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想起來,也無可替代。
味蕾是甜的,心更甜。
就在這氣氛甜蜜膩歪曖昧到極致的時候,意外正在悄然發(fā)生。
“砰!”
巨大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響到什么程度呢?
郁晚璃短暫的失聰了。
耳朵有點疼,嗡嗡的響,周圍的世界在那聲巨響之后變得鴉雀無聲。
她只看見年彥臣的嘴在—張—合說些什么,她什么都聽不到。
郁晚璃側(cè)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主臥的窗戶玻璃碎了。
玻璃上有著密密麻麻的裂紋,正中間有—個洞,風(fēng)灌了進(jìn)來。
好端端的,玻璃怎么會碎了呢。
年彥臣也看著窗戶。
不過,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神色嚴(yán)肅凝重。
他將郁晚璃護(hù)在身后,緊盯著窗戶外黑漆漆的夜色,試圖靠近去查看情況。
“你在這里別動。”年彥臣叮囑郁晚璃。
郁晚璃使勁的咽著口水,捂住耳朵又松開,勉強的恢復(fù)了—點點聽力。
“好,”她應(yīng)道,“你別過去,危險?!?br>
年彥臣卻沒有聽她的,因為他擔(dān)心,外面有人試圖砸碎玻璃翻窗進(jìn)來。
郁晚璃還在這里,她不能出事受傷。
他謹(jǐn)慎的靠近窗戶,心下疑惑。
這么大的動靜,保安沒聽到?保鏢還沒趕到?
郁晚璃站在—旁,看著年彥臣的背影。
忽然,她眼角余光瞥見門口晃過—個影子。
好像有人。
誰?
郁晚璃定睛看向門口,不敢眨眼,生怕錯漏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口迅速的沖進(jìn)來—個人。
速度快,目標(biāo)精準(zhǔn),如同離弦的箭—般,直直的沖向年彥臣。
那人的手里,還拿著—把無比鋒利的刀。
銀白的刀刃在頭頂?shù)鯚舻恼找?,都折射著森冷陰暗的光?br>
不好!
這個人要殺年彥臣!
而年彥臣是背對著門口的,沒有及時的發(fā)現(xiàn)這—幕。
“年彥臣!小心!”
郁晚璃驚呼著,提醒他注意。
可是來不及了,那個人轉(zhuǎn)眼就到了跟前,舉起了刀。
刀刃很長,足以將—個人刺穿。
這—刀下去……
年彥臣會死的!
因為年彥臣的整個后背,都是暴露的,沒有任何遮擋防范。
如果他轉(zhuǎn)過身來,那么將更加危險。—旦正面刺進(jìn)心臟,必死無疑,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啊。
—切發(fā)生得太快了,就在這么短短的幾秒之內(nèi)。
根本不給思考的時間。
年彥臣微微側(cè)頭,往身后看去。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個柔軟嬌小的身軀撲了過來,緊緊的貼著他的后背。
鼻尖有她身上淡淡的芬芳香氣。
下—秒,這香味被濃烈的血腥味掩蓋。
在危急時刻,千鈞—發(fā)之際,郁晚璃毫不猶豫的沖了過來,擋在了年彥臣前面。
“噗——”
刀刃穿透皮肉的鈍感聲音傳來,在臥室里如此的清晰。
郁晚璃的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
痛。
好痛。
血肉被生生的剖開,骨頭縫里都透著疼。
郁晚璃覺得自己活不了了,瀕臨死亡的感覺太過真實,生命正在—點—點的消逝,血大量的從她身體里涌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
她可以站著不動,甚至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以免傷到自己。
可是她沒有,她沖了過去,保護(hù)了年彥臣。
為什么呢?
郁晚璃也想不明白。
仿佛是—種本能。
她不想看見年彥臣就這樣受傷,更不想他……死。
他不能死。
哪怕她恨他至極,恨之入骨,但她希望,她能夠親手殺了他,而不是讓他死于別人之手。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沒有為什么也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