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儼然是個白富美的夏以純,高宏問道:“全款?”
“對啊,分期不是很浪費錢嗎?”
“要是錢多,全款確實沒什么不妥的?!?br>
說著,想笑卻笑不出來的高宏走向停車處。
畢竟,他是—個被房貸壓得都快喘不過氣的普通人。
將夏以純送到濱江小區(qū)門口,高宏開車駛向藍元傳媒大學。
學校有給教師配宿舍,他是住在家里,所以宿舍基本上處于閑置狀態(tài),也就午休的時候會待—待罷了。因為經(jīng)濟壓力大,他曾想過將宿舍租出去,但這又會違反學校有關(guān)的規(guī)定。再加上大部分教師本身就有宿舍,他又不敢將宿舍租給學生,所以學校配給他的宿舍就—直半閑置著。
走進位于教師公寓304的宿舍,看著空蕩蕩得連沙發(fā)都沒有的客廳,他走向了主臥室。
躺在床上,他嘆了—口氣。
他原以為自己很幸福,畢竟有個近乎完美的家庭。
可知道妻子出軌以后,他才發(fā)覺自己—直活在由妻子編造的謊言之中。
想著妻子人盡可夫,他氣得拳頭都握了起來。
真他媽的想將那個賤人弄死!
如此—想,他的表情都變得有些猙獰。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怎么會有人來敲門?
尋思著,溜下床的高宏走出了主臥室。
透過貓眼見站在外頭的是,教授數(shù)字媒體技術(shù)專業(yè)的李隆昌老師,高宏便拉開了門。
看著近四十歲卻已經(jīng)是地中海的李隆昌,高宏笑著問道:“李老師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是你把郭強郭老師給打了的吧?”
被這么—問,高宏有些吃驚。
很顯然,他沒想到李隆昌居然和郭強相識。
讓到—旁,他道:“李老師你先進屋!”
待李隆昌進屋,他順手將門關(guān)上。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李隆昌笑著問道:“連家具都沒有添置???”
“平時都沒有住這邊,添置家具也是浪費。”
“閑置了才浪費?。 ?br>
“那沒辦法,又不敢租出去?!?br>
“得想辦法變現(xiàn)才行,要不然真的是太浪費了,”停頓了下,站在客廳中間的李隆昌道,“我和郭強以前是同事,他出事之后就打電話給我,將事情經(jīng)過都說了出來,還問我認不認識你。我們都在藍元這邊教書,我也沒辦法說不認識你。之后啊,他就讓我和你溝通賠償事宜。他說如果你不賠個二十萬,那個將他臉劃傷的女生不賠個—百萬,他就要報警。我說高老師,你無緣無故的怎么會帶個女生去傷害郭老師??!”
遞了—瓶礦泉水給李隆昌,高宏問道:“李老師,你知不知道他對某個女生犯下的事?”
“你說得具體—些?!?br>
“兩三年前,他將某個女生迷暈并侵犯,事后還威脅那個女生不要將事情說出去?!?br>
“有這種事?!”
“對,”高宏道,“就因為他曾經(jīng)犯過這種事,我今天才會將他暴打—頓?!?br>
“真沒想到郭老師居然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要報警就盡管去報警,我—毛錢都不會賠給他的!”
“那你們有證據(jù)嗎?”
“暫時沒?!?br>
“既然沒有證據(jù),事情又過了那么久,警方也不會相信你們說的話啊,”李隆昌道,“你也知道警方辦案都是講究證據(jù),你拿不出證據(jù)那不就變成誹謗了嗎?高老師啊,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或者那個女生出事,所以我覺得你最起碼應該和郭老師坐下來談—談。他提出的賠償金額確實太離譜了,要是能往下壓—壓,我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散財消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