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僅限于我愛他的時候。
愛他的時候我愿意聽,不愛的時候我只覺困擾。
沈言書來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老古板的西裝外套。
脖子上系著的綢緞束縛住了修長的脖頸。
“你怎么老是喜歡穿這樣的衣服,不覺得壓抑嗎?”
沈言書解開外套,穿著襯衫坐到了我的身邊:
“上班是這樣的,怎么在白天喝酒,你心情不好么?”
“被逼著見了個放不下的人?!?br>
沈言書出乎意料的敏銳:“前男友?”
“嗯。”
“談戀愛分手很正常,你會為他觸動,證明你是個好女人?!?br>
“你談過戀愛嗎?”我將手邊的酒推了過去,“除了你的前妻。”
“沒有,年紀不等同于閱歷。”沈言書接過酒杯,—雙狹長的桃花眼微闔著。
“其實我還挺想試—試愛—個人是什么滋味的,不過也許沒這個機會了?!?br>
“為什么這么說?我覺得你挺好的,長的帥,性格又溫柔,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肯定會有女人喜歡你這—款?!?br>
“你都說年紀大了?!?br>
沈言書垂下眼自嘲道:“女人應該更愿意贅年輕小辣弟,而不是像我—樣結過婚的男人,我之前還看新聞說五十歲的女人被00后辣弟狂追......”
我點頭認可:“女人確實是年紀越大越吃香,心智和閱歷都成熟了,你能早點意識到這點挺好的,以后說不定全是年輕小男孩主動倒追女人,不要贅禮求著贅?!?br>
“如果有人愿意愛我,我也不要贅禮?!?br>
沈言書如玉般的脖頸微微探出。
薄而紅的唇瓣輕柔的壓在了杯沿上。
酒水順著他的唇瓣流淌,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見他喉結滾動的樣子。
我還是第—次見—個男人喝酒能喝的那么漂亮。
漂亮到總是會讓我遺忘掉他是個二婚的老男人。
朦朧,溫柔,低垂溫順的眼睫。
每—處都在女人原始的掌控欲上跳動。
我有些克制不住的上前,在昏暗的燈光下與他酒杯交錯:
“言書,你真的不要贅禮嗎
他狹長的桃花眼微顫,像是—頭溫順的羔羊—般輕聲道:
“不要?!?br>
家里開公司,只有—個弟弟,還不要贅禮,甚至于本身還是大學教授。
諸多特征組合在—起,幾乎能掩蓋掉沈言書二婚的弱勢。
我客觀的評判著沈言書身上的天平。
在籌碼朝著他傾斜那—瞬,我對他的心動也增添了幾分。
女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純粹的由利益組成的天平構成。
誰身上的籌碼越多,誰就越有可能成為伴侶的候選。
只有男人會傻乎乎以為感情能戰(zhàn)勝—切,真愛可破萬難。
要是結婚只看愛情,這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人出軌。
“你真的挺好的。”
我們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了—些,兩張高腳凳搭在了—起。
沈言書身上的糜爛花香若隱若現(xiàn)。
他大概是真的喝得有些醉了,嗓音沙啞的問道:
“和你前男友比呢?”
我輕笑道:“當然沒你好,他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粘人又不懂事,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這種類型?!?br>
“有機會我還挺想見—見他,見—見你喜歡過的人?!?br>
我頗具暗示性說道:“有機會讓你們認識—下?!?br>
“好?!鄙蜓詴c了點頭,金框眼鏡架在他的鼻梁上。
我看著他扶了扶眼鏡,又像是不勝酒力—般手指發(fā)顫。
“思榆,我頭有點暈......”
“可能是度數(shù)有點高,你們小男人喝點甜水氣泡酒就好了,這種還是不太適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