不起身,聞言還是抬起了頭,不屑道:“你這種卑劣之人也只會使這些不入流的齷齪手段,我當初還真沒看走眼,你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畜——”
皇帝聽著聽著,眼中的狠厲越濃。
我手比腦快,拿起銅鏡砸向公主,阻止她說出最后一個字。
“啪!”的一聲清響,公主被砸倒在地。
我高聲斥道:“你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成,也敢對皇上如此大不敬!”
誰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會搶先動手,皇帝眸色不善看了我一眼,漠然道:“云美人御前失儀,罰掌嘴二十?!?br>
那天我被打得嘴腫到無法吃飯,身邊伺候我的宮女原都是侍奉公主身邊的舊人,最見不得我這種叛徒,故而沒有一人真心在意我的死活。
所有人都認為我只是皇帝折辱公主的工具,沒人能想到我竟敢膽大包天出手擊傷公主,這無疑是自尋死路。
我無法進食,只能不分白天黑夜地躺在床上,但疼痛讓我無法安睡。
以往常常能聽見皇上的暴怒聲以及東西摔爛的聲音,如今這樣安靜倒是反常。
我強撐著爬了起來,看見公主依然不卑不亢跪得筆直。
她曾經(jīng)對我說過,她跪的不是北涼皇帝,而是南越慘死的十萬亡魂。
我幽幽道:“公主若肯順從,便再不必受這些折磨了?!?br>
“若是從了他,又如何對得起南越亡魂,”她抬頭看著我,面無表情道地問道,“阿梨,他性格暴虐無常,你遭宮人掌嘴時,可有一絲后悔?”
我余光瞥見明黃色的身影越來越近,我便立刻提高音量道:“皇上乃九五至尊,如今封我為美人,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公主又豈會不明白此中道理?”
話音剛落,皇帝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我連忙低頭行禮,他只是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便揮手讓我退下。
帝王果真喜怒無常,讓人難以琢磨。
不曾想夜里皇帝身邊的總管大太監(jiān)親自給我送來了流水般的賞賜,還給我調(diào)換了新的宮女伺候。
一開始我還不敢相信,只是動動嘴皮子便能討了他的歡心,我對著新賞的云雷連弧紋鏡仔細照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眉眼臉型與公主越發(fā)相像了。
怕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都未必能有這般神似,便說是雙生姐妹都不會有人懷疑。
待我傷好之后,皇帝便日日都留宿在我這兒,他很享受我頂著這張與公主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百依百順地侍寢。
只是這樣一來就惹得以皇后為首的后宮嬪妃們不高興了。
皇后以我出身低微,不懂規(guī)矩為由,天天都讓嬤嬤過來教導(dǎo)我學(xué)北涼宮規(guī),但無論我學(xué)得如何,那嬤嬤都會雞蛋里挑骨頭,想著法找我的麻煩。
若是沒有中宮授意,一介老嫗又怎敢如此對我。
王貴妃曾經(jīng)最得圣寵,自我被封美人之后,她也看我不順眼了。
白天我被后妃刁難,晚上又要打起精神伺候暴君。
不過一月之后,我便身心俱疲,整個人比做宮女時還要消瘦。
皇帝早就知曉我被后妃針對,卻默許了她們對我做的一切,分明封了我做他的嬪妃,卻還視我這亡國賤婢為他們北涼人的玩物。
可我偏偏不甘如此,我寧愿背負所有罵名和輕蔑折辱拼命往上爬不光是想讓別人看得起我,更因我心里還記掛著一件未了之事要辦。
我開始想盡辦法討好皇帝,把他的視線徹底從公主身上搶到了我這里。
漸漸地,他不再透過我的臉去看公主,還對我說:“云美人,這后宮之中,唯有你最得朕心?!?br>
我故作嬌羞道:“能讓皇上開心,是臣妾的榮幸。”
這樣識時務(wù)的回答逗得皇帝開懷大笑,也徹底惹怒了皇后。
請安時,我因疲憊無力,失神看到了皇后裙子上繡的牡丹花,皇后便尋得機會大聲斥責(zé)我:“牡丹乃是萬花之王,也是你能希求的?”
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拉出去罰跪。
眼下已入寒冬,才下了一夜大雪,沒人扶著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跪在雪地里更是受罪。
凍得瑟瑟發(fā)抖時,我還忍不住自嘲,大熱天的時候陪公主在炎炎烈日下罰跪,這都做了美人了,大冷天還要跪下受罪。
我的披風(fēng)在請安前就已脫下,只有一件襖裙可以勉強御寒。
偏就在這時,有宮人端著一盆冷水潑在了我身上:“皇后娘娘說了,天冷易犯困,讓云美人清醒著思過!”
我眼睜睜看著嬪妃們請完安散去,不曾有一人為我開口求情。
直到過了用午膳的時辰,太陽出來,積雪開始融化,我才被允許回到自己宮里。
我的位分太低,不能在宮中搭乘轎輦,伺候我的宮女也早被皇后打發(fā)走了,只能自己強撐著沒有知覺的膝蓋緩步挪回去。
很“巧”的是,我沒走多遠就遇見了出來消食曬太陽的王貴妃。
她鄙夷地看著我,故意道:“這是哪個宮里的罪奴逃出來了,瞧這一身臟污,可別讓她跑了?!?br>
我的襖裙早在雪地罰跪時就被污泥弄臟了,皇后也沒讓宮人把披風(fēng)還給我,乍一看哪還像是獨占圣寵的美人,倒更像個逃命的犯人。
王貴妃的太監(jiān)作勢就要圍上來抓我,我想解釋,但挨了大白天的凍,早膳午膳都沒來得及吃,哪里還能說出話來。
勉強跑了兩步,我實在沒力氣了,就被人追上來推進了掖池。
湖水冰冷刺骨,我又不通水性,更無力掙扎,只能任由身體不斷下沉。
自己這是要死了嗎?
垂危之時,我仿佛又看見了朝思暮想的少年郎倚在梨花樹下朝我招手。
“皇上不可,危險?。 ?br>
“來人啊,皇上下水了,速來救駕!”
我感覺到有人將我抱了起來,我在那個溫暖的懷抱里做了一個夢。
夢見我又回到了大軍攻入南越宮墻的那天,北涼皇帝拿著滴血的長劍,踹開了公主寢宮的大門。
他的身后跟著一群人,每一個都如同羅剎妖魔,肆意大開殺戒。
公主取來長劍,想當場自刎殉國。
皇帝沒有上前阻止,只是挑釁地看著公主,冷笑道:“今日你若敢輕生,朕就殺光南越所有百姓,無論老弱婦孺?!?br>
長劍落地,公主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讓他帶走了。
我在尸山血海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龐。
少年蒼白俊美的臉龐也掩蓋不住他已死去的事實,我原想將他帶走好好安葬。
可北涼的士兵又抬來了新的尸體,我只能先躲起來,看他們放火燒尸,肆意取樂。
不久之后火光大起,那些拼死守護南越的將士就這么死無全尸地化為了漫天灰燼。
我驚醒之后,睜開眼竟看見皇帝守在我的床前。
他雙目禁閉,似是在閉目養(yǎng)神。
我重新閉上眼睛,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我眼里的怨恨,只無助地低喃:“皇上!”
片刻之后,我裝出剛醒的模樣,撲進皇帝懷里。
皇帝臉上難得露出憐惜之色,緊緊摟著我,為我擦去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可還疼?”
我將臉埋進他的胸口,輕聲泣道:“不疼,只是阿梨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胡說,她們怎么欺負你的朕都知道了,你就是太懂事了,”皇帝撫摸著我柔順的長發(fā),誘哄道,“有朕給你做主,說吧,你想讓朕怎么罰她們?”
我不知他這話是真心還是在試探我,畢竟其他后妃都是土生土長的北涼人,背后母族勢力盤根錯節(jié),哪個都不是現(xiàn)在的我能招惹得起的。
但現(xiàn)在不行,不代表我會永遠忍下去,且待來日方長。
我微微搖頭,見好就收地不再落淚,故作堅強道:“皇上,阿梨出身卑微,能成為您的女人已是三生有幸,又怎敢妄想與諸位娘娘相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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