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心平氣和》,是作者“周懸”筆下的一部?游戲動漫,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周懸王呈一,小說詳細內(nèi)容介紹:“你這就打算跑路,是不是太沒義氣了一點?”周懸回頭,一個抱著印有KFC字樣巨大食桶的男人,正笑瞇瞇地走向他。男人邊說,邊用手指了指堆積如山的炸雞上方的那對蛋撻:“好歹也把蛋撻先吃完吧?”只不過從始至終,白璟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那輛,停靠在路邊的紅色出租車。直到兩人匯合后,他才給周懸使了個眼色。但很遺憾...
司機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還有個朋友沒來,可以等一下他嗎?”
周懸反應(yīng)很快,“提前打表也沒關(guān)系。”
“可以。”
司機按下計價器,配合地把車往前開了一些——大部分司機都不愿意這么做,因為去某些里程數(shù)不足以跳表的地方,提前打表并不會給他們帶來額外收益。
“謝謝?!?br>
周懸摸出了手機。
號碼還沒撥出去,聲音就先從身后響起了。
“你這就打算跑路,是不是太沒義氣了一點?”
周懸回頭,一個抱著印有KFC字樣巨大食桶的男人,正笑瞇瞇地走向他。
男人邊說,邊用手指了指堆積如山的炸雞上方的那對蛋撻:“好歹也把蛋撻先吃完吧?”
只不過從始至終,白璟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那輛,??吭诼愤叺募t色出租車。
直到兩人匯合后,他才給周懸使了個眼色。
但很遺憾,兩人之間幾乎不存在的默契指數(shù),并不足以讓周懸看懂他的眼神。
“上車吧,別讓師傅久等?!?br>
周懸拉開了后排車門,他身后的白璟則直接跟著鉆了進去。
“客人去哪里?”
司機又一次用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城郊的王子花苑?!?br>
白璟不知何時叼了一只雞腿在嘴上,有些含糊不清地回道。
“請系好安全帶?!?br>
司機左打方向,操縱著這輛老款桑塔納駛上路面。
……“節(jié)目的最后,又到了我們今日的‘娛樂大揭秘’環(huán)節(jié)?!?br>
車載收音機里,晚間檔女主持甜美的嗓音響起,“各位聽眾最近應(yīng)該都有關(guān)注吧?
港區(qū)萬眾矚目的歌星李菲,將于本月底開啟她的一連十八場個人演唱會?!?br>
“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被盛贊為港區(qū)‘明日天后’,以粵語歌征服當?shù)厥袌龅睦罘?,其實是我們的老鄉(xiāng),土生土長的安平人喔!”
“嘿嘿!
說到這里,小雅我還有一則好消息要透露給大家!”
“本周日晚八點,李菲將做客我們FM88.8,講述她就讀于安平市二中時的少女二三事,聽眾朋友們可千萬不要錯過!
屆時我們還會送出她的演唱會門票……”女主播滔滔不絕地說著,車里的聽眾們也給予了她絕對的尊重。
自上路以來,這三“人”就保持著一言不發(fā)的節(jié)奏。
司機悶頭開車,周懸平靜地看著路面,至于白璟……可以說,除了路噪和廣播聲以外,車里只剩下白璟吧唧嘴的動靜。
“說起來,還真是很多年都沒去看過演唱會了……”他滑溜地吐出一根骨頭,扭頭提醒周懸,“蛋撻冷了就不好吃了?!?br>
“你確定這是十翅一桶套餐?”
周懸看著已經(jīng)空掉了大半的食桶,和附著在一旁的小票,“而不是五十翅一桶?”
“哎呀,我都說了我跟黃六郎是老交情嘛?!?br>
白璟很自然地說,“你去你朋友開的餐廳吃飯,他不得使勁給你添料嗎?”
“他不是在店里打工嗎?”
“你看,暴露了吧?
能問出這種問題,說明你完全不關(guān)心黃六郎的近況!”
白璟振振有詞,“人家兢兢業(yè)業(yè)工作,最近升職了,現(xiàn)在是夜班經(jīng)理!”
周懸回了他一個“那又怎樣”的表情。
說話間,桑塔納減速,緩緩?fù)?吭诼愤叀獛滋烨皰伿录陌赴l(fā)地,王子花苑,距離他們僅剩下一條人行道的距離。
“車費二十元?!?br>
司機結(jié)束了計價,“請付現(xiàn)金?!?br>
“什么?
只收現(xiàn)金?”
白璟的找茬來的很迅速,顯然是蓄意已久,就差把不懷好意寫在臉上,“這都什么年代了,誰身上還帶現(xiàn)金???
這么奇葩的規(guī)矩,上車的時候怎么不提醒我?
不是哥們,你是不是想找茬……”司機沉默地把手指向副駕駛頭枕后方的那張打印紙,上面赫然是四個黑體大字——只收現(xiàn)金。
“……”白璟的眼珠子轉(zhuǎn)悠了一下。
他自上車起就光顧著和這通雞翅較勁(光顧著想理由找茬),還真沒注意到陰影里貼著這么一張紙條。
“我們沒帶現(xiàn)金?!?br>
周懸出聲道,“還有別的支付方式嗎?”
“可以用別的東西來抵債,但不找零?!?br>
司機的語調(diào)還是平靜。
“這個行不行?”
白璟主動把手里的食桶遞向司機,“還剩半桶……喔,我忘了,你應(yīng)該不吃炸雞對吧?
準確來說,是不吃……”白璟故意留了半句話沒說。
正如他所預(yù)料的那樣,在短暫的沉默過后,司機扭頭,冷漠地看著他的臉。
“什么意思?”
“干嘛,生氣啦?
明明是哥們你先敲詐的好不好?”
白璟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指著自己手腕上的那塊名表,“統(tǒng)共就二十塊錢,讓人家用東西抵債還不找零,你這不是敲詐是什么?
來來來,看看我這塊表,知道多少錢嗎?”
“下車?!?br>
司機冷冷地說,“我不收你的車費,馬上下車?!?br>
“這就放我們走了?”
白璟不依不饒,“確定不是要把我們倆丟進垃圾桶,以解你心頭之恨?”
這話一出,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臂明顯僵硬了一下。
下一秒,一陣不易察覺的眩暈感,瞬間覆蓋了車內(nèi)的兩名乘客。
只是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車子還在原地,車里的人也還在自己的座位上。
“……你做了什么?”
司機再一次轉(zhuǎn)頭,用略帶些疑惑的眼神,看向那個面帶嘲弄笑容的英俊男人。
“我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
白璟就像是被這句話戳中了笑點,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你怎么不先說自己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你剛剛,是想用縮地術(shù)對吧?”
看著表情陰沉不定的司機,周懸覺得再沉默下去就有點不禮貌了。
司機猛地看向他,就好像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車上還有第三名乘客似的。
“你的法術(shù)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我?!?br>
周懸攤開雙手,以示友好,“如你所見,我其實……”沒等他的話音落下,司機立刻將手伸向了門把,竟然是想要棄車而逃。
可在他反復(fù)的扳動之下,車門依然紋絲不動——從他的視角自然不可能看見,后排的同側(cè)的車門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人貼上了一張代表著“禁行”的符紙。
豆大的汗珠順著司機的額角不斷滑落,也是這時,他終于聽清了,后排那個笑個不停的英俊男人嘴里念叨著的話。
“哈哈哈……居然想在天師眼皮子底下用縮地術(shù)跑路……哈哈哈哈哈……”這位沉默寡言司機的語調(diào),終于有了明顯的起伏:“你……你是天師!”
“你剛剛沒給我把話說完的機會?!?br>
周懸降下車窗,四張畫滿了密密麻麻符咒的黃紙,從他的口袋里飄了出去,自行附著在桑塔納的四只車輪上,“事出突然,希望能夠得到你的諒解?!?br>
“如果你不愿意諒解的話,也沒關(guān)系?!?br>
周懸友善地把一包紙巾遞給他,“反正……你也沒得選,不是么?”