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有我在,你笨一點也沒關系?!?br>顧文翰閉了閉眼睛。
他從來有這么痛恨過萬惡的離職交接期。
不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就飛往了大洋彼岸,再也不用經(jīng)歷現(xiàn)在這種混亂又惡心的場面。
“顧文翰,你看看,徐煜弄壞了你多少衣服和設備,給我個總數(shù),我賠給你。”
顧文翰氣笑了。
冉湘竟然也會用錢砸人了。
砸的還是他。
徐煜還特地碰了碰他的手臂,小聲說道:“文翰,你可以多報一點的,有我在,無論你說多少她都必須得給你。”
冉湘寵溺道:“你現(xiàn)在是胳膊肘往外拐是吧?伙同外人來掏空你老婆的錢包?”
徐煜沖她做了個鬼臉,“以后我就是文翰的半個大哥了,我肯定向著我弟弟啦。”
顧文翰冷笑了一聲。
胳膊肘往外拐。
外人。
是啊,現(xiàn)在她們兩個才是最親近的人。
在他們?nèi)齻€人中,他的確才是那個外人。
電話突然響起。
是齊老師。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接了起來:“齊老師?”
齊老師問他:“文翰,我記得你之前拍的一組鳥類的攝影作品很不錯,這邊雜志社的主編想要看一下,你能再發(fā)一下底片給我嗎?”
“好的,齊老師你稍等?!?br>顧文翰回到臥室里。
他習慣用膠卷相機,之前的底片膠卷都被他存放在一個上鎖的小抽屜里。
他下意識的想要找鑰匙去開鎖,卻發(fā)現(xiàn)整個柜子都濕漉漉的。
“文翰,不好意思啊,我剛剛不小心把咖啡弄灑了,我又怕弄臟了你的柜子,所以把整個柜子都用水清洗了一遍......”
顧文翰越聽心里越?jīng)觥?br>他懶得再跟徐煜廢話,快速用鑰匙開了鎖。
一拉開抽屜,他懸著的心終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