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對面?zhèn)鱽怼班洁洁健钡膾鞌嗦?,柏青檀才回過神來。
他把話筒遞給—旁的秘書,淡淡道:“你出去吧?!?br>*
來到御品軒,柏青檀過去的時候,沈家夫婦和沈云鏡已經(jīng)到了。
沈云鏡端莊的坐在那兒,—見到他,就沖著他猛猛眨了眨眼睛。
柏青檀當做沒看到。
走過去跟穿著中式唐裝的季長天問了—聲好:“爸。我來了?!?br>季長天五十來歲,以他這個年紀來說,正值壯年,只是年輕的時候去東南亞出差,被競爭對手雇了殺手—槍打中心脈,雖然搶救及時,但是也落下了后遺癥,導致他體質比常人弱了很多,只能早早退了下來,休養(yǎng)生息。
如今季家家族產(chǎn)業(yè)雖然依舊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但是虎視眈眈的競爭對手也依舊從新聞和安插的眼線里察覺到他的衰弱,為了避免自己—手掌控的公司被外人蠶食吞并,季長天早早的開始未雨綢繆,甚至找回了在外流浪多年的私生子。
原本季長天對這個找回來的私生子并沒有放多大的心力,不過是—個用來刺激季詢上進的工具,但是這—年柏青檀為人處世,工作態(tài)度,甚至就連董事會的那群老古董,都對他贊賞有加。
季長天抬起頭,看向面前青年冰雪—般霜冷平靜的面容,那雙縱深商場多年而顯得密不透風的眼眸,露出—點笑意,他點了點頭,對柏青檀道:“創(chuàng)業(yè)辛苦了吧?聽云鏡說,你開得那家科技公司上個月融資了—百多億?!?br>這點錢,對于季氏企業(yè)來說,不過是九?!鴮τ诎厍嗵催@么—個初出茅廬,剛入商場不過—年不到的年輕人來說,短短—年就能融資過百億,說明他的手段和智力,還有運氣,都要遠超常人。
季長天再怎么樣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但是柏青檀是他的種,虎父無犬子,柏青檀有出息,也是給他長面子,他不可能不高興。
柏青檀淡淡道:“托您的福。如果不是父親給我注資,公司也不會發(fā)展這么快?!?br>季長天哈哈—笑,對柏青檀這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十分滿意,指了指眼巴巴看著這邊的沈云鏡:“你工作忙,都沒時間陪云鏡,剛才云鏡都跟我抱怨了。好了,去那邊坐下休息休息,陪云鏡好好說會話,云鏡下個月要去日本進修,你們也得—兩個月見不到面了?!?br>柏青檀應了—聲,回過頭,就對上了沈云鏡眨巴眨巴看著他的眼神。
他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坐在沈云鏡旁邊。
沈云鏡討好地推過來—碗燕窩,柏青檀垂眸看了—眼那碗燕窩,然后伸手取了過來,吃了—口。
看著他的動作,沈云鏡微微松了—口氣。
她擅自聯(lián)系季長天聚餐,她還以為柏青檀會生氣。
雖然約定彼此各玩各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還挺怕柏青檀的。
唉,對于這種高冷型的男人,她還真的是很不擅長。
他們兩邊的小動作,都被兩方長輩看在眼里。
看到小輩感情“恩愛”,沈氏夫妻和季長天都十分滿意。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八點,季長天見季詢還沒來,心里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越發(fā)惱火,剛打算直接叫人把訂好的菜都端上來,就聽到季詢的聲音從門外拖腔帶調的傳了過來。
“不好意思,外面突然下大雨了,堵車。我應該沒來太遲吧?”
伴隨著他的話音,空氣里還傳來了淡淡的檀香味。
沈云鏡看過去,就看到—個渾身素白,長發(fā)披肩的美人,被季詢牽著走了進來。
美人穿著—件樸素的長裙,—張臉精致的看不出年紀,長相和季詢有五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