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當(dāng)年,蘇七月眉宇間的折痕更深了幾分。
她一句話也不想和眼前的人多說,偏楊安安半點也不自覺,還在繼續(xù)道:“我和蟄衍只是朋友,對翰翰也是真心喜歡,蘇小姐,你走了之后蟄衍和翰翰都很想你,你當(dāng)年不該那么任性的?!?br>“只是朋友?”
聽著楊安安輕飄飄的話,蘇七月此刻只想發(fā)笑!
當(dāng)年車禍留下的傷時至今日還會隱隱作痛,到了她的眼里就僅是化成了‘任性’二字?
蘇七月淡淡掠過楊安安滿是戲謔的眸子,音色更冷了幾分,“楊小姐不僅做人沒有底線,這嘴巴更是比死透了的鴨子還要硬!”
“如果你當(dāng)初和我前夫的種種,在你眼里都是朋友行為的話,那我只能說你這人還真是徹頭徹尾的爛?!?br>說著,蘇七月坐回了椅子上,眸色淡然的盯著電腦上的文件,“楊小姐沒什么事兒的話就走吧,別逼我素質(zhì)低下?!?br>“你……”楊安安被懟的面色青紫一片。
長袖下的指甲都快陷進(jìn)了肉里,但還是從眼角擠出了絲絲笑意,“蘇小姐這幾年還真是變了。”
“你可以對我有意見,但我和蟄衍清清白白我問心無愧,不過為了翰翰,我還是想勸你可以和蟄衍和好,小孩子需要個完整的家?!?br>她還知道小孩子需要完整的家?
眸底的冷意似是要凝成實質(zhì),蘇七月淡淡開口,“楊小姐還是別在這兒和我假惺惺了,我結(jié)婚了,和裴蟄衍不會再有一點可能?!?br>隨著話音落地,一直藏在暗處的裴翰再也忍不住,宛如一個炮彈般紅著眼彈跑出來。
“你真的要拋棄我和爸爸了嗎?你怎么可以這樣!”稚嫩的嗓音夾雜著濃濃的哭腔,裴翰死死咬著下唇,“楊阿姨都這么勸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鬧脾氣了!”
聽見來自親生兒子的控訴,蘇七月猶如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捏住。
事到如今,他的兒子還僅僅以為她只是和曾經(jīng)一樣鬧脾氣?
她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強(qiáng)撐道,“是你們先不要我的?!?br>“才不是!”裴翰搖了搖頭,后退幾步碰到楊安安,他仿佛像是要證明什么,伸出小手抓住楊安安的手,急忙道,“安安阿姨,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對?!睏畎舶参罩岷驳男∈?,不經(jīng)意間遞給蘇七月一個挑釁的目光。
蘇七月見狀,心底仍會忍不住的酸澀。
她努力控制情緒,隨后撥通保安電話,“上來,把我辦公室的人帶走?!?br>裴翰聞言登時慌了,隨后口無遮攔。
“壞媽媽!你怎么可以趕我走!安安阿姨都已經(jīng)和你解釋了你怎么還要小心眼!你能不能和安安阿姨學(xué)一下大度!”
“你回話?。∧汶y道聾了嗎?”
“裴翰!”
就在裴翰耍無賴時,裴蟄衍單手牽著蘇時時進(jìn)門。
眉眼冷峻,渾身散發(fā)著寒意。
他抬眸眼底藏著一絲怒意,直直的盯著蘇七月,“蘇七月,就算你再婚了,可翰是你的兒子,你至于這樣對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